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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玉衡易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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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1-08-11 00:0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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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姑回家告诉大禹,说皋陶家好像出大事了,全家人都在哭,哭声惊天动地。大禹感到惊诧,正在胡乱猜测,就看见伯益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跪倒在阶前,哽咽道:“君上,我爹他,他未到涂山,就在,就在六镇,薨逝了。”

禹帝和圣姑都惊呆了。勾龙刚刚走过来,听到皋陶去世,却扭头就走。

禹帝尚未安慰伯益,伯益又说:“我必须马上赶去六镇。我是长子啊。”

禹帝听说伯益要去六镇奔丧,急忙说:“伯益啊,你要节哀顺变。皋陶是摄政,他的薨逝可不是一件小事。我们需要召集百官议一议,妥善处理这件事。”

伯益方寸已乱,悲痛地回答:“一死万事休。还有什么需要麻烦百官的?”

禹帝正色说道:“伯益,你急糊涂了吧?怎么可以这样说呢?你不要急着去六镇,容朕考虑一下,摄政的几件身后事,需要征求百官意见,需要在朝堂公布。”

伯益说:“那好吧,你们赶快讨论,决定下来,我还是需要尽快赶去六镇。”

向禹帝报丧并告假之后,伯益垂头丧气,慢慢回到家中,颓然倒在躺椅上。

姚玉夫人看到伯益一进门就躺在倒椅上闭目不语,急忙走过去安慰他,叨叨念道:“老公爹得享高寿,虽没能登上天下共主的宝座,但已担任摄政多年,也算福寿双全,人生圆满了。你不要沉浸在悲痛之中,要赶快考虑如何办理善后事宜。”

伯益幽幽地说:“他是我亲爹,劳碌一生,我却跟他离多聚少,膝下承欢没有几日。如今天人永诀,再难相见,我能不悲痛吗?善后事宜?二弟仲甄会办理。”

姚玉说:“你要振作起来。如今是非常时期。逝者已矣,还是考虑活人的事情比较要紧。仲甄负责办理的是殡葬事宜,你必须负责如何向朝堂要家属待遇。”

伯益不解地问:“三弟死了,老爹死了,我这个活人还有什么要紧事呀?”

姚玉说:“你二弟不是活人吗?他没有封地,你不应该为他讨一块封地吗?”

伯益忽地坐起来,说:“嗯,有道理。老家偃城要留给三弟的遗属,二弟确实需要另立门户。我自己好歹有个费地,建了费城,将来老了,没有后顾之忧。”

姚玉用指头戳着伯益的脑袋,说:“你总算开窍了,这样想就对了。赶快替他向禹帝要好处!打虎捉贼亲兄弟。将来若需要帮手,你亲兄弟只有仲甄一人了。”

伯益又不解地说:“我当司空,就算需要帮手,也不能是仲甄。二弟体质较弱,不适合当禹帝的官。禹帝是个工作狂,做他的官太辛苦了。你不要害二弟。”

姚玉不悦道:“亏你还是帝舜的女婿,竟说出这种没志气的话来。老公爹当摄政多年,如今薨逝,摄政的职位空置,大好机会不是摆在你眼前吗?你不争吗?”

伯益跳起来,说:“帝位都不能父子相授,你以为摄政就可以父死子继吗?”

姚玉生气地说:“你这没用的窝囊废,我爹选你做女婿,真是瞎了眼啊!你想想,我爹原本是什么人?不过一个小小的历山都君,帝尧都可以把他提拔到摄政的高位,最终将帝位禅让给他;你爸是什么人?三朝元老啊,当摄政都有点委屈,离天下共主仅一步之遥。而你呢,几十年都是禹帝最得力的助手,如今也当上了司空。老实说,如果没有公爹,禹帝理所当然会让你当摄政。如今老公爹归天了,这个摄政除了你,还有谁能够担当呢?你将满朝百官过目一遍,不就清楚了吗?”

伯益有点心动,但还是说:“满朝能人多得是,怎能说唯我一个呢?后稷伯弃、司徒伯契都已去世,就不说了。秩宗伯夷就不错,跟禹帝的关系也很好呀。”

姚玉说:“伯夷跟禹帝的关系再好,也不能跟你相比。再说,他们有三朝元老的父亲吗?在朝堂上,公爹的亲信不是还很多吗?我相信他们都会支持你的。”

伯益愣了愣,想了想,点头说:“这倒是真的。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这时,仪狄带着一位戴着面纱的女子走进来。姚玉和伯益都吃了一惊。伯益反复打量那位戴面纱的女子,忽然跳起来,惊骇地说:“你,你,你不是……”

那女子说:“我是女恒。你不是承诺要将我收房,让我专门负责酿酒吗?”

姚玉大怒,责问道:“伯益,快说,她是谁?好啊,你几时变得如此大胆,竟然敢在外面养女人了。你几时收了她啦?你不是有两个媵女吗?还要她做什么?”

伯益支支吾吾地回答:“哦,哦,哦,我忘记跟你说。这次去偃城,是她服侍我。我对她有承诺。咱家多养一个人不算什么,让她负责酿果酒,不是很好吗?”

姚玉想不到伯益竟然会有这种念头,这还了得!她毫不留情地说:“你需要那么多女人吗?刚才不是说身体不好吗?是让这个女人掏空的吧?你想找死啊!”

伯益生气地反击说:“你不是希望我当摄政吗?摄政可以多一个女人吧?”

姚玉说:“还没当上呢,就要求多一个女人。算你有胆!晚上再跟你算账。”

姚玉说完,看到仪狄竟然幸灾乐祸地站在一旁看热闹,气嘟嘟地扭头走了。

伯益望着姚玉怒气冲冲的背影,眼前却浮现出跟女恒相识的那一幕——

伯益和仪狄送叔盖的遗孀和她的三个幼子回偃城,在偃城老家住了几天。

每天晚上,天一擦黑,女恒就会像狐仙一样,出现在伯益的房间。她以仪狄的名义,给伯益送来果酒。伯益就会晕晕乎乎地跟她狂欢,感觉如在天上,飘飘欲仙。伯益在黑暗中问女恒:“你到底是什么人呀?我怎么感觉你是天上的仙女?”

女恒说:“我是仪狄的帮手。她让我送你果酒。我叫女恒,不是仙女。”

伯益被女恒迷住了,哪管她是人是仙还是鬼,承诺说:“回都城以后,我就把你收房。让你专门负责酿酒。虽然禹帝不让人用粮食酿酒,可是你用野果酿的果酒香气扑鼻,味道极佳,不比米酒差。以后我离不开你的人,也离不开你的酒了。”

女恒说:“你说话可要算数,不然,我饶不了你,我师傅仪狄也饶不了你。”

伯益因为仪狄是自己父亲养大的帝女,就像自己的亲妹妹,也尊重她三分。仪狄有自己的酿酒庄园,女恒说她就住在她那里。所以相信女恒一定是酿酒女奴。

伯益一时鬼迷心窍,答应要将女恒收房。但是想起家里的母老虎姚玉夫人,又害怕起来。姚玉可是心狠手辣的女人,一点都不像她仁慈的父亲帝舜。她不但凶狠,而且好妒。陪嫁过来的两个媵女,其实就是她的女奴。她根本不允许伯益亲近媵女。伯益之所以会被女恒迷得神魂颠倒,跟娶了姚玉,失去莺莺大有关系。

伯益考虑再三,在离开偃城那天晚上,吞吞吐吐地对女恒说:“你不能跟我回都城家里,还是回酿酒庄园为好。因为夫人不能容人,我担心你会被她欺负。”

女恒生气地说:“你怎么说话就像放屁呀?你还像个男人吗?我要回家。”

伯益只好低声下气地说:“宝贝,不是担心你受委屈吗?你先跟仪狄妹妹回去,容我用三天时间跟夫人沟通。我跟她约法三章,不让她欺负你。这样可好?”

女恒点头说:“好,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你敢骗我,我就打上门去,给你好看。哼,你怕她,我可不怕她。就算她是母老虎,我也会让她知道我的厉害。”

伯益苦笑说:“她不是母老虎,她是帝女,帝舜的女儿。帝女比母老虎凶多了,尊贵多了。我都怕她,你敢说不怕她,还敢招惹她?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啦?”

女恒讥笑伯益说:“亏你还是大臣呢。她是帝女又怎样?仪狄不是帝女吗?帝尧死后,谁还怕她呀?如今帝舜早死了,如果她不是你的夫人,她算哪根葱呀?”

伯益苦笑道:“虎死虎威在深山,龙死龙灵在沙滩。难道你没听说过吗?”

女恒冷笑说:“我不是听过,我是见过。老虎死了,跟野羊死掉没什么两样,都是一堆肉而已。虎肉可以烤着吃,炖着吃,很香很好吃呀,虎威在哪里呢?”

伯益无话可说,只能紧紧抱住女恒哀求说:“容我三天,就三天,行吗?”

女恒钻进伯益怀里,说:“行行行,容你三天,我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吗?真没用,怕老婆的软蛋!亏你还是朝堂的大臣呢,我看还不如你那死去的弟弟呢。”

伯益因为被女恒身上直贯脑门的奇香熏得晕晕乎乎,所以没听出女恒话中透露出来的秘密。这个女恒,当然就是那个从崇城逃出去的假公主,叔盖如夫人玉衡。

玉衡从崇城逃走,连夜上了东山。在山洞里住了一阵子。在叔盖家里享受锦衣玉食,习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玉衡回到山上,在山洞煎熬好几天,简直就像受酷刑,下炼狱,苦不堪言。在第一个晚上,就被猖狂的蚊子叮得无法入睡,她想:“我不可能回到过去了。如果让我重新去过山洞里的生活,还不如让我死呢。不行,我要回到都城,去过好生活。就算被抓去关在牢里,也比在山上做野人强。”

打定主意要回都城,玉衡就开始寻找能够改变自己容貌的花草。毕竟在山上生活过十几年。她知道什么草汁能使皮肤变嫩,什么花汁能使皮肤变红,什么石粉能使皮肤变白,什么石粉能使眉毛变黑。仅用几天时间,她就通过易容和化妆,让自己的漆黑眉毛像新月一样弯又美,粉红的双颊飞桃花,皮肤更白嫩,嘴唇更红润,身材更苗条,整个人变得比过去更妖娆。她相信不加仔细辨认,没人会认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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