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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妄想(Sweethear是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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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3-05-28 01:4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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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夏季,一部小众的悬疑片上映。

两人在美术营相隔很远的人,不约而同选到同一场电影。

少年懒散地坐在位置上,身子歪歪斜斜,吊儿郎当。

直到电影开场,灯光熄灭,姗姗来迟的女孩来到他的邻座。

影厅人不多,零零散散地分布在后排,他俩的位置在正中央。

女孩猫着脚步来到座位旁,手里的包不小心撞到旁边的少年,她连忙道歉:“不好意思。”

压低的声音拖长尾调,夹着气音,轻而娇软,惹人注意。

黑暗的光线中,少年眉头微挑,懒洋洋地直起身,移开手臂。

随着剧情的推进,观众心情跌宕起伏,女孩无意识地去抓椅托,不经意间,握着一只滚烫的手。

“对,对不起。”紧盯屏幕的瞳孔蓦地放大,女孩结巴道歉,心虚到不敢往旁边看一眼。

而旁边的少年,明目张胆地借着偶尔亮起的屏幕,看清她的脸。

这是年少的盛惊澜第一次碰到温瓷的手。

第二次是集训结束后,盛惊澜被朋友叫去音乐酒吧玩架子鼓,兴致上来直接蒙眼击鼓。

场下呼声不断,气氛热情高涨,“接下来,我们的鼓手将盲选一位幸运观众上台。”

此话一出,观众纷纷高声欢呼,希望能选到自己。只见舞台上的少年拿起鼓棒,扶着舞台边缘,一跃而下,帅气的落地姿势虏获一群迷妹芳心。

少年一步一步往前,周围的人纷纷向他伸手,只见他拿起鼓棒,犹如挥动的魔法棒,旋转几圈,最终指向一处:“我选,这个方向第三排。”

顺着鼓棒看去,在场所有人的视线瞬间集中在第三排的女生身上,温瓷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在李照雪的推力下,走到蒙眼的盛惊澜面前。

少年开口,叫她:“伸手。”

他们以为这就是盲选,却不料少年放下鼓棒,一把握住她的手。

少年的手掌滚烫而炙热,女孩的手指柔软而纤细,亲密相贴的瞬间,心跳失去了控制。

从未跟异性牵过手的温瓷顿时心慌意乱,在达到舞台边时,突然挣脱,跑出众人视野。

少年单手摘下眼罩,只捕捉到那道匆匆逃离的背影:“啧,原来是胆小鬼。”

多年前的真相突然被揭开,温瓷有片刻不知所措,声音断断续续:“你明明被蒙着眼睛……怎么会知道……”

“啊~”男人故意扬起尾调,“因为我有特殊能力。”

覆住双目的纱布是特制之物,他从始至终都知道自己选择的人是谁。

温瓷当然不信。

这个突如其来的“秘密”重重地敲击在年少记忆里,她因退缩而错过见面,竟又在对方不知道的情况下,记住了彼此。

“温瓷,我在南城。”盛惊澜抛出钩子,迟迟没得到回应,他没放弃,而是步步逼近,“敢不敢出来见我?”

“不……”她的思维已经偏颇,要是那人站在面前,她怕自己克制不住,又糊里糊涂跟他搅在一起。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隔着手机,她尚且还能保持理智,拒绝了盛惊澜的邀约。

周文琛还在原地等待,温瓷以朋友身份礼貌性留他在家中用餐,周文琛笑着婉拒。

温瓷没有挽留,客气地把人送到门口。

如若没有特殊情况,依照她跟周文琛的关系,应该是不会再见面了。

温瓷打电话的时候,盛惊澜就在这附近,前一秒被拒绝,后一秒就看到她跟别的男人出双入对。

男人眯起眼睛,藏起里面的危险气息,在周文琛离开后,大步流星走上前:“温瓷。”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温瓷背脊一凉,听到他阴阳怪气的语调:“原来是有约了。”

无奈,她只能转身面对。

站在温家大门口实在不像话,温瓷只好跨出去,走向他:“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哼声,满脸写着不高兴:“在你跟别的男人约会的时候。”

突然被按上一套罪名,温瓷随口反驳:“我哪有跟别人约会。”

“他从你家出来,是我亲眼所见。”此刻他就想饱受委屈的怨夫,字字句句都是不满的指控。

温瓷嘴唇翕动,下意识要解释,触及男人狡猾的神情,顿时把要说的话收回去。她故意抬了抬下巴,清脆道:“好吧,那就当我是在跟别人约会,那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等温小姐约会结束。”

“然后?”

“然后。”男人勾唇,“不知道温小姐介不介意,脚踏两只船。”

“咳咳,你胡说八道什么!”温瓷脸皮薄,一句话把她呛得红了脸。

是她低估了盛惊澜的不要脸程度,竟连这种话都能脱口而出。

嘴皮子上的功夫,她终究是比不过盛惊澜,勉强答应陪他吃顿晚饭。

“温卿卿,我约你,你不能老拒绝。”

“为什么?”

“因为我在追你。”

温瓷一噎:“你好不讲道理,追求者都是小心翼翼,哪像你这样下达命令。”

盛惊澜理直气壮:“你次次都拒绝,我不为自己争取机会,难道眼睁睁看着你被别人夺走?”

温瓷捧起茶水,轻抿一口:“我最近很忙,没心思想这些。”

“行,那麻烦温小姐有空的时候,考虑考虑我这个备胎。”温瓷曾指着鼻子骂他自私,那他姑且就做个“善解人意”的追求者,放长线钓大鱼。

“你又在胡扯什么。”温瓷放下茶杯,一本正经地解释,“我跟周文琛只是朋友关系。”

对方却不买账:“毕竟当着我的面,你也只能这么说。”

温瓷屈指口桌,小声警告:“盛惊澜,少得寸进尺。”

男人轻笑一声,身体后仰,靠向椅背:“温瓷,你是不是考虑过他?”

探究的眼神轻飘飘抛过来,脸上的笑意不达眼底。

温瓷手指调羹,垂眸问道:“为什么想?”

男人轻弹手指,骨节“咔”的一声按响:“你愿意跟他去冰川旅游,说明你对他的有好感。”

温瓷喉咙一咽。

难怪他多次含沙射影提到周文琛,原来不只是开玩笑。

难得见盛惊澜吃瘪,她不想让他痛快,故意吊胃口:“如果我说有呢?”

男人苦笑一声:“那是我活该。”

他垂下脑袋,似乎真因此时遭受打击,温瓷动了恻隐之心,正欲解释,却见对方的人忽然起身,高大的身影朝她压来。

“开玩笑的。”男人双手撑在她的椅子两侧,俯身低头,强势的威胁落在耳边,“我不确定自己在嫉妒的情况下会做出什么事,所以温瓷,就算你有过那种心思,也别让我知道。”

伪装不到几分钟就暴露真面目,川剧变脸都没他快,温瓷气得想拿手里的勺子敲他:“你装都不能装好点?”

盛惊澜一把握住她手腕,嫩如牛乳的皮肤一捏就泛红,“我可以耐心追到你同意为止,但是别的选项,你想都不要想。”

温瓷试图抽离,对方纹丝未动,她不免嘀咕:“霸道。”

盛惊澜笑着松开她的手,温热的指腹轻蹭她脸颊:“我只是醋劲儿比较大。”

这人真是一点也不按常理出牌。

别的男人死活不肯承认自己小气吃醋,他倒好,但凡有风吹草动,恨不得把醋意宣扬到人尽皆知。

盛惊澜是行动力很强的人,说要追求,就想方设法制造机会。

一般人邀约几次不成功就会揣测对方心思,随之产生退缩心理,而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有换不完的借口,耗到温瓷答应为止。

工作室装修,他主动请缨当监工。

温瓷忙到晚上,他就体贴送餐送温暖,简直关怀备至。

温瓷亲手绘画的冰川图即将完工,乍看是美丽的,却总觉得缺少些什么。

她后期要把图纸上的画面搬移到绣布上,以针为笔,以线为颜料,过程和难度比纸上作画更加复杂,所以每一步都必须精心考量。

身后传来脚步声,是赖在她这里不走的盛惊澜,打着呵欠出现。

盛惊澜扫了一眼,见她还停留在上午的进度:“卡住了?”

“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我知道。”

“是什么?”温瓷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

见她满眼希冀,盛惊澜环抱起双臂,“求我。”

温瓷毫不犹豫:“求你。”

他一下子卸下伪装,“好没意思哦,温卿卿。”

温瓷鼓唇。

下一秒,她的手被握住。

淡橘香的气息将她全身包裹,鼻尖又嗅到他身上那种蛊惑人心的奇特药香,这是温瓷曾熟悉的味道,潜意识没有排斥他的靠近。

温瓷不经意侧眸,余光瞥见那张棱角清晰的脸,短暂的失神几秒。

男人的提醒声至头顶落下:“温卿卿,你能不能专心点?”

温瓷像被猜中小尾巴,一下子炸起:“是你在画。”

“啊。”他大言不惭地道:“可你偷偷看我,会让我分心。”

“我才没有,你放开我。”温瓷在他身前挣扎,然而毫无用处。

她的腰被抵在桌边,盛惊澜握着她执笔的手,得逞的笑声在屋里蔓延:“你都求我了,我必定负责到底。”

盛惊澜牵着她,蘸取颜料调色,带她一起完成最后那几笔。

她的心,犹如画笔勾勒出的色彩,变幻多端,从波澜不惊到翻涌成海。

盛惊澜是炙热的火,来势凶猛。

温瓷是柔软的水,包容万物。

两人走得太近,被刚放寒假的苏禾苗发现端倪。

苏禾苗暗暗观察几日,终于确定那个“渣男”又出现了,“阿瓷,他上次害得你那么伤心,你还要跟他在一起吗?”

温瓷说:“不知道。”

苏禾苗鼻间溢出一股气:“你不知道我知道,你要是不喜欢就会直接拒绝,犹豫就说明有意思。”

温瓷无言以对。

苏禾苗拿出例子敲打她:“你忘记他分手不久又交女朋友了?”

这事儿,温瓷于公于私都得替盛惊澜解释一句:“没有,那是个误会。”

之前在医院,喻阳绘声绘色地跟她描述分手那段时间,盛惊澜有多么“暴躁”,以及对她的不舍。

“以前我希望他好好待在工作室,那阵子我巴不得他天天都别来,整天摆臭脸。”

“突然提出冰川旅行,我真以为他是来旅游的,直到发现你也在,我才晓得这事儿不简单。”

这就说明,盛惊澜一直在关注她,温瓷想起这两月经常产生“他在身边”的错觉,试探性打听了一下,果然从喻阳口中得知,盛惊澜隔三差五玩消失,谁也不知道他去哪儿。

那时她想起苏禾苗带来的消息,随口道:“可能,谈恋爱去了吧。”

喻阳震惊:“啥?谈恋爱,跟谁?跟你啊?”

喻阳替兄弟澄清了流言,并且告诉她:“老太太介绍一堆适龄女孩,他谁也不见,完全不给老太太面子,一门心思扑在你身上。”

那时候的她思绪恍惚,不知道喻阳的话里几分真几分假。

喻阳看穿她的怀疑,直接戳破:“你不信啊?”

他极力地帮兄弟挽回:“你之前删除他了是不,但他还是一直把你置顶。”

被甩,被拉黑、被删除,在这种情况下,盛惊澜依然把她的联系方式置顶,这一点都不符合他的行事作风。

“对了,你要是好奇,可以找机会看看他给你的备注。”连喻阳都感叹,“他这回真栽你身上了。”

一直以来,温瓷都很有分寸感,不查看对方手机,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在盛惊澜哪里是什么备注。

就目前的身份,她更没理由去问。

但不得不承认,盛惊澜“叛逆”的行为让她心中有些小雀跃。

如果盛惊澜在短短时间内接受别人,那她也是绝对不会再回头的,就像盛惊澜介意周文琛那样的心情。

她甚至盛惊澜更小气,眼里揉不得沙子。

听到温瓷的澄清,苏禾苗“哦”了声,怕她第二次受到伤害:“但他让你伤心也是事实,你没听说过吗,分手之后再复合都是因为不甘心。”

难得见开心果苏禾苗露出这样的神情,温瓷拍拍她肩膀:“别愁眉苦脸了,我会仔细考虑的。”

从她委婉的话语里,苏禾苗得出结论:“所以你还是喜欢他。”

被看穿,温瓷无奈:“等你遇到喜欢的人就懂了。”

“不要。”苏禾苗一口拒绝,“我才不想谈恋爱,遇见好男人的机率比芝麻还小,单身只有单身这一项烦恼,谈恋爱会有各种烦恼。”

她说话自有一套道理,温瓷明明记得,不久前,苏禾苗还在憧憬遇到爱情。

男女感情过于复杂,苏禾苗晃晃脑袋,决定不再想它,“阿瓷,过两天我就回家了,你自己稳着点,别再被骗走了。”

苏禾苗上飞机那天,温瓷亲自把她送到机场。

快过安检时,苏禾苗扭头叮嘱:“有情况记得跟我说,千万别一个人憋着。”

瞧她一副认真严肃的样子,温瓷不禁感叹:“禾苗,你好像长大了。”

“是吗?”听到夸赞,苏禾苗双眼放光,立马从兜里掏出手机,“哈哈哈,你重说一遍,我要录下来给我妈听!”

温瓷无奈地笑。

人设撑不过一秒,苏禾苗背着书包走进安检区,留下一句:“希望在我返校之前,你没有被盛渣渣追到。”

温瓷敷衍说“好”,转头又接到盛惊澜的电话。

“你那边好像很吵。”

“刚送禾苗到机场,周围很多人。”

电话里传来盛惊澜满意的语气:“唷,终于走了。”

这两人当初串联起来算计她,现在又互看不顺眼,温瓷扶额:“盛惊澜,你一个大男人跟小女孩计较。”

盛惊澜嗤声:“小女孩?谁家小女孩二十岁。”

温瓷从机场出口离开,坐上车。

通话仍在持续,手机里传来盛惊澜的声音:“温卿卿,二月一号快到了。”

明确的日期让温瓷醍醐灌顶,时间流逝飞快,二月一号是盛惊澜的生日。

“要来景城玩玩吗?”盛惊澜邀她参加生日宴。

温瓷自认为目前没有合适的身份,如果遇到他的家人和朋友,会很尴尬,她只好拒绝:“最近很忙。”

“温瓷,你是不是不愿意来?”盛惊澜拆穿她的谎言。

她诚实回道:“没有,我只是觉得……不太方便。”

盛惊澜追问:“哪里不方便?”

温瓷倒吸一口凉气:“参加前任的生日聚会,不太好吧。”

男人迟疑半秒,附和道:“是不太好。”

“所以……”不怪她拒绝啊。

“所以。”盛惊澜话锋一转,喉咙牵出一丝笑,引诱道,“温小姐要不要考虑,当我现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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