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两个士兵来找嫣嫣姐妹,说:“两位美女,跟我们走吧,找个隐蔽的地方,我们会帮你们将帐篷支起来。晚上你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说着,两人就扛起帐篷,朝山下走去。由于这两个士兵其丑无比,一个就像巨獒,满头乱发和翻卷胡子混成一片,只能看到藏在毛发深处的绿豆小眼凶光毕露,龅露在外的犬牙巉巉如剑;另一个照样乱发飞蓬,只是嘴唇长厚似拱猪,金鱼大眼闪绿光,贼眼明亮。就像一只凶猛的大野猪。
莺莺低声说:“真是妖魔鬼怪呀。看到这样的怪物,晚上要做噩梦的。”
嫣嫣问那两个怪物:“谁让你们来帮忙的?太感谢你们了。”
两个怪物异口同声回答:“浮游将军。他让我们好好伺候你们两位美人。”
嫣嫣感到有点意外,那个阴阳怪气的浮游有那么好心吗?心里纳闷。但又无话可说。看到路边有个用树皮做成的箱子,莺莺好奇地问:“那是什么?”
巨獒说:“不要乱问,更不可乱动,这是打仗要用的,跟你没关系。”
野猪说:“好奇害死猫。你们不知道这里到处都是机关,不要自己找死。”
莺莺吓得不敢再问。只是在心里嘀咕:“那树皮箱装的到底是什么?怎么会跟打仗有关系呢?难道是秘密武器?那又何必盖得那么严密呢?”
莺莺不再去想树皮箱里的东西了,确实跟自己没关系,管它做什么呢?
跟着那两个怪物往山谷走,越走感觉越寂静,不见有人经过。莺莺又忍不住好奇地问:“不是要打仗吗?人都躲到哪里去呢?怎么没见个人影啊?”
巨獒说:“打仗是秘密行动,士兵都隐蔽起来了。怎么可以让你们看见呢?”
嫣嫣说:“夏禹很会打仗。共工城让他找到软地,挖了墙根,城墙就倒塌一片。整个城里的贵族很快就让他灭掉了。你们跟他打仗,千万要小心啊。”
野猪说:“夏禹是治水的,会打什么仗呀?我敢说,会治水的,一定会死在水里。就好像神射手,一定会被箭射死。你就等着看夏禹是怎么死的吧!”
巨獒哈哈笑说:“夏禹那小子,只要他敢进山,就是找死,死无葬身之地。”
莺莺说:“你们太轻敌了。骄兵必败。我听说夏禹还没有打过败仗呢。”
嫣嫣急忙拉拉小莺的手,低声说:“别胡说。夏禹是他们和我们的仇人呀。”
那两个怪物却好像全不在意,快乐大笑。嫣嫣姐妹不知道他们高兴什么,只是心里忽然有点不安:“他们不会另有什么对我们不利的阴谋诡计吧?”
走到一处开阔的山谷,两个怪物停下脚步,说:“这里不错。”
嫣嫣环顾四周,四处山丘陡峭,密密麻麻长满马尾松树,确实只有这里比较平坦,可以搭起帐篷。周围只有一些大石头,并无灌木丛,也比较干净。
莺莺说:“应该没有野兽吧?这个地方倒是很清爽。”
两个怪物一边动手支帐篷,一边说:“我们只愁没有野兽呢。附近隐藏着军士,需要大量军粮。如果有野兽,打死了不是正好可以充军粮吗?”
嫣嫣说:“去树林多捡些树枝木头,在帐篷附近点个篝火。就不怕野兽了。”
莺莺说:“你说得对,什么野兽都怕火。那好吧,我们现在就去捡树枝。”
那两个怪物说:“且慢。我们在帮你们搭帐篷,你们不来帮忙,还要跑掉呀?真是不识好歹的东西!你们就不怕我们起歹心,把你们当小菜吃了?”
嫣嫣说:“不会不会,你们是好人。怎么会起歹心呢?我们现在不走了。等你们把帐篷搭起来,我们再去捡树枝。你们现在需要我们做什么吗?”
两个怪物说:“当然需要。现在你们先进去帐篷内看看。”
嫣嫣姐妹就先后钻进帐篷里去了。在帐篷内就是不一样,就像进了四面有墙的屋子,感觉安全多了。嫣嫣说:“谢谢你们,帐篷搭得真好!”
两个怪物钻进来,说:“确实不错。躺下来的感觉肯定更不错。”
莺莺大惊,说:“你们要干什么?我们是你们主帅的女人。”
两个怪物说:“将军叫我们先试试,这是命令。我们敢违抗命令吗?你们敢不从吗?”
嫣嫣知道是恶毒的浮游搞的鬼,只能默默承受。
莺莺却拼命反抗,一边挣扎,一边哭骂:“畜生!妖怪!我不要!我不要!”
莺莺情急之下,顾不了许多,张嘴就用牙齿紧紧咬住野猪的耳朵不放。莺莺恨不得将野猪的耳朵咬断,所以拼命用力撕咬,似乎变成一只猛虎。野猪痛得“嗷嗷”直叫,耳朵被咬得流血不止。可是满嘴是血的莺莺依然不依不饶,似乎要把野猪的耳朵吃掉。野猪忍着痛,喘着气,用拳头猛击莺莺的脑袋。
莺莺被打昏过去,不由地松开嘴巴。野猪捂着滴血的耳朵,说:“你敢反抗将军的命令!找死啊!你敢咬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嫣嫣知道妹妹的反抗最终还是没有用,看到妹妹被打昏,她无法帮助妹妹,只好闭上眼睛,默默流泪。
不知过了多久,嫣嫣依然闭着眼睛,听到一个声音说:“她昏过去了,像死人一样。真晦气!”
巨獒气喘吁吁,恶声恶气地说:“这个虽然活着,但是也跟死人差不多。”
嫣嫣依然闭着眼睛,默默流泪。
又过了许久,嫣嫣听到他说:“我们不能久留,天黑之前一定要赶到主帅营帐。浮游将军还要听我们的报告呢。”
另一个声音嘶哑着嗓子,说:“那就走吧,我也厌了。”
待到嫣嫣鼓起勇气睁开眼睛,看到那两个畜生已经钻出帐篷,急忙穿上衣裙。
她爬过去看妹妹,看到妹妹已经醒来,只是眼睛不愿意睁开,在默默流泪。就帮她把衣裙穿上。一边低声咒骂:“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浮游,想不到竟会这样阴毒。将来我们要在他那里讨生活,不知道还要受到他什么样的欺凌和羞辱呢。”
这时,莺莺突然放声大哭,哭声就像垂死的老狼哀嚎,凄厉而又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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