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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女娇遇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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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1-08-11 00:0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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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远的上古,四千多年以前,大洪水刚刚退去,神州大地泥沙覆盖、沼泽密布、浊水横流、满目疮痍。

姒文命带着两位亲随,划着一只小木筏,在水上漂流。茫茫水流,一筏如苇,显得格外渺小。亡命天涯的崇伯鲧之子姒文命由于担心摄政姚重华派人追杀,一直在河流湖泊中漂流,在芦苇荡里过夜。可是姒文命依然牢记先父在诀别时的嘱托,在逃亡路上也不忘想方设法去测绘山川,丈量土地,谋划治水大计。

那一年漂流到东海边,姒文命将木筏驶入大海,用一块青铜做定子,装在麻绳编织的网袋里,扔进东海,用来测量海水的深度。发现海水的水位已经恢复到大洪水之前的水平了。他心中一阵狂喜,将绳子收起,发现网袋不见了,那青铜定子丢失了。正感到懊恼,一个大浪将木筏推向浪尖,姒文命落入海里。身子正往下坠,感觉有一只手抓住他,在海里潜游。不知过了多久,待到姒文命醒来,已躺在海岸上。身旁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守着他。姒文命问:“这儿是哪里?”

那位长得极为秀气的少年说:“淮水入海口。”

看到姒文命的亲随跑过来,那少年说:“你的人来了,我要走了。”

姒文命看那少年比自己还小,水性却那么好,急忙问:“你叫什么名字?”

“阿祁。”那少年说出自己名字,手上提着网袋里的青铜定子,跳进淮水入海口,奋力逆水游去。姒文命望着滔滔淮水,心里嘀咕:“既要救我,又要偷我的宝贝定子,这个阿祁真奇怪。”

姒文命随即命亲随横革和之交,坐上木筏,也逆水而上。奋力划了几天,不见阿祁身影,却已到达淮水边上的涂山。上岸测量山川地势,换坐牛车,行走在山路上。忽然隐隐约约听到一阵缥缈的歌声。他驻足倾听,歌词甚为分明——

绥绥白狐(洁白狐狸,独行求匹)

九尾庞庞(蓬蓬茸茸,粗长九尾)

成于家室(文命涂山,结为连理)

我都攸昌(宜家宜室,兴我都邑)

姒文命心里想:“洁白是我的服色,九尾是为王祥瑞。难道未来天命在我?可是那洁白的九尾狐狸在哪里呢?”

正胡乱想着,一位美丽的小姑娘披着一件洁白的狐皮斗篷走过来。她好像刚从山上采摘薏苡回来,手上提着的的小篮里装着一些尚未成熟的带杆薏苡。文命心里一动:“难道她就是我的良匹?”

转头一想:“我是罪臣的儿子,如今人生的意义只在勘察土地,了解山川地势,为治水做好准备,为先父赎罪。我疯了?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牛车突然惊了驾,眼看惊牛就要撞上小姑娘了,姒文命扑上去,将小姑娘拉到一边,两人一起掉到路边浅沟里。横革勒住牛绳,制服了惊牛;姒文命也扶着小姑娘站了起来。小姑娘看着姒文命,低声说:“我叫女娇。谢谢你。”

姒文命连忙去捡散落在地上的薏苡,装进小篮里,递给女娇,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的牛车差点撞了你。”

女娇捡着粘在斗篷上的草屑,说:“没关系啦,你们又不是故意的。”

姒文命这时发现女娇的狐皮斗篷下摆缀着的流苏酷似狐尾,偷偷一算,一共九个,不禁吃了一惊,指着那流苏,问道:“那是小狐尾吗?”

女娇说:“是啊,我们涂山氏的崇拜神物是九尾狐,我娘在我披风下摆缀了九条小尾巴。好看吗?”

姒文命说:“嗯,好看。”

横革说:“少爷,快走吧,不然,天黑之前就赶不到渡口了。”

女娇一听,提起小篮,蹦蹦跳跳地走了。

姒文命朝她摇摇手,女娇回眸一笑,也朝姒文命挥挥手。

姒文命正望着远去的女娇发呆,忽然看到不知从哪里跳出一伙强盗,抱起女娇,一溜烟钻进密林里。文命大惊失色,对横革说:“快追!”

姒文命和横革追进密林,那伙强盗对姒文命说:“去找涂山氏酋长女孃,让她载两袋粮食来这里,换回公主。”

文命知道是饥民,不是强盗,就说:“我有两袋粮食,都送给你,你们跟我去拿吧。先放了孩子。”

领头的饥民说:“拿到粮食,我们自然放人。留着她不是浪费粮食吗?”

文命只好让横革领着两位饥民,去背回牛车上的两袋粮食。待到两袋粮食到手,饥民们丢下女娇,逃进密林深处。文命要送女娇回家,看到寻找女娇的两位涂山氏族人跑过来。女娇叫着“阳叔”,就扑到涂阳怀里。

涂阳说:“谢谢你救了阿娇。跟我去涂山城见女孃酋长吧,她会答谢你的。”

姒文命说:“救人是本分,不必答谢。我们还有急事,就此别过。”

姒文命说完,跳上牛车,之交扬起牛鞭,牛车便飞跑起来。

又一年,姒文命漂流到漳水测量山川,在一户农家投宿。草屋里只有父子二人。姒文命见陶盆里只有野菜汤,就将自带的杂粮饼子送了两个给那父子。

姒文命问:“怎么家中只有两个男人?”

老者叹息说:“我们父子被征去堤坝上堵管涌,堤岸溃口,大河改道,将我家的女人和小孩都带走了。唉,水伯鲧除了会筑堤坝堵水,会筑城墙挡水,还会做什么呢?治水不力,生民遭殃啊。”

横革大怒,喝道:“说的是人话吗?我家老爷为了治水,把命都丢了,你竟还如此抱怨,你还有一点良心吗?”

那当儿子的一听,跳起来,抓住姒文命胸襟,狠狠地说:“你是少爷吧?父债子还,还我娘我妹我弟的命来!”

横革有点横,可不是好惹的。他看到房东儿子人高马大,脸色黧黑,英俊的脸上浓眉倒竖,担心少爷吃亏,急忙拔出佩刀,架在房东儿子项上,说:“少爷还小,你有本事就冲我来。你若能打赢我,我就叫你一声爷爷!”

那老汉喊道:“童利,不要动手,有话好好说!”

童利松开擒着文命胸襟的手,抓起一根木棍,对横革说:“好,出去外面,我们干一场!我把你打趴下,你就叫我爷爷!”

横革看见童利虽然虎背熊腰,甚为魁梧,但难掩一脸稚气,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呢,仗着大他几岁,就说:“好,等我把你打趴下,你就叫我一声爷爷。”

两人走到外面场子上,一人使刀,一人使棍,不声不响地对打起来。横革一进入搏斗状态,就像一头醒狮,把手中大刀舞得寒光闪烁,令人无法近身。而身躯的腾,挪,闪,扑、回旋,飞跃,则尽显雄狮的威猛与刚劲。俗话说,拳怕少壮,棍怕老年。使棍必须讲究棍法,刚柔并用,不能硬拼蛮力。童利似乎只有一身蛮力,如熊如罴,并无什么棍法。他似乎只用木棍猛砸横革,横革用大刀挡住雨点般落下的木棍,感觉虎口被震得一阵阵发麻。

可是姒文命在一旁观看,却发现童利进退闪让,纹丝不乱;棍影如山,环护自身;棍势如虹,出手探涧;拒敌如铜墙铁壁,破敌若雷电迅疾。心中暗暗叫好。

那老汉感觉这样打下去,会两败俱伤,闹出人命,忽然发出一声长啸,如虎咆哮,如狼怒嗥,横革和童利竟然手掌发软,把持不住武器,停止了打斗。

姒文命说:“先父治水不力,已经以死谢罪了,你们何必为此伤了和气?老人家,令郎是大力士,我很喜欢他。”

老汉说:“小儿无礼,请公子见谅。他只有一身蛮力而已,承蒙公子高看。”

姒文命说:“能让童利跟我走吗?我立志将来治好水患,为万民造福,需要他这样的人才。”

老汉说:“你收下他吧!如果能为治水出点力气,那就是他的福气。”

童利说:“我愿意为治水出力。”

姒文命说:“好,横革,之交,以后童利就是我们的好兄弟了。”

童利说:“横革哥哥,请原谅我刚才的鲁莽。”

横革说:“不会不会,我们是不打不相识,不打不成交。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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