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些恶虫为争夺配偶的行使主权相互厮杀,我心中真是苦不堪言。
不难理解,一定是我们身上所涂抹的虫液中含有大量的雌性腺体,才引来了这么一批“春心荡漾”的“异性”。原本那些粘液是用作掩盖我们身上的气味,万万没想到,居然如此悲催的撞到了另一处枪口上。
我真怕它们急不可耐的将我就地正法,这比包租婆更让我感到恶心百倍。
想到这里,我脑中突然间又闪出了一个主意,既然这些飞虫如此陶醉于这种气味儿,何不将我们手中的树棍沾满虫尸体内的粘液,只要它们闻到浓烈的雌性腺体,会不会就难以察觉危险的到来。这样的话,我们就有机会将它们逐个击杀。
当然,这也仅仅只是我自个儿的美好设想。
但是为了冲破这层重围,只能一试。
我大致向“络腮胡”解释了一番眼前的异样,并将心里的这个想法告诉了他。他听得是瞠目结舌,露出了一丝难得的兴奋,连忙脱掉了上衣,迅速的将其缠绕在树棍上,眼神中透着杀气,就等那飞虫靠近,一棍子将其给闷飞。
虽然我刚刚也打算将身上沾满的粘液涂抹一些在棍子上,但是仔细一想,我的力量远不如他,万一出现了岔子,后果不堪设想,绝对不能逞一时之能坏了逃命的大计,不如暂当做摆在“获胜区”的奖品,紧紧的盯着“围观者”的一举一动,顺便还能给“络腮胡”指点一二。
半空中的激战仍旧在继续,那先前已经苦战一局的飞虫早已遍体鳞伤,但是它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反而更迅猛的冲向了那名“后补”,杀的是荡气回肠。
那“后补”也不是吃素的,它耐足了兴致,守而不攻,似乎在打消耗战,只等对方一个破绽,一击必杀。
殊不知,这也恰恰是我们干掉它的好机会。
那鏖战的飞虫显然被此番战局搅的是晕头转向,疯狂的追咬着对方的尾部,“后补”不惊不慌的左躲右闪,似乎在戏耍这只同类。终于,它体力有些跟不上了,两根触角软绵绵的耷拉着,振翅的频度也变得有些不大协调,虫身慢慢的朝低处就飞了下来。
那“后补”见状,立刻改变了作战计划,“嗖”的就冲了过来。再看先前的那只飞虫,由于体力透支、伤痕累累,反应完全慢了一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张开了刀刃般的口器,朝着自己的触角就咬了过来。
一旦这个部位被咬掉,即使对方手下留情,也等于已经被宣判了死刑。
那飞虫显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几乎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将自己的腹部倒转了过来,它是宁可被对方开膛破肚,也不愿丢了头上的命门。
“后补”显然是冲着那对触角来的,这个时候见对方突然将腹部对准了自己的利爪,虽然觉得有些可惜,但这也算是一个不错的机会,它毫不客气的将爪子插进了对方的腹腔,一阵猛烈的乱抓,只见那只可怜的飞虫嘶鸣声顿时戛然而止。
黏糊糊的液体顺着那被撕裂的膜片就流了下来,即使它侥幸的活下来,也彻底的沦为了“哑巴”。
那“后补”兴奋地在它身上肆虐践踏,宣泄着自己胜利的主权。眼看这只虫子已经危在旦夕,突然,它张开了那巨大的口器,对着对方的翅膀就咬了过去。
我完全低估了它的意志,等那“后补”意识到危险来临之时,已经晚矣。
两只恶虫斗的是鱼死网破,就这样死缠着从半空掉了下来。
这可是绝好的机会啊,“络腮胡”闷吼一声,身上的力气聚集在了一点,对着下落的那团黑影就打了过去。
“砰!”
这一棍子,直接把这它俩双双的给拍回了树杈中。
这种潜能,实在是让人感到可怕。
林中激起了一阵骚动,我紧张的心狂跳不止,必须要抓紧时间尽快扫平眼前的障碍。好在其余的飞虫并没有因为那两只同伴儿的离去发现有任何的不妥,反倒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角逐。
按照这种近乎完美的办法,我们一一对它们的进行了铲除。
“络腮胡”丢到了早已断成了两截儿的树棍,累得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看着逐渐变得空荡的四周,一时半会儿难以从刚才那九死一生的险境中缓过神来。
但是,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我们一鼓作气的冲出了虫林。
看着眼前这条蜿蜒曲折的栈道,似乎更加凶险莫测,我深深的叹了口气,天晓得这里又会发生什么。
等我踏上崖底的入口,顿时不由地停住了脚步。
这栈道上的木板可以说是千疮百孔、腐朽不堪,木板的大小和相互间的间距也是宽窄不一,背向峭壁的一侧仅用了两根拇指粗细的绳索作为防护,可以说是形同虚设,走上去的时候明显左右晃动,我甚至开始怀疑,这真的是栈道吗?似乎称作吊桥更为合适。
“络腮胡”见我有些迟疑,朝我嚷了一嗓子,催促我赶快跟上。
看着他那即将消失在我视线中的背影,我总觉得心里怪怪的。
说起来,其实我对他一点儿都不了解,最基本的连他的名字都不知晓,更别说深入交谈,回想到那时候他精神不振时,听他提起每晚都会经历这种幻境,当时我就觉得十分古怪。如果说,他活着从这里离开了,从我所经历的凌迟酷刑来看,不应该再回到这里;可如果他没有从这里走出去,要么永远留在这幻境中,要么死在了现实里,为何会出现这种状况?
除非?
我的猜测完全错误!!!
嘶~
到底......到底这诡异的诅咒是怎么一回事?
真是绞尽脑汁也不得其解,难怪他会说,我对这十八般炼狱了解甚浅,看来,这玉镯中所暗藏的秘密远远超出我能想象的范围。
甚至包括——
我所遇到的人?
我不敢再往下去想,再不上去,恐怕连他的影子都看不到了,暂且将满脑子的疑惑咽回了肚里,抓着绳索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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