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水是小溪汇聚而成,非常的凉,秦妙言这一会儿并没有用灵力护身,被冰得缩了起来。
但是很快她就被李扶光强行伸展开,抵在水塘的边上。
李扶光的双手按在秦妙言的身体两侧,总算是在秦妙言准备把他打昏过去的时候,享受了短暂的满足后停了下来。
“我们回去房子那边,嗯?”
秦妙言运转起灵力让身体暖起来,但是她已经看到有好几个动物过来了,鬼鬼祟祟地躲在不远处,朝着这边伸头探脑地张望。
虽然她并不介意在人的面前和另一个人如何,但她真的不想在这些蠢畜牲的注视之下。
李扶光就像看不到那些东西一样,自上而下地注视着秦妙言,他的眼睛这一会儿清透得简直像一块玉髓。
那双眼睛里面只有秦妙言一个人,他脸上滴下湿漉漉的水珠,滴滴嗒嗒落在秦妙言的脸上,脖子上,是温热的,已经被他的体温烘得滚烫。
像李扶光对秦妙言从一开始,到如今都从没有改变过的,暴雨一般的爱意,朝着秦妙言倾泻而去。
他伸手摸着秦妙言的脸,连同他自己,狠狠地倾向她。
刚开口说话,李扶光就再度凶狠地吻下来。
看来是等不了了。
秦妙言已经感觉到他根本等不了了。
水面非常有韵律地荡开一道道波纹,秦妙言的声音还未成形就破碎在喉咙之中。
一群没有开智的,但是又稍微有了那么一点脑子的凡兽,也不知道是受到了什么特殊的召唤,全部都围到了这水塘的边儿上。
秦妙言只好闭上眼睛,双手攀住李扶光的肩膀,抬头望向天空之中,望着那些自由翱翔,不断振翅,脊背起伏的鸟,只觉得自己也如在云端。
她化为了一只小鸟,并不需要自己飞翔,而是踩在李扶光的肩背之上,被他带着旋转,滑翔,冲刺。
秦妙言明明置身在冰水之中,却觉得如同被灌注了岩浆一般,滚烫传遍全身,她的双眸,她的面颊,她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因被激发而泛上了一层红霞一般的色彩。
秦妙言到现在才发现,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李扶光才是她想重温的“旧梦”。
只有跟他在一起,秦妙言才会有这种如同御极飞天一般的感觉,她会随着李扶光的呼吸而呼吸,随着他的心跳而心跳。
如果这是爱的话。
秦妙言确实是爱他,没有骗他。
水边日落月升,激荡的水流没有片刻停止。
秦妙言有种晨昏颠倒的懒散,到最后索性不再动用自己的灵力,只凭最真实的感觉,去拥抱李扶光。
等到晨曦乍现,秦妙言被李扶光抱着从水中湿漉漉地出来。
幸亏她是个修士,要不然泡也泡死了。
她想到这忍不住笑了一声,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舒坦,好像错位的关节都回归了正轨,她甚至精力充沛得觉得可以立刻与人来一场生死之战。
而李扶光抱着她出水,湿热滚烫的吻还不断地落在秦妙言的脸上,脖子上甚至是头发上。
他像一个终于将珍宝寻回的孩子,片刻都不肯放手,整整一日一夜的结合,他却依旧欲.壑难填。
他一手托抱着秦妙言,上岸之后还没忘了捡起那块石头。
那块假的誓心石。
秦妙言趴伏在李扶光的肩膀上,低头看到他把石头拿过来,又将秦妙言放在地上,而后给两个人都施了清洁术,无比期待地看着秦妙言说:“我们现在来誓心,结为道侣。”
秦妙言的神情有片刻的僵硬,但是很快她便找到了说辞。
她摇了摇头说:“不能在这里。”这块石头是假的。
李扶光面上的表情霎时间全部都消失了。
片刻之后他抖着嘴唇开口,声音颤栗,仿佛连灵魂都跟着颤抖:“你又在骗我吗?”
秦妙言立刻上前抱住他,拍着他的后背说:“当然没有!”
“没有骗你,只是我为你准备了很多的东西,我不想这样草草地跟你结为道侣。”
“你喜欢凡间的婚礼,可是我们那一场婚礼是我的谎言,真正的道侣仪式并不是那样的。”
“扶光,我想跟你光明正大地成婚,通知整个修真界的人,让他们为我们祝福。”
“堂堂正正地接受天道的责问,然后与你同生死,共白头。”
“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秦妙言的道侣是谁。”
秦妙言抱着李扶光,她觉得自己是在哄骗,但实际上每一句话都出自真心。
只有真心才能够打动李扶光,因为李扶光纯净得就像一面镜子,秦妙言在他眼中看到了自己,以为那是他眼中的自己。
实际上秦妙言不知道,那也是她自己眼中的自己。
李扶光颤抖的身体慢慢停止,他回抱住了秦妙言,非常非常紧。
他依旧非常激动,不断地侧头亲吻着秦妙言的侧脸和耳朵,声音嘤嘤嗡嗡的,带着一点鼻音:“不要再骗我了,我爱你。”
“我真的爱你,我什么都愿意做,我……我好爱你。”
李扶光混乱地说着,字字句句都裹着他真挚的感情。
“你只要不骗我,你想要怎么样都可以,我都听你的,莺莺……”
甜言蜜语灌进耳朵里面,但是抵不上李扶光的这一声“莺莺”让秦妙言心神俱震。
秦妙言也紧紧抱住了李扶光,整个人埋在他怀里,心中满是踏实。
不过她得传信回去,让秦鸿飞赶紧准备成婚的东西,毕竟无间谷什么都没有,上一次两个人成婚,秦妙言以为李扶光是李曦的儿子,把所有的东西都给毁了。
要是现在回去,谎言肯定就被戳穿。
秦妙言劣性难改,但是这一次她打算骗一辈子。
两个人也确实没能走得了,因为他们现在正处于“小别胜新婚”的状态。
而且秦妙言为了拖延时间蓄意勾.引,衣服一散,问一句“吃吗?” ,李扶光当场就会发疯,化身为狼。
两个人回到了秦妙言弄好的屋子里面,每一个地方几乎都滚了一遍,这一处芥子空间,秦妙言再也不会对任何人开放。
秦妙言是修士,她这种修为根本不会觉得疲惫,李扶光的身体也比较特殊,还有秦妙言为他设下的聚灵阵无时无刻不在供给他体力。
因此两个人何止是没日没夜,简直是没完没了。
当然除了煮饭吃的时候,会暂且停下来,但基本上除了吃饭,连觉都不怎么睡。
秦妙言吃素吃了半年多,总算是吃到自己喜欢的这一口,本人又不知道节制为何物,自然是吃到饱吃到撑吃到吃不下为止。
而李扶光自爆之后,脱离了血肉之躯,虽然修为低了不少,但是某一方面实在是优秀到让秦妙言死去活来。
而且李扶光永远对她保有最真挚的热情,像一盏永远不会熄灭的长明灯,这导致两个人只要对视,用不了一刻,就要像一对燃起来的星火,呼呼啦啦地开始燎原。
秦妙言虽然好色,但实际上并不是很重欲,之前还要讲究什么气氛,讲究什么水到渠成,再怎么也要讲究一个心情。
最开始跟李扶光在一起的时候,总嫌弃他像一条发情的狗,过于热情让人受不了。
但现在秦妙言觉得自己也被他给带坏了,整天和李扶光黏在一块,不吃东西不做那种事情,有的时候会在院子里面一起躺在躺椅上,什么都不做。
聊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有的时候是秦妙言说起从前不会对任何人提起的遭遇,有的时候是李扶光说起他小时候在这里长大的事情。
秦妙言说话的时候,李扶光总是会非常真情实感地跟着她的描述去紧张,甚至会流泪。
秦妙言看着非常稀奇,因为她把李扶光欺负成那样,把他逼着都自爆了,他都没有哭过。
在秦妙言重新回来找他之后,李扶光却动不动就哭。
埋在她胸口哭次数最多,听着她说起从前的事情,一心疼就会这样。
“你到底是在占便宜,还是真的心疼我啊?”
李扶光枕着秦妙言的心口抬起头,眼睛红红的,眼底却是清透的绿。
“心疼你。”
“你坐起来说我就相信你。”
李扶光听了笑起来,笑出两个非常漂亮的酒靥。
秦妙言的手指戳在他的酒靥上,好奇地说:“我知道你的头发是因为长在山上的一些柳树,才会卷。”
“你这两个酒靥,是不是山上的两个坑?”
那岂不是把坑填上就填平了?
李扶光闻言还真的点了点头:“秘境之中西边和东边各有一个大坑。”
“那你之前自爆的时候也炸出了一个大坑,那岂不是有三个酒靥?”
李扶光笑着说:“那个是在眉心,被你填上了。”
秦妙言怔怔地望着他,夕阳缓缓地沉下,火红的日落正好跟李扶光此刻自下而上的身形重合,秦妙言张开双臂抱着他,就像是拥抱了一轮明日。
两个人躺在躺椅之上,静静看着日头偏西,空耗生命。
幸好他们都有一眼望不到头的生命可以用来挥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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