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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妄想(爱会让你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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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3-05-28 01:4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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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密码还是备注,都让温瓷感到意外,那些细枝末节的爱意像密密麻麻的蚕丝,逐渐将人包裹,侵入肺腑。

目光轻轻移到那人身上,盛惊澜一点也不担心她在手机里查看到秘密,闭眼躺在沙发上,毫无防备。

“盛惊澜。”温瓷轻声唤他名字没得到回应,只听见平稳的呼吸声,似乎是睡着了。

温瓷缓缓蹲在沙发旁,以平行视线望着那张俊俏的脸,触手可及。

她纵容着盛惊澜一些过线的行为,却迟迟不肯回应,无非是因为心里和理智在激烈的对抗。

“我无法为你放下南城的一切,也没资格要求你为我离开家乡。”

“我曾以为人应该潇洒自由的为自己而活,经历过种种才发现,生在家庭中,就注定有许多割舍不掉的牵挂。”

“所以我不能再任性享受没有结果的感情了,外婆和妈妈会担心。”

“我相信你是真的喜欢我,可你的爱悬浮于空,璀璨却不真实。我无法勘破你的内心,从未真正进入过你的人生,你的喜欢和追求,都无法令我安心。”

“好矛盾是不是,其实我也说不清楚。”她喃喃自语,如娓娓道来的故事,“如果继续这样发展下去,我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夜深人静的凌晨,百娇千柔的女人抱膝靠在沙发旁低声倾述,拉动时间的齿轮。

盛惊澜生日过后就是除夕。

春节来临,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程叔带着人把温家里里外外装饰一遍,办得很热闹。这是宋兰芝的主意,寓意新年鸿运。

这段时间外婆总在院子里忙着什么,有时候温瓷过去还会被拦在外面,不允许进工作间。

温瓷笑着猜测:“难道外婆在绣制什么精品大作?”

宋兰芝故作神秘道:“是精品,也是大作。”

这话更是挑起温瓷的好奇心:“外婆,连我都不能看吗?”

“等到合适时机,你自然会知晓。”总而言之,宋兰芝现在不肯给她看,温瓷拗不过,只得作罢。

逢年过节,来温家拜访的人不少,大多是奔着宋兰芝的名声和温茹玉的权利。他们已经没什么需要走访的近亲,温瓷在空闲时间更爱去找朋友。

砂楚的茶楼从不歇业,节假日也一直开着,因为她没什么亲人可团聚,唯一有联系的弟弟阿檀跟她并无血缘关系。

纵使不是亲姐弟,砂楚对阿檀也好,有时温瓷打趣她整日只知赚钱不懂享乐,砂楚便说:“多赚些钱,到时留给阿檀买房子买车娶老婆。”

她的人生目标里,字字句句都为阿檀。

温瓷劝过:“你总不能只是为他而活。”

砂楚不以为然:“如果没有他哥哥,我可能早就死了,哪能像现在活得这么自在。”

照顾阿檀,大概是她这辈子唯一的挂念了。

温瓷大约是在十七岁那年认识砂楚的,彼时的砂楚已经二十七岁,她们相差十岁,并非一见如故,而是经过几年相处才陆续交心。

最开始温瓷觉得,砂楚是个知心大姐姐,总能在她心情不畅的时候提供情绪纾解,直到后来,两人打开心扉彻夜长谈,她才知晓砂楚曲折的人生经历。

砂楚出生于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从小被父母冷落,被弟弟排挤。因为缺爱的缘故,长大的她轻易掉进他人编织的甜蜜陷进,结果遇人不淑,被玩弄感情,导致砂楚对金钱和感情的认知逐渐变质。

她差点误入歧途,在堕落谷底之际,是阿檀的亲生哥哥施以援手,将满身污泥的她从泥潭中拉出来。那时的砂楚对所有人充满戒备,能重新获取她信任的人,必定付出无数心神。

“好了,咱们不说这个。”砂楚将手里刚沏好的茶递出去,“元宵节花灯会的商家位置图确定了,到时候你可要来给我捧场。”

本次花灯会场面空前盛大,主办方对各大商家发出邀请,分划出不同的商品展区,在盈利的同时方便各家做宣传。

温家占了最有利的位置之一,跟砂楚的茶楼摊位有段距离,不过温家那边不需要温瓷亲自出面,她只需当游玩的客人,赏花观灯,参与活动。

这次活动,约她的人不少。

本该在元宵节后返校的苏禾苗打算提前回来,刚恢复联络不久的盛菲菲也要凑热闹,以及对她虎视眈眈的盛惊澜。

农历正月十五,元宵佳节。

身着汉服的苏禾苗来到温瓷的院子,请她帮忙做了一套汉服妆造。

苏禾苗今天穿的明制,粉色直领大襟袄搭配米色绣花百迭裙,温瓷便给她梳了少女感的双平髻,显得俏皮可爱。

苏禾苗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满意得很,顺口问:“阿瓷,你今天穿什么?”

“这套。”温瓷从衣架上取下一套红色系。

“这不冷吗?”苏禾苗伸手摸进自己的袖口,“我还在里面塞了保暖内衣,贴了暖宝宝呢。”

温瓷指了指边上垂挂那件雪白毛领的红斗篷:“斗篷很厚。”

她开始给自己梳妆,苏禾苗就在旁边看,复杂的造型耗费时间,苏禾苗站累了,扯来凳子在做旁边,双手托腮:“不是有专门做妆造的妆师吗?早知道这么麻烦,就该直接请一位师傅上门。”

温瓷注重仪态,从不邋遢出门,为了做出好看的造型搭配旗袍和汉服,她还特意花钱去学过一阵,究其根本原因还是:“我不喜欢别人碰我头发。”

等到后面,苏禾苗开始打瞌睡。

当她差点一头栽下去的时候,忽然清醒,抬头一看,眼前的女人美丽到让人挪不开眼。

金丝祥云绣花的米色齐胸襦裙,配套红色大袖衫,金色流苏链别于身前,华丽高雅。她在眼角描了几瓣桃花,眉如远山黛,口若含朱丹,当真是一副绝妙的美人妆。

苏禾苗摸了摸嘴角,湿的。

她赶紧扯起纸巾擦拭:“阿瓷,你真要这样出门?”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温瓷对着镜子细细打量,没发觉哪里不对。

苏禾苗连连摇头:“没,没问题。”

这个女人真是对自己的美貌杀伤力一无所知。

苏禾苗决定今晚好好守着温瓷,结果下午一出门,就遇上前来接人的盛菲菲。

盛菲菲坐在后座,热情地跟她招手,苏禾苗欢欢喜喜奔过去,才发现驾驶座上的男人。

看到盛惊澜,她嘴角的弧度立马耷拉下来,想阻止已经来不及,温瓷坐到了副驾驶。

盛菲菲主动承担起气氛组的责任,试图转移苏禾苗的注意力,苏禾苗紧盯着前方,看得温瓷不敢回头。

这时,车内挡板升起,苏禾苗瞪大眼:“他,他们……”

盛菲菲连忙按住她的手:“哎呀,别管他们,咱们叙叙旧。”

车子行驶到红灯位置缓缓停下,温瓷察觉到旁边投来那道炙热的视线,不由得攥紧斗篷,提醒他:“看路。”

盛惊澜双手搭在方向盘上:“还有十秒。”

他肆无忌惮的打量,在车子发动之际,留下一句赞美:“很漂亮。”

直白的称赞比任何华丽的词藻都让人动心,温瓷捏皱了斗篷一角,故作镇定地回了两次:“谢谢。”

活动从下午开始预热,每个进入会展区的游客都将获得一张积分表,只要参与投壶射箭、填诗词、猜谜语等活动,积满六分即可获得免费小礼物。

入口处竖立着两座巨大的屏风,那是倾尽温家绣坊所有绣娘之力制作出的两幅佳作,描绘了波澜壮阔的南城美景,完美展现苏绣特色。不少游客在屏幕前拍照,成为自发的打卡点之一。

夜幕降临,舞狮的队伍从热闹的集市游街而过。

宽阔的广场上,工匠打铁花的表演,勾勒出火树银花的惊艳场面。

画舫挂红绸,船夫划桨,载着善舞的女子挥动长袖,处处鼓乐笙箫。

他们仿佛跌进多年前的盛世王朝,眼前所见,皆是古色古香的精美场景。

几人在门口扫码关注了活动官方号,领取到积分表,温瓷见身旁的男人抄起胳膊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伸手戳戳他:“你不拿表吗?”

“换那些小玩意儿多没意思,你要是想要,改明儿给你送一堆。”

“才不要你送,主要是体验乐趣和享受参与感,你懂不懂。”

“不懂。”嘴上这样说,他却拿起手机走流程,“但你喜欢,我陪你。”

旁若无人的对话让跟在后面的苏禾苗龇牙咧嘴,手指抓狂。当她想要冲上去把两人分开的时候,盛菲菲亲切地挽住她的手:“禾苗,我们也去积分。”

四人都拿到积分表,从入口处进去,按照地图指引找到第一个游戏项目,投壶。

划分的界限距离壶口不过两米,盛惊澜眉头一皱:“这么近?”

话音刚落,就见正在投壶的人,十支箭全部掉在地上。

温瓷尴尬抿唇,轻轻扯他衣角:“小声点,大家都不是专业的,重在参与。”

活动需要排队,有些人拿着羽毛箭左瞄右瞄,迟迟不扔,耽搁时间。轮到盛惊澜时,只见他抓起那把羽毛箭,跟往池塘扔鱼饵似的,随手一投,全中。

游戏负责人在他的表上打了个大大的钩。

苏禾苗在后面悄悄问盛菲菲:“他这么会玩?”

这话被当事人听了去,他甚至很有兴致,特意回头回答她:“这不是三岁小朋友都会的游戏?”

“……”赤.裸.裸的藐视。

到后面,诗词猜谜是温瓷的强项,两人很快积满六分,兑换到竹制书签和红色祈愿带。

庭中有千年老树,可将祈愿带挂在树枝上祈福,温瓷努力踮起脚尖,试图把红色带子挂到自己能够到的最高位置。盛惊澜从后伸出一只手,拉下一根枝丫,让她随意挂。

身旁有人拎着漂亮的灯笼路过,同时吸引三位女性的目光。她们来了兴趣,找到买花灯的地方,温瓷一眼看中了其中一只鱼灯:“鱼灯,又称吉祥灯,寓意平安喜乐。”

话音刚落,盛惊澜就将灯笼取下来,“送你。”

“嗯?”

“吉祥如意。”

这是个好词,温瓷喜欢,便不客气地接下他递来的鱼灯:“谢谢。”

“两次。”盛惊澜忽然说。

“什么?”温瓷疑惑。

“你今天已经跟我道谢两次,温卿卿,你确定要跟我道谢?”他的气势压下来,话里别具深意。

温瓷才想起,他要的感谢是回应。

盛惊澜扫码付款,盛菲菲听到语音报出的收款金额,拎起手里的灯笼暗示:“小叔?”

盛惊澜瞥她一眼:“自己买。”

盛菲菲:“……”真是同人不同命。

各自付了钱,四人一路逛到河边,看到挂满灯笼的画舫,距离太远看不清模样,但温瓷认出那套衣服:“那个是小雪。”

主办方依然邀请了李照雪,这次她终于顺利站在舞台上,引领众人载歌载舞。

一道灯光从眼前闪过,温瓷下意识抬手遮挡:“好多人录像,还有人直播。”

“这好办。”盛惊澜带她在几十米外找到面具摊位,从中拿起一只兔子面具,覆在她脸上。

圆亮的双眼从面具孔中透出来,她因盛惊澜的动作无意识眨动眼睛,看起来当真像极了懵懂的小兔。

奇妙的氛围在两人之间升温,苏禾苗突然跳出来打断。

盛惊澜微眯起眸,不动声色地站在温瓷旁边。

当盛菲菲跟苏禾苗热烈的讨论着买面具时,盛惊澜不动声色牵住温瓷的手,低头在她耳边说:“跑。”

没给她选择的机会,盛惊澜拉着她在人群中穿梭,终于甩掉两条小尾巴。

从这条街跑到另一条街,温瓷大口喘气,忽然摸到打结的头发:“等等,头发缠住了。”

头上簪的是流苏链,不慎跟头发绞在一起,她捋了几下没能解开,还扯到头发。

“别动,我来弄。”盛惊澜按住她手指,接替她的工作。

两人站在灯光下,温瓷缓缓放下手,任由他帮理顺青丝。

她不喜欢别人碰自己的头发,盛惊澜是个例外,之前在一起的时候,无论是抱着还是躺着,或是迎面走来都会揉一下。

被喜欢的人摸头,是种很舒服的感觉。

“好了。”

手里的鱼灯磕磕碰碰,替两人照亮前方的路,他们来到茶饮区,温瓷还记得砂楚所在的位置。

一群女生围着茶摊,温瓷心想这生意真火爆,走过去一看,却发现那里坐着一个少年:“阿檀。”

阿檀闻声抬头,快被长刘海遮挡的眼睛透出几分冷郁,浑身散发着艺术生的气质。

隔着面具,他没把人认出,只是盯着。

温瓷揭开面具又戴上,问:“你姐呢?”

阿檀不善言辞,抬手一指:“旁边。”

他们侧眸看去,穿着汉服的老板娘满身风情,一手执茶,一手拎酒:“这不仅有茶还有酒,你们喜欢的应有尽有。”

温瓷朝她挥手,砂楚一眼认出她身上这套衣服:“你们想要什么?”

温瓷指向她手中那瓶桃花酒。

砂楚会心一笑,抽出一瓶递给她。

入口甘甜的桃花酒醉人心扉,是佳酿美味,她告诉盛惊澜关于这瓶酒的滋味,男人直接朝她伸手:“尝尝。”

温瓷扣紧酒瓶:“你自己买。”

他哼声笑:“温卿卿,这么小气。”

华灯初上,浩如星河。

提着橙色鱼灯的汉服女子迈着轻盈的步伐踏上画桥,身着常服的年轻男人寸步不离在旁跟随

湖面漂浮着大大小小的彩色花灯,熠熠发光,温瓷眼睛一亮:“盛惊澜,我们去放河灯吧。”

从摊贩手中买了两只河灯,温瓷在纸条上写下对所有人的祝愿:平安喜乐。

她扭头见盛惊澜还拿着花灯,便问:“你写什么?”

盛惊澜大方地将纸条正面翻给她看,上面也是两字——卿卿。

温瓷脸一热,幸亏有夜色作掩饰,没有暴露她的心情。

她亲眼看着盛惊澜放下河灯,左顾右盼,试图岔开话题:“今年的元宵好热闹,到处都是穿汉服的人。”

这时,视线内走来一对身着红色明制汉服女人和红色圆领袍的男人,多台相机追随他们拍照,温瓷认真欣赏起他们身上的刺绣花纹跟珠宝,“老祖宗的审美真是绝妙。”

盛惊澜突然开口:“中式婚服和西式婚纱,你觉得哪个更好看?”

“当然是中式了。”温瓷没作他想,顺口谈起自己的看法,“相比梦幻浪漫的西式婚礼,传统文化更加庄重有意义。”

男人弯唇一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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