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五年勘察,走遍万水千山,开通了沿大山行走的九条大道,大禹终于完成调查九州五藏和开辟四大山系道路的大事。
大禹要回都城了,想起仪狄,并不希望勾龙跟他回去。勾龙好像知道大禹的心思,主动请缨,说:“江淮一带还要挖沟修渠,平整土地,形成灌溉水网,要做的事情还很多。我和关龙化义回江淮,跟直窥他们一起继续干吧。”
大禹说:“好,今后江淮一带的治水和平整土地,就由你负责。直窥和关龙化义做你的助手。你肩上的担子很重啊。”
勾龙说:“干爹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勾龙心里却在想:“仪狄还好吗?我还要多久才能再见到她呢?”
舜帝在朝堂上听取大禹的工作汇报,他说:“司空伯禹,你自从被任命为水伯负责治水,后被任命为司空,继续平整土地,修成灌溉水网,沿山势开辟道路,调查五藏,规划九州,至今已经十三年。如今大功告成,证明你的贤明。”
大禹连忙说:“大功告成,首先得益于君上的大力支持,其次依靠全体治水人员的艰苦奋斗,最后才是微臣的绵薄之力。十三年来,我们走遍千山万水,砍伐树木作为路标,依据高山大河划定州界。左手拿着准和绳,右手拿着规和矩,身上背着测四时,定方位的器械,终于划定了九州,开辟了九大系列道路,疏导了九大系列大河大泽。总算没有辜负先帝和君上的重托,没有辜负万民的期望。”
舜帝说:“那你先说说你疏导的九大系列河流吧。”
大禹说:“微臣按照先北方,后南方,先上游,后下游,先主流,后支流的顺序,疏导了九大水系——
一是弱水——合黎山——流沙(沙漠);
二是黑水——三危山——南海(青海湖);
三是积石山——龙门山——华阴——砥柱山——孟津——洛水——河口——大邳——降水——大陆泽——(分流)九河——逆河——北海(渤海);
四是漾水——汉水——沧浪水——三澨水——大别山——大江——彭蠡泽——北江——东海;
五是汶山——沱水——澧水——九江——东陵——彭蠡泽——中江——东海;
六是沇水——济水——大河——菏泽——汶水——济水——北海(渤海);
七是桐柏山(淮水)——泗水——沂水——淮水——东海;
八是鸟鼠同穴山(渭水)——沣水——泾水——漆水、沮水——大河——北海(渤海);
九是熊耳山(伊水)——涧水——瀍水——伊水——洛水——大河——北海。
除了九大水系要疏导之外,还有九个大泽需要引水入泽,修筑堤坝,将大泽跟附近的江河沟通,把死水变成活水,暴雨之时泽水满盈,就不会四处漫流,泛滥成灾,而是随同江河流水注入大海。”
舜帝叹息说:“你用八年的时间疏导九州水系,已经足够辛苦了;将大泽跟河流沟通,水网相连,工作量也非常大呀。朕很想知道你们是怎么将死水变活水,消除大泽泛滥成灾隐患的。”
大禹说:“平原水位没有落差,不能依靠劈山挖洞来解决。要测量地势,寻找距离大泽最近的河流,挖掘水渠,进行沟通;或者通过疏通淤积的河流来解决。
一是大陆泽。由于大河带来大量泥沙,使原本与大陆泽勾连的九条河流全部淤塞。所以通过疏通九条河流,将泽水分流,最终汇合成逆河,流进北海(渤海)。
二是荥泽。荥水和波水汇成荥泽,就将泽水引向东,注入菏泽。
三是菏泽。继续将泽水引导向东,注入雷泽。使菏泽与雷泽沟通成雷夏泽。
四是雷夏泽。沟通济水和大河,让泽水通过这两条河道流进大海。
五是彭蠡泽。彭蠡泽与大江沟通,借助北彭蠡泽,筑一道大坝,使江水回流改道,让江水流量减少,造出一个米粮川。
六是云泽,七是梦泽。它们很靠近,分别在大江北边和大江南边。分别让泽水跟沱水和涔水沟通,使泽水水位降低,产生许多肥沃良田。
八是明都泽。汇集多条河流之水,由湖口流入大江。主要修筑堤坝防洪。
九是震泽。疏通三条河流,与大江沟通,泽水就能流入河流,汇入大江,最后注入东海,避免泽水泛滥成灾。
治理九条水系和九大湖泽以后,九州河流都流向大海,灌溉沟渠水网都与河流相通。庄稼再也不怕洪水淹没,万民也能安居乐业。”
舜帝说:“司空伯禹啊,你真是劳苦功高啊。除了治水,平整土地,这五年来,你还开辟修筑了哪些山系道路?”
大禹说:“全国交通网,进贡水路畅通,山路也辟出四个山系,九条大道。
第一系列,是渭水以北,潼关以东的大河北部山系。
第一条是汧山——岐山——荆山——横渡大河;
第二条是壶口山——雷首山——太岳山;
第三条是砥柱山——析城山——王屋山;
第四条是太行山——恒山的常山——碣石山——入海与水路接通;
第二系列,大部分在秦岭山系。
第五条是西倾山——朱圉山——鸟鼠同穴山——太华山;
第六条是熊耳山——崇山的外方山——桐柏山——华胥山的负尾山;
第三系列,是从汉水流域到大江和淮水分水岭山系。
第七条是墦冢山——荆山;
第八条是章山的内方山——大别山;
第四系列是大江流域山系。
第九条是汶山南面——衡山——敷浅原山。
沿山地循行,开辟出沿大山行走的九条山路。我们还做得很不够,以后还必须开辟出更多的道路。”
舜帝说:“你太谦虚了。即使你不自夸,天下也无人能与你争功。朕要宣扬你的道德,表彰你的功绩。”
舜帝心里想:“十三年来,夏禹不仅治水成功,而且开辟道路,再造九州,使天下万民开始安居乐业,他的威望如日中天,大大超越当年的帝尧,被称为大禹,神禹。像这样神一般的人物,下一任的天下共主,非大禹莫属了。”
大禹并不在意舜帝怎么看他,他心里想的是:“连自戕的浮游都没有死成,被人送到遥远的苗寨,活了这么多年。阿其并没有受伤,难道她真的死了?说不定被流水冲到遥远偏僻的地方,还活得好好的呢。阿其啊,你到底在哪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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