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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仪狄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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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1-08-11 00:0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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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安全起见,玉衡戴上面纱,下山去了。回到都城,得知叔盖已死,夏启成婚,她就开始寻找新的猎物。她遇上仪狄,正是仪狄遭受姚玉蒙骗,万念俱灰的时候。看到仪狄满脸泪痕,丧魂失魄,就悄悄跟在仪狄后面,来到仪狄的酿酒庄园。

迷阳寄在女敤那里,他很得姑奶奶疼爱。仪狄独自一人回到酿酒庄园,不吃不喝,呆呆看着那条准备送给勾龙的编织腰带,那是自己在思念勾龙的月夜,在月光下编织出来的。那每一根五彩丝线,都像自己心中千丝万缕的柔情;编织进去的,又何尝不是自己山一样高,海一样深的爱情啊。仪狄越看越伤心,越想越痛苦,自言自语道:“共工康回灭我母族,杀我母妃,血海深仇,怎能忘记?天哪,我怎么能够跟共工康回的孙子勾龙在一起呢?可是没有勾龙,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眼泪洒在腰带上,腰带变得沉重起来。仪狄感觉眼前一片漆黑,看到死去的亲人冤魂在呼号悲泣,看到母亲血淋淋的身影。一时太痛苦,想不开,看不到光明,找不到出路,不想活了,只想得到解脱,一了百了。仪狄手里抓着那条编织腰带,好像有人在指引她,走到屋后那片密密的树林里,打算用那条编织腰带结束自己的生命。玉衡一直尾随仪狄,看到仪狄将腰带甩到树杈上,打了一个结,刚要把自己的头伸进去,玉衡冲过去,把仪狄抱住,将她扛在肩上,跑出树林。

仪狄被玉衡放在房内草席上,仪狄怒问:“你是谁?为什么多管闲事?”

玉衡说:“我是谁不要紧,多管闲事也不要紧,要紧的是你不该自寻死路。”

仪狄虽然已经清醒过来,她看了看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神秘女子,并没有感激她的救命之恩,而是骂她说:“你就是狗抓耗子!我想死,跟你有关系吗?”

玉衡说:“我叫女恒,失去亲人,无家可归,我都不想死,你犯得着死吗?”

女恒的话说得在理呀,仪狄无言以对。女恒自来熟,她到厨房找到水、米、盐和咸菜,熬了一大锅粥,一点一点地喂到仪狄的嘴里,自己也狼吞虎咽,吃了不少。那一夜,女恒跟仪狄躺在草席上,并没有说很多话,但是一起流下不少眼泪。

第二天,女恒向仪狄展示自己多年前在山洞里学会的酿果酒手艺,顺理成章地留在酒庄帮忙酿酒。善解人意的女恒在仪狄最脆弱、最无助的时候出现,救了仪狄一命,还拜仪狄为师,不但成为仪狄唯一的闺蜜,同时也成为仪狄得力的助手。

伯益要送叔盖遗属回偃城,女恒就说动仪狄,让仪狄偷偷带上她,一起坐牛车前去。她和仪狄在一起,没被叔盖的遗孀看到,利用给伯益送酒机会,粘上伯益。

回到都城,女恒住在酒庄,如今已经过去三天,伯益因获知父亲噩耗,把接女恒回家这事给忘了。可是女恒没忘记,她果然让仪狄陪同,打上门来找伯益。

仪狄这三天都住在酒庄,带女恒来到伯益家里,听姚玉说到当摄政的话,有点吃惊。看到姚玉走了,就问伯益:“你刚才跟大嫂说什么当摄政,怎么回事呀?”

伯益这才记起,仪狄还不知道皋陶薨逝的噩耗呢。就说:“你干爹,我父亲,在南巡的半路上薨逝了。这两天家里太忙乱,还没来得及派人去告诉你。”

听说摄政干爹薨逝了,仪狄“啊”了一声,不禁低声哭起来。女恒一点都不吃惊,她安慰仪狄说:“老爹高寿归天,没什么好哭的。再说,你又不靠他吃饭。”

仪狄说:“我是他养大的。他死了,我能不哭吗?这跟吃饭有什么关系?”

女恒说:“怎么跟吃饭没关系呢?你没饿过肚子吧?不知道吃饭有多重要。”

伯益说:“阿恒,不要这样说。你今天要陪仪狄妹妹回酒庄,好好安慰她。我明天要去六镇奔丧守孝,可能好长时间不能回都城。你住在这里,我不放心。”

仪狄忽然不哭了,认为伯益不能离开都城太久,就说:“先前帝尧葬在蛩山,没见丹朱去蛩山守孝呀!帝舜葬在苍梧山,难道你看到商均去苍梧山守孝吗?”

伯益一想,不无道理呀。支支吾吾地说:“我是长子,不去不是不孝吗?”

女恒责备伯益说:“你枉为大司空,还不如我师父有见识呢。现在是争夺摄政的紧要关头,你却要去千里之外的六镇做什么孝子。你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

这时姚玉不放心伯益被女恒缠住,又转回来,刚好听到女恒的话,感觉这个女人不简单,不由赞道:“说得对!伯益呀,你还不如这个女人呢。她叫什么来着?女恒是吧?女恒,你留下来,不要跟仪狄妹妹回去了。我有事跟你商量呢。”

想不到棘手难题突然有转机,伯益喜出望外,说:“阿恒,那你就留下来。”

女恒眼珠一转,说:“师傅,你也留下来。一家人住在一起,多热闹呀。”

仪狄知道皋陶死了,顿时觉得自己的靠山倒了。又想到将来不能跟勾龙在一起了,正不知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呢。听女恒这样说,似有道理,就说:“好,我回去把迷阳接过来,也住到这里,还方便迷阳跟女敤姑姑学画呢。我也喜欢热闹。”

姚玉知道将来要帮助伯益夺取帝位,单靠自己是不行的。心想如果有女恒和仪狄,实力就强多了。更何况仪狄有九个哥哥呢。就说:“太好了。大家住在一起,同吃一鼎饭,就会格外亲。以后同心协力,帮助伯益,还怕伯益当不上摄政吗?”

伯益当然更加高兴,因为以后家里多了女恒和仪狄,姚玉难再一手遮天了。

仪狄拒绝跟勾龙见面的那天晚上,勾龙神情恍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勾龙发现自己满头红发好像变黑了,脸也变黑了,黑脸上还长着黑胡须,竟然骑着一只黑虎,正在庄稼遍地的田野上巡逻。凡是见到他的野人农夫,都会朝他跪拜。勾龙正感到吃惊,又看到一个王者模样的人骑着高头大马而来,对他喝道:“大胆勾龙,你们共工氏犯下滔天大罪,你却带着族人逃到这里,不但逍遥法外,还被人供作神祇。你若不愿自缚来降,朕定要将你共工氏部族杀个片甲不留。”

勾龙听说要将他的共工氏灭族,十分伤心,问道:“有何大罪?至于灭族?”

王者大义凛然,振振有辞地说:“千年以来,共工氏怒撞不周山,导致天柱折断,天塌地裂;振滔江水,以淹空桑,导致人为鱼鳖。哪一项不是灭族大罪?”

勾龙觉得共工氏确实罪责难逃,内心充满悲哀,说:“好,我自戕谢罪!”

勾龙说着,便举起斧头,闭眼朝自己头颅砍去。一斧下去,血浆喷溅,勾龙便感觉自己倒地身亡,灵魂出窍,化作一只白蛾,翩然飞入绿油油的庄稼地里……

勾龙飒然惊醒,环顾四周,黑夜沉沉,发现只是古怪一梦,不由擦擦额上冷汗,松了一口气。可是心里惆怅不已:“我到底是谁呀?难怪仪狄不想再见我。”

天亮起来,勾龙对圣姑和小娥说:“我要回江淮了。那里要做的事太多了。”

圣姑知道他留在都城只有伤心,也不挽留他,只有小娥说:“不管有多忙,都要注意休息,要懂得珍惜自己。仪狄不是无情之人,我会帮你查清谁在捣鬼。”

勾龙点点头,扭头走出门去,只有阿黑摇着尾巴,紧紧跟在他的身后奔跑。

圣姑和小娥目送勾龙出门后,就回到餐室。圣姑对正在吃饭的禹帝说:“仪狄不知中了什么邪,突然不理勾龙,勾龙很伤心,离开都城了。我不敢留他。”

禹帝看到圣姑和小娥都是一副落寞模样,就说:“你们都不要过问这事。勾龙和仪狄相爱,本来就是一件难以收场之事。说实话,原先我都不知道应该如何了结此事呢。现在好了,仪狄突然翻脸了,不理勾龙了。这不是好事吗?虽然勾龙很伤心,但时间是一剂治疗情伤的良药,随着日子的流逝,勾龙的心痛就会慢慢减轻,他对仪狄的感情也会慢慢淡漠。唉,让时间去抚平两个年轻人心头的创伤吧。”

小娥说:“怎么可以不要过问呢?难道我们不该调查一下仪狄为什么突然翻脸吗?仪狄爱勾龙,爱得死去活来,发誓非勾龙不嫁。怎么会突然不理勾龙呢?”

禹帝说:“不用调查,我也知道。仪狄突然不理勾龙,并不难理解。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有人编织谎言,欺骗仪狄,让仪狄觉得她绝对不能嫁给勾龙。”

圣姑和小娥都大吃一惊,圣姑问道:“什么谎言能有这么大的说服力呀?”

禹帝说:“当然有这样的谎言,只要它能够令仪狄信以为真,它就有这么大的说服力。那就是,勾龙家族和仪狄家族势不两立,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圣姑和小娥齐声说道:“真是太恶毒了。撒谎的人真是十恶不赦,死有余辜!君上,谁会干这种缺德事呀?拆散勾龙和仪狄,对他们到底能有什么好处呢?”

禹帝沉吟道:“当然是皋陶家里人干的,但肯定不是皋陶,因为皋陶出门在外,而且在南巡路上薨逝了。至于有好处嘛,一定不少,我们倒不必深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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