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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严惩贪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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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1-08-11 00:0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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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攸脸带愠色,怏怏而去。按照黄帝规定的旧例,天子可以拥有一妻五妾。可是禹帝依然只有元妃和圣姑,并没有将小娥收房。只是他觉得圣姑太辛苦了,让小娥来帮她照顾罕儿,分担一些家务。因为小娥坚持不离开大禹,要做大禹永远的徒儿。看女攸走远,小娥对圣姑说:“你何必跟她说狠话。难道你真的愿意生殉?”

圣姑苦笑道:“你看元妃那德行,如果君上先走,我还能活吗?”

小娥说:“你不是有罕儿吗?怎么要殉葬呢?那叫罕儿怎么办?没这道理。”

圣姑说:“跟儿子没关系。是我自己愿意殉葬。唉,能跟君上共度此生,我已经很满足了。如果君上先走,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一同归天才是最好的呀。”

小娥默默沉思:“求生是人的本能,谁愿意被活埋呢?不过圣姑说得对,我也一样,能追随大禹,度过此生,即使只是徒儿,我也觉得心满意足啊。”

圣姑以为小娥被元妃吓着了,就说:“你不是妃子,更不是女奴,你是自愿做君上徒儿的并封氏公主。如果君上和我先走,你就回并封氏当酋长。如果不愿意回并封氏,可以去罕儿的封地,也可以去找勾龙,罕儿和勾龙都会待你如母的。”

小娥笑着说:“我没想那么多。我感觉我会死在君上和你的前头呢。”

圣姑无话可说,两人分别坐在禹帝床前床尾,默默守候沉沉入睡的禹帝。

窗外透进一缕晨光,禹帝惊醒过来,感到口干舌躁,睁眼看到圣姑坐在身边,看她一脸倦容,估计她一夜未曾合眼,轻声说:“你怎么没去睡呀?我口好渴。”

圣姑见禹帝醒来,马上起身,捧上一碗水,说:“慢慢喝,别呛着。”

禹帝大口喝水,圣姑又对正在揉着惺忪睡眼的小娥说:“去端碗稀粥来。”

小娥刚才打瞌睡,不知道圣姑去了厨房,已将小米粥熬好了。她连忙跑出去,很快就提来一罐稀粥,还带了一碟蒸盐豆。对大禹说:“饿坏了吧?快喝粥。”

圣姑也说:“昨天你空腹喝酒,醉倒了,没吃晚饭。现在先喝点稀粥吧。”

禹帝这才想起昨天的事,不好意思地说:“奇怪,我只感到渴,不觉得饿。”

圣姑看到禹帝坐在榻板上,贪婪地吃着稀粥,就着盐豆,微笑说:“饥不择食的日子过去了,肚子有油水了,所以你少吃一餐,也只感到渴,不觉得饿。”

禹帝喝完一碗稀粥,马上站起来,说:“我要上朝,让皋陶写两道命令。”

小娥又舀了一碗稀粥,微笑说:“再吃一碗吧。昨天省下一顿饭呢。”

禹帝觉得有道理,便开始吃第二碗稀粥,依然就着蒸盐豆,吃得津津有味。

圣姑问:“什么命令让你这样着急呀?顾不上填饱肚子。”

禹帝说:“仪狄用粮食酿酒,芳香扑鼻,连我都抵挡不住诱惑,醉倒了。如果后代还喝这种酒,肯定有人会因喝酒而亡国。生民喝这种酒,也会误事。再说,粮食是救命的宝物,怎么可以这样作践浪费呢?我今天要下道命令,九州万民,上至贵族,下至奴隶,谁都不许用粮食酿酒,只能用野果酿酒。违者罪同杀人。”

圣姑说:“君上要慎重。仪狄是帝女。你这道命令,不会伤害到她吗?”

禹帝说:“这是一道关系到国风民俗的命令,关系到国家生死存亡的大事,跟仪狄酿酒没关系。仪狄用果子作原料,照样可以酿出美酒。你别胡乱联想了。”

圣姑说:“不会伤害到仪狄就好。那君上的第二道命令又是什么呢?”

禹帝看了圣姑一眼,说:“第二道命令是给全体官员的,倒是跟你有关系。”

圣姑大吃一惊,诧异莫名,问道:“我又不当官,跟我有什么关系呀?”

禹帝说:“朕要推行廉洁奉公,朕要命令全体官员向朕看齐:衣饰要朴素,不能光鲜华美;饮食要简单,不能多种多味;上朝要步行,不能专车接送;舂米要粗放,不能舂成细米;宰牲不剔骨,不能只吃无骨肉。你说这道命令跟你有没有关系?当然有关系啦。你要带头给我安排这样的衣食住行。当然住处不必由你安排,我们过几天要搬到新建的世室去。这是国家制度,但世室依然修建简朴。”

圣姑说:“这道命令下得好!君上自己的饮食很菲薄,祭祀之物却很丰盛;穿着很朴素,礼服却很华美;住房很简陋,治水工程却很宏伟。君上的心思全放在万民的福祉上。如果百官真的都能跟君上一样,那么天下万民就有福了。”

女攸走进来,听到了,接着话茬说:“是的。如果没有君上治水,天下万民早就变成鱼鳖了。如今民间流传那么多歌谣,好多都是赞颂君上的丰功伟业呢。”

禹帝说:“你们作为朕的亲人,必须谨言慎行,不能信口开河。你们这种话,如果被外人听到,还以为我居功自傲,目中无人呢。你们不是想害我吗?”

女攸笑道:“没那么严重吧?那是有目共睹的事实。我又没有说瞎话。”

禹帝放下碗筷,说:“朕上朝去了。今晚要跟启儿说点事,让他在家等着。”

禹帝说完,就去上朝,直截了当地将两道命令公开向百官宣布,说:“今天宣布的第一道命令,可称为禁用粮食酿酒令;第二道命令,可称为廉洁奉公令。”

朝中百官开始议论纷纷。听到有人嘀咕说:“接待外宾,没酒行吗?”

禹帝说:“这两道命令,朕以身作则,带头做到。希望百官也能做到。”

众臣齐答:“君上能做到,我们怎么可以做不到呢?我们一定要做到。”

禹帝说:“既然这样,那就即日实行。你们还有其他什么事,尽可上奏。”

庚辰奏道:“微臣近日接待不少庶民,都是来告发某官员在修建世室时贪污舞弊,中饱私囊。可是这位官员却是治水功臣。君上认为应该如何处置才好?”

禹帝大吃一惊,说道:“《禹刑》上刑罚条款不是道道分明吗?《禹刑》面前,人人平等,还有官员与庶民的区分吗?还有贵族与奴隶的分别吗?快说,到底是谁贪污腐败了?不管他曾经立了多大的功,一样要受到《禹刑》的制裁。”

群臣都把眼光射到伯垂身上,因为世室的修建,他是总负责人。伯垂看到那么多鄙夷的目光如利刃一般刺向他,生气地说:“请庚辰大人奏报不要吞吞吐吐,欲说还休,快点把话说清楚,道明白。到底谁是贪官,报上姓名,大家都想知道。”

庚辰说:“伯垂大人不要生气,庶民告发的不是你,而是副工正童利。”

童利作为伯垂的副手,负责采运建筑材料。他一听许多庶民告发他,黑脸发紫,心中发慌,但却色厉内荏,大发脾气道:“刁民诬告,一派胡言。”

庚辰说:“不要以为告状的都是刁民,不要以为告官的都是诬告。微臣根据举报,已派人去童利老家调查,童利家的新房是当地最大的庭院。所用木材跟世室一样。漳城还流传这样的民谣呢,大家不妨听听,再做判断——

都城盖座小世室,

漳城盖座大官宅;

世室住着大禹帝,

官宅住着童利妻。”

大司寇皋陶站出来,指着童利说:“童利,你不会不懂民谣的意思吧?你以权谋私,贪污舞弊,朝堂盖一座世室,你家盖一座官宅。铁证如山,还想抵赖吗?”

看到童利脸色灰白,垂头丧气,低头不语,禹帝雷霆震怒,厉声道:“大司寇,既然童利贪污舞弊,铁证如山,请当着全体君臣之面,给童利的罪行定罪。”

皋陶连忙说:“副工正童利,利用职权,谋取私利。他在老家漳水南岸盖的那座大官宅,就是假公济私的铁证。依据《禹刑》律条,童利犯了贪墨大罪,败坏官纪,情节特别严重,影响特别恶劣,应没收其贪污所得,当判其大辟之刑。”

横革连忙说:“童利贪污舞弊,确实有罪。不过,他跟随君上治水十几年,功勋卓著,有目共睹。可否将功抵罪,从轻发落,改为终身劳役,留他一条性命?”

禹帝说:“家有家规,国有国法。副工正童利犯法,当以《禹刑》为准绳,唯大司寇判决为有效。拖出去斩首,以明典刑,以正国法。大家都要去观刑。”

朝臣们脸色苍白,两腿战栗,不声不响地走出朝堂,去观看大司寇执行典刑。

民众听说一个负责世室建筑的采办官员因贪墨被判大辟,要在世室外面的广场公开行刑问斩,都奔走相告,纷纷涌到广场,要亲眼看到贪官人头落地。

当童利被五花大绑,押到广场时,看到围观的民众人头攒动,听到有人说:“听说还是个治水英雄呢,叛贼共工康回就是他杀死的。如今竟然变成贪官!”

童利听到民众议论,想起当年治水的艰辛,想起后来当官的荣耀,忽然想到老家豪宅,不知妻儿去向何方,不禁悔不当初,顿时脸如死灰,脑袋耷拉下来。

大司寇皋陶担任监斩官。验明正身无误,午时三刻一到,便下令道:“斩!”

昆吾刀寒光闪闪,刽子手挥刀劈下,只见白光划过,鲜血喷溅,童利身首异处,空中一片红雾迷蒙,地上一摊污血流淌。场面血腥,气氛肃杀,官员们内心震撼,脸上失色。围观的民众却大喊:“杀得好!杀得好!贪官该杀!大禹英明!”

观刑回来,禹帝和伯益同坐一辆牛车,因为心情郁闷,两人都沉默不语,只听着牛蹄敲打着路面,“的的”闷响。伯益一声长叹,说:“童利本是一无所有的灾民,跟我们一起治水十几年,也是过着很艰辛的生活,相信他对生活的要求并不高。怎么手中一有了权力,就会变成欲壑难填的贪官呢?实在太可惜了。”

看到禹帝铁青着脸,并不做声,便又说:“是不是朝堂给的粮食只够温饱,官员们都不满意?他们都有父母妻儿需要赡养,我们是不是应该提高官员的待遇?”

禹帝说:“跟官员的待遇无关。你不是说欲壑难填吗?难道朝堂有办法给每一位官员都盖豪宅吗?其实,如今余粮太多了,国家和民众的其他财宝也不少,贪墨的官员绝对不止童利一个。朕决定让司寇再写一道命令,可称为稽查贪墨令,遒人兼任稽查员,负责稽查官员是否贪墨。直接向朕报告。朕要对贪官杀无赦!”

这时听到刀剑格斗碰击声音,看到两个人当街大打出手,禹帝连忙叫停牛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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