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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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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1-08-08 01:3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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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敢不敢发誓你没砍断过绳子?”陈天海阴深深地看着我,仿佛恨不得把我剥皮拆骨。

我把胸膛一挺,说:你敢发誓胖大婶是你活捉的吗?

陈天海一窒,其后又恶狠狠地道:“陈海兰的确是我们抓住的,而绳子也是你砍断的,这是事实,在场的人都看见了!”

“可那都是你的人,爱怎么说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情。”我看着这副恶心的嘴脸,又说道:“总之你敢发誓的话,我也敢。”

有余光明在,他们不敢动我,起码在明面上不能,如果他强着来一定会闹出大动静,到时公安来了只是引火烧身罢了,明白这一层我才敢与他打嘴仗,纵然我明知道这样不会解决问题,可过过嘴瘾也好,总之梁子都结下了。

余光明这时淡淡地说道:陈天海,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想,或许是绳子不结实,才让陈海兰挣脱了的,你弟弟的死跟苏一缔纯属是误会一场,你要是觉得这个解释不够合理,那就报警让公安来处理。别说那些公安在见到陈海兰之后有多大动荡,就说你们过的也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身上多多少少会有些不干净吧?如果你承认这是误会那一切好说,不甘心我马上报警,如何?

陈天海的额头上青筋突冒,他赤红着眼张了张嘴,脸色突然说变就变。他哈哈一笑,说:嗯,我想起来了,这的确是个误会,今天的事就失礼了,那就这样吧,我们走!

他大手一招,就率先走了出门。

等外面都没了动静,我担心地问:余先生,那个陈天海不是什么好人,也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要不我们现在就走吧!

还继续留在这里的话真的太危险了,史翠,马总那些人,现在又多了个陈天海。我看的出来这陈天海一点都不简单,很有可能手里也有过几条人命,就昨晚看他们心狠手辣的我就知道。如今我杀了他弟,不以命偿命他又怎么会甘心呢。

余光明叹了口气,摇摇头,说:还不是时候,这山里偏僻,我们要是走出去到镇上,要大半天时间,再从镇上出到市里,这一天时间就过去了。你认为他们发现我们逃命后,不会追上来?要是在半路给截住,我一个人没问题,却不能照顾你们两个人。

他这一番话让我哑口无言,是啊,整整一天多的时间,他们要是察觉不到我们溜了才是怪事,再说余光明已经参与了这事上面去,谁知道马总会在什么时候派人叫余光明过去?一旦被他们发现,那就糟糕了。余光明很厉害没错,但他再厉害也架不住人多,他能保护自己周全,却对我和小莲花的安危无能为力,毕竟他只有一双手而已。

而且,陈天海那伙人还有枪。

留在这里还安全,那是因为马总还需要余光明的本事。

其后我问:那么,上山的那六个人呢,都怎么样了?

余光明皱着眉头说道:那些人,全部都被陈海兰害死了,阿一,我对你说,你一定要记得清清楚楚。

我心神一凛,说:嗯,我听着。

“陈海兰和你爷爷不同,你爷爷是活尸,是有意识的,而她是走尸,只是一具没有意识的行尸走肉,被她弄伤就会变成像她一样的怪物,你千万记住别接近她,不然谁都救不了你。”

我说知道了,我问:那么有什么方法对付她呢?

“糯米可以拔尸毒,想要她真正的死透,只能砍下她的脑袋,一把火烧成灰!”

原来这样才能杀死胖大婶,我有点恍然,怪不得那个人把瘦子的脑袋给切掉了。接而我又想到余光明曾经说的,那些死而复生的尸体是邪物,于是我又问道:余先生,胖大婶算不上得上是邪物?

“算。”余光明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好像他不明白我为何要这么问。

我接着说道:你说过黑狗血,还有公鸡血可以驱邪,不知道这两样东西可不可以对付胖大婶?

虽然胖大婶死掉了,但就这么把胖大婶的脑袋给砍下来,我还是觉得太血腥太残忍了点。

“千万别这么做!”余光明的神情顿时严肃起来,他悠悠地说道:“你说的黑狗血和公鸡血是能克制邪祟没错,可你不知道的是,走尸和僵尸是以嗜血为生的尸类,但凡是血,对他们来说都是食物,所以这些东西只会激起他们的凶性而已,一点用处都没有。”

吃过晚饭后,余光明早早就上床睡了,我知道他在山上奔波了两天一夜,肯定没好好合过眼。

等夜幕降临了以后,我却变得有些不安分起来,因为我想去看看胖大婶。我不是要去砍下她的脑袋,只是单纯的想去看看她而已,她是和爷爷差不多一样的尸类,所以我觉得很好奇。

有这个好奇心的不单止是我,村里的人今天也都去了,先前我被她追杀的怕得要死,眼下消停下来以后,我的心砰砰直跳。

再等晚了一些,估摸着小莲花也睡着了,我就悄悄地起床翻过围墙,朝着马总的地儿摸黑走了过去,当然,我没忘记把猎刀和匕首都带上。

他们的那些箱子房就建在村口的那片空地当中,天一黑他们点起电灯泡,话说村子在前几年才撞上了电线,他们也真有钱,好多人家都不许这么浪费的。

当走近了一点,才发现还有两个人在外面站岗,但是看他们阿欠连天的,我的心也松下来不少。

我绕了一个圈子,走到了箱子房的背面,这里没有灯,再往上就是一座不高的山,要是一不小心被他们发现了,我可以马上钻山里去,然后再兜回屋子。

此时已经入夜,大概是晚上十点的样子,想必马总他们都睡了。而关着胖大婶的那间箱子房的灯还亮着,我不由得感到奇怪,却又马上恍然过来,或许是害怕胖大婶逃走了吧。

然而等我猫着身子,走到了箱子房的窗户边上,我却听到了一下接着一下的哐哐响,好像是撞击的声音,都大晚上了还有谁在干什么呢?

我万分小心地微微抬起了脑袋,却看到了毛骨悚然和不堪入目的一幕。

箱子房内,铁笼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张桌子,而胖大婶什么都没穿,她仰天躺在桌面上,四肢被铁链拴在铁笼子的四个角,而那个切下瘦子脑袋的那个人,脸上正带着诡异的笑容在耸动着。

黄橙橙的灯泡光亮下,时不时的低吼和喘息声,交织着两团白花花的肉,吓得我马上蹲了下来不敢再看。

我都十六岁了,又不是傻子,这怎么还不懂那个人在干什么呢?我心中暗骂了一声畜生就想摸黑回去,刚才强烈的好奇心,都被这一出给弄没了。

可是在我走了十几米,我突然为胖大婶感到愤愤不平起来。她在生前对我和小莲花和爷爷或许是抱着别的目的,也或许她不是什么好人,但我知道一点,不管她再怎么坏也好,却也是一位良家妇女。

她都死了,我怎么能任由着她被人亵渎?好说歹说,她当时对我和小莲花还是很好的。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就生出了一丝怒火。

我蹲下身子,找了一块半个拳头大的石头,又走出十来米之后,我对准了那间房子的窗户,用力一掷就把石头远远地给扔了过去。

从小在山林里长大的我,别说在二十几米远用石头砸窗户了,就算是砸野鸡也一扔一个准。

“砰”的一声,玻璃窗碎了,而我也飞快地拔腿奔跑起来,那间屋子顿时传来了叫骂,不知都是不是错觉,我似乎还听见了一阵低吼和痛呼声。我想该不会有这么准吧,石头还砸中了那个人的脑袋上了?

翻过围墙,我一跳下来就想回房,却听见了余光明的声音。

“都那么晚了,你干什么去了?”

我被吓了一大跳,发现是余光明后我又稳了下来,我吞吞吐吐地说:那个,我,去看胖大婶去了。

余光明冷哼了一声,说:陈海兰已经死了,你看到的只不过是一具尸体,有什么好看的?快睡觉去。

我看得出来他很不高兴的样子,想了想,我就说道:那个人,就是切下瘦子脑袋的那个人,我看到他在亵渎胖大婶的尸体。所以,我扔了一块石头进去。

余光明陡然愤怒地低喝一声:什么?我师姐生前还是处子一个,死后竟然被别人亵渎?

“是的。”我低着头,老老实实地答道。

良久。

他语气充满了疲惫:“阿一,你干得没错,睡觉吧。”

本以为他还要教训我几句,想不到竟然就这么过关了,这下可让我感到又庆幸又不安,我不放心地说:那,那我去睡觉了?

“去吧去吧。”余光明对我摆了摆手。

正当我进房的时候,余光明又低声地悠悠一叹:唉,师姐,是我对不起你。

我心里不禁一阵触动,因为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中透着一股苍凉和悲伤的味道。

其实这些年,他很多时候都在独自黯然神伤,而有时他还叫我过去陪他喝两杯,我知道他这是缅怀他的师兄师姐们。我想不明白的是,既然他这么难过,那么当初为什么还要亲手铸造了这场悲剧?

有一次余光明喝醉,他也是在说对不起这个对不起那个的话,我趁着那空档,问他:余先生,你后悔不?

他是这么说的。

他说:后悔?我不后悔,也不能后悔,是他们先动了贪念,怪不得我心狠手辣。

回到房里我就躺下了,在睡过去之前,我的脑子里装着的都是那个人对待胖大婶的场景,来来去去。

第二天一大早,那个陈天海又带着人找了上来,在他身边,也跟着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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