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意识地咬了咬粉色小嘴儿。
“算了我不想知道。”他在她耳畔低声说了一句,箍在她腰上的一双手臂稍稍加了几分力气,将她牢牢收在怀中。
“君……”
“嗯。先用膳吧,有没有饿了?”他突然抱着她起身,旁若无人地叫人把食物送进来。
两个人十几道菜,在如今来说,已是奢侈至极。
虽然他看上去神色温温如玉,举止翩翩尔雅,殷勤地给她夹菜喂吃的。
可烈酒心里就觉得不得劲儿。
这人,明明压着一肚子火呢,又不说话,看着好烦人!
“你有什么话就说吧!”烈酒把筷子一扔,恼怒道,“不吃了。”
随伺的两名宫女,霍地瞪直了眼,她们从没见过哪个人,
敢在太子面前如此放肆的。
“不吃休息。”君止起身,默默地丢了筷子,伸手一把捞过她的手。
烈酒一下就火了,想甩开他的手,却没成功,眼睛里布满了怒意道:“你莫名其妙。”
君太子沉默地注视着她。
越是这样,烈酒越生气,一转身掉头就往寝殿外跑。
君止身形一晃,瞬间就拦在了她的面前。
烈酒跑得没头没脑的,一头就撞进了他怀里。
“去哪?还想回神水宗?有这么舍不得那个慕容荨?”君止瞬间暴怒,一把抱住她,伸手把她的脸转了过来面对自己。
莫名其妙提什么慕容荨?
烈酒挣动了一下手脚,可哪儿挣得脱,气得在他身上捶了一下。
“我告诉你,慕容荨继承神水宗宗主之位,你留在她身边又有何用?这些年来你当我感情视若无睹,我深知你对感情的抗拒,可我愿意等。一晃过去这么些年,我不想再等下去了。”君止虐着她的小下巴,直视着她黑若深井的眼睛,怒声吼道:“烈酒,我爱你。”
“你朝我吼什么??”烈酒怒极,伸腿踹了他一脚,完全忽略了君止饿告白,她此时只有心慌。
这一脚招牌动作,殿下都被踹习惯了,因而也浑然没在意,倒是把周遭的宫女太监们瞧得,一个个心惊肉跳低眉垂眼地齐齐匍匐在地。
“你在担心我对你不好吗?”君止的神色微微缓了缓。
“我有什么可担心的?整天阴阳怪气的说话。你有气就发!别憋着!”烈酒气呼呼地连踹了他几下,好好的冠服上,多了一排小脚印。
君止瞬间被气乐了,抱着这小东西挥开帘幔走进里室,冷冷的声音送出,“都退下。”
“难道我不该生气?”他一把将她扔到寝床边上的软锦上,整个人挨近过来,气息将她完全裹住。
“你只字片语都未留下,一声不响跑了两年多。再见面时,你却身在神水宗……”他只能不停的追着她。
“我我……”烈酒立马就有些蔫了。
小家伙自知理亏,却仍忍不住道,“那你也别怪里怪气。”
君止气笑了,“我哪怪里怪气?”
“你明明气的恨不能打我一顿,面上却还一副如沐春风的样子。”憋的不难受?
“哦,这么说来,我不打你你还惦记上了。那行吧,打吧!”他突然出手把她按压在一双长腿上。
烈酒立刻就懵逼脸了!
神马?
这缺德鬼,有你那么坑人的嘛?
眼看着他一掌落下,烈酒心里快要气死了。
她咋就这么笨,这不是求揍么?
然而下一秒,他便把她翻转过来抱住,温润的手指落在了她的小脸上轻轻摩挲。
他哪儿舍得揍他的宝贝。
“还有三个月就要过生辰了吧。”他这话题转得也太快了。烈酒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
闷闷地嗯了一声,烈酒被他搂在怀里,一张脸还有些气鼓鼓的。
“其实,我不是气你。”君止伸手抬起她的小脸,凑近她额头,轻轻蹭了下,“我是气我自己。没能好好地护着你。”
“你不知道,在经历了敌人陷阱,你我深陷陷阱,我巴不得替你受过,没有保护好你,我心里是何等痛苦自责难受……”他在她耳畔低声喃喃,“可这一切现在都过去了。我什么都不想知道什么都不想再想,我就要你,好好地呆在我身边,从这一刻开始,莫在离开我。”
烈酒其实不想跟他吵的,但之前看他挂着一副温和的面具,不知怎么的,心里就有些来气。
这会俩人怒怼了一通,这小家伙心里倒是舒坦了些,再听他这么一说,无限的愧疚都被调动起来,怯生生地望着他道,“对对不起。”
说来,她在他面前就是肆意任性惯会撒娇,真是受不得他给的一点点委屈。
只刚才他那不冷不热的态度,就让她感觉委屈郁闷了。
烈酒眼睛微红,手无意识地便环上了他的颈,可怜巴巴道:“君止,我都不是故意要消失的。那段日子于我来说,地狱一般。经过数年之久,我才逐渐抹平心中印痕。”
“洛尘修,他在我心中已经死了。从此我心中便再也无他。这么些年,我是为了……能再全心全意去爱一个人。”
君止伸手轻拍她的背,想到她当时孤身一人那般无助,心里便不由泛疼。
“我当初把一切都给了洛尘修,为他叛尽天下人。但他却让我一次次深陷棋盘,最终便是遗弃。后来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胡说,怎么会是一个人?无论如何,我都会在你身边的可明白。酒儿,你要更多的信任我可好?”
见他双眸凝视,专注期许,烈酒很难不点头。
君止唇角微扬,满意地抬手抚了抚她的小脑袋。
“你不知道,我把你父母一家接到京都,都不敢跟他们说什么。只骗他们你在神水宗修行,他们有多想你你可知道?”
“可我就会祸害别人。”
“胡言乱语。”君止忽地伸手捂住她的小嘴,“人心不古,贪念作祟,很多事本就不是你的错处。”
君止抱着她,轻轻摇动了一下她的身子,“答应我酒儿,不要胡思乱想的好不好?”
“明儿我送你回家吧。可好?”他捧起她的小脸,注视着她道,“你父母家人,都很想你。”
这样怎么让人拒绝啊?
烈酒闷闷地点点脑袋。
“顺便,让父王下道指婚旨意,一并送你家去。”君太子抱着这个宝宝,笑眯眯地凑近她道,“可好?”
循循善诱的温和语气,眉目如画俊美如斯,某小人不及细想,还跟着闷闷地又点点脑袋。
随即蓦地瞪大眼,“指婚?谁?”
君止忍着笑意,伸手点点她的小鼻子,又指指自己,“你,跟我!”
烈酒的表情,骤然间丰富了起来,一张小口微微张开,一时有点错愕。
“不能反悔了,你刚刚自己点头了,还连连点了三下!我数过了。”君止眸色微深,莹润的手指触碰了一下她软软的唇瓣。
“你看。怎么说,我们都处了七八年之久了,怎么也该把彼此的名分给定一定了是吧。”君止晃了晃她的小身子说道。
“别害怕,只是把名分定一定而已,其他没别的。”他忍不住低头,在她傻呆呆的小脸上亲了一下。
软软糯糯的,口感真好呀!
“你不在的时候,我三天两头就给岳父岳母尽孝,他们特别喜欢我。”君止压着笑,一脸正经道,“放心,这事儿岳父岳母那边,指定不会反对。”
停停停停!烈酒觉得,自己越发跟不上君止太子的脑节奏。
“你?你之前不是说?我们是朋友吗?”言犹在耳!
“可你不是说没朋友嘛!”君止相当正经地望着她,一脸严肃道,“我想了想,没朋友就没朋友。咱俩就不当朋友了,夫妻这头衔好,你说呢?”
我还能说什么呢?你这都要指婚了啊!别看他一口一声地询问可好,实则心底就是打定主意了!
烈酒一张懵逼小脸,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君止心里笑得不行,可面上还是一派正经之色,伸手勾起烈酒的下巴摩挲着弄了弄,“我这提议非常不错吧。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明儿顺道就把这指婚的旨意给下了吧。好么?”
怎么总感觉哪里不对劲的呢?
烈酒眨眨眼,刚想说什么。
君止继续道,“别担心,就是在你生辰前把婚事定下来,其他不影响什么。你看你都这么大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成亲不害怕的,乖。”
“可是,下旨就这么简单嘛?”烈酒愣头愣脑地问了一句。
君止眉目含笑,倏地低头,趁她发呆又亲了一下,“放心吧宝宝,我办事自然没问题的。”
老父敢阻拦他娶媳妇的话……
当晚,君止去了一趟御书房,和老皇帝谈了一个多时辰,拿了道圣旨离去。
这一事,当即让一众闻讯的王子、妃子们坐不住了,纷纷派人出去打听,太子和皇上在书房密谈了什么。
只可惜消息十分封锁,众人一无所获。
太子去御书房求旨后,烈酒就在寝殿内兜兜转转没一刻停的。
总觉得被某人给忽悠了一把!啥叫就只是简单定个名分,其他没啥?
一国储君给的名分,不就是?
太子妃?
指婚什么的会不会太草率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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