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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八章 夏启受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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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1-08-11 00:0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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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玑公主打开随身带来的药包,取出一根石针,针头是圆的,针柄是方的。她把针头放在蜡烛火焰上炙烤到微烫,然后顶在禹帝的手上十二井穴穴位上,反复多次刺激,直到穴位上流出一点血。又取出细细的铜针,同样在蜡烛火焰上炙烤,等到微凉后,迅速刺入禹帝的鼻子下面的人中穴。过了不久,禹帝果然睁开眼睛,苏醒过来。在场的所有人跪拜苍天,说:“谢天谢地,君上终于醒了。”

璇玑公主连忙拔出人中穴上的铜针,又将药末撒在手上出血的十二井穴上,然后贴上煮过的桑叶。禹帝看着一直在为他针砭的璇玑公主,说:“朕刚才做梦了。朕看见自己带着几万人,正奋战在兖州淤塞的九河之中。虽然战果辉煌,疏通挖掘出来的泥沙已经形成广大一片沙丘,但是干粮储备日渐减少,去各地催缴粮食的车队却迟迟未回。朕心急如焚,只好下令减少民工口粮,希望干粮能够多维持几天。民工吃不饱,开始有人闹事,说,我们在这里累死累活挖泥沙,可是连个肚子都填不饱,哪儿来的力气干这累人的苦工呀。不干了,回家挖野菜,也胜过在这里累死饿死。朕惊慌失措,心里想,这将如何是好呀?就在朕感到绝望的时刻,听到有人喊,粮食到了!朕翘首踮足张望,载满粮食的牛车果然出现在远远的路上了。民工们欢呼起来,朕紧绷的心弦松弛下来,就苏醒过来了。”

大家听禹帝说梦,都笑着说:“君上在梦里都惦记着治水,惦记着粮食。”

禹帝说:“那是治水岁月经常发生的往事啊,却经常出现在我的梦乡。”

璇玑公主一边听着禹帝说梦,一边对夏启说:“快扶君父下来走走。”

夏启连忙走过去,扶起禹帝。禹帝果然能够站起来,在榻前慢慢地走动。大家都赞叹说:“妙手回春,扁鹊再世,璇玑公主不愧是巫彭神医的高徒啊。”

禹帝得知璇玑公主施用针砭之术,使他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不禁欣喜地说:“璇玑公主不但懂得天文历法,竟然还擅长针砭之术。启儿真是好福气啊。”

有仍伯有点得意,但不敢张扬,谦虚地说:“君上谬夸奖了。小女只是比较好学而已。既然君上需要小女服侍,那就尽快让她过门,与帝子完婚吧。”

禹帝说:“待过几天身体好转,朕就给启儿和璇玑公主举行大婚仪式。”

帝子夏启和璇玑公主在夏伯宫举行大婚仪式,婚礼办得很简单,毫不张扬。

有仍伯知道禹帝是一代明君,以勤政廉明著称,自然不敢提出任何奢侈要求。而两个相爱的年轻人只要能在一起,就欢天喜地了,根本不在乎物质上的东西,更无视世俗的那一套繁文縟节。所以夏启和璇玑公主结婚,可谓皆大欢喜。

禹帝没有送给儿子任何财宝,也不许宾客用财宝贺喜。他给新婚夫妇的赠言是:“朕作为天下共主,忧虑的是万民的疾苦,真心体会万民的心声。只要爱惜万民,就会爱惜民力。朕每天吃饭,都会想到天下万民是否吃饱;每次穿上衣服,就会想到天下万民是否受寒。希望你们向朕看齐,不可做铺张浪费的败家子。”

夏启夫妇过了洞房花烛夜,一大早就到世室向君父和母妃请安。圣姑急忙去招呼夏启夫妇,禹帝穿戴完毕,去餐室喝了一碗稀粥,就去前殿跟儿子和媳妇见面。

禹帝心中十分欣喜,觉得儿子长大成人了,可是眼前忽然浮现出帝尧的的儿子丹朱,帝舜的儿子商均影子,心里一惊,想起那年避居阳城,要让位给商均,可是万民都不愿意去朝见商均,却追到阳城来朝觐他们所崇拜的大禹,那样子就好像受惊的鸟儿飞向高空,又好像惶恐的鱼儿沉入深渊。他们白天高歌,黑夜吟唱,登上高山,反复哀号:“大禹抛弃我们了,我们要拿自己爱戴的领袖怎么办呀?”

禹帝还记得,当时他很感动,又担心万民拥戴他只是假象,就让横革去问民众,为什么你们非要大禹继任天下共主,登上帝位,有个农人说:“在洪灾凶年,我因揭不开锅,全家快饿死了,只好把儿子卖掉,放孩子一条生路,也可以让自己多活几天。没想到大禹不但给灾民发放赈灾粮食,还帮我们将卖出去的儿子都赎买回来。大禹是我们的再生父母啊。他怎么可以抛弃我们这些拥戴他的子民呢?”

禹帝想起这些往事,感觉民众是最淳朴真诚的,他们抛弃商均是可以理解的。不禁想道:“不能让启儿重演丹朱的悲剧,也不能让启儿像商均一样窝囊。”

夏启看到禹帝忽然眼神发直,沉默发呆,就问:“君父,你在想什么呢?”

禹帝惊醒过来,看到朝气蓬勃的夏启夫妇,感觉应该告诫些什么了,就说:“我在想,你们年轻,没经历过苦难,不知道民生艰难,今后需要多加历练。”

就在这时,伯夷进来报告:“君上所要的训诫,微臣已经写好了。”

伯夷说着,就献上一卷帛绢。禹帝接过手便打开来看。一边看,一边点头。

夏启好奇地问:“什么训诫?给我们的吧?为什么不给我们先睹为快呢?”

禹帝看完,将帛绢重新卷起来,说:“这是要留给你们以后才看的遗训。”

璇玑公主知道禹帝思虑长远,把遗嘱都写好了,就问:“听说帝舜生前公开赞扬君父八个字:克勤于邦,克俭于家。君父是不是要将它作为传家宝呀?”

禹帝欣喜地看了看儿媳妇,点头说:“如果将来你们能做到克勤克俭,那我就死而无憾了。不过,朕留给你们的,是应该如何正确对待天下万民的训诫。”

夏启好奇地问:“应该怎样对待天下万民呢?难道君父现在不能告诉我?”

禹帝说:“可以,现在就告诉你们。应该亲近万民,不可小看万民。万民是国家根本,根本牢固,国家就安宁。在我看来,即使是愚夫愚妇,也有胜我之处。一人独断,必有失误。民怨岂可等它显明?应该防患于未然。我治理万民,犹如用腐朽绳索驾驭牛车,战战兢兢。天子高高在上,怎不担心被人颠覆呢?”

夏启夫妇听了,感觉很受教育,神色肃穆,心中惕然。这时,禹帝忽然严肃地问:“启儿,我怎么听说你对别人说,有朝一日当了天子,一定要为璇玑公主建一个璇台,台高九层,层层都有栏杆,上头饰满明珠美玉。有说过这话吗?”

夏启脸红起来,呐呐地说:“有,说,只是说句玩笑话,君父何必当真!”

璇玑急忙说:“君父,不管将来夫君如何,我都不会让他建什么璇台的。”

禹帝严肃地说:“就算是说笑,有这种念头就很危险。奢侈是败亡的肇始。璇玑,不管将来启儿处在什么地位,贤媳都要监督他,不许他奢侈浪费。启儿,人君奢靡的事只要做一件,就无不落得被灭亡的下场。你可要记住今天为父说的话。”

夏启吓坏了,连忙望着璇玑,齐声回答:“君父教训的是。我们记下了。”

禹帝说:“那好,今天回去,就用竹简刻‘戒奢’两个字,佩戴在腰间。”

夏启和璇玑连连点头,说声“谨遵君父之命”,便一起回夏伯宫住处去了。

禹帝教育了新婚的儿子儿媳之后,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惆怅,又挂念起代他南巡的皋陶:“皋陶年事已高,体弱多病,他经得起长途跋涉之苦吗?而那个日渐坐大的防风氏,会害怕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吗?皋陶南巡,能够震慑他吗?”

禹帝忽然感觉派皋陶代天子南巡,似乎不是抬举他,而是让他受累。于公于私,都是一种错误之举。他心里隐约感觉不安。连忙到朝堂找伯益商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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