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当你看到这本小说的时候应该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我叫秦蓝舟,是个破写文的。
现在是2018年12月27日凌晨十二点二十分,距离我从那个人嘴里听说到这一系列的故事过去了五个月。
这五个月对于我而言极其煎熬而漫长,因为我不知道我到底该不该记录下这些事情。它们匪夷所思,令人震惊,我甚至足足花了三个月来思考它们的真实性——虽然我现在仍旧不清楚真伪,但我觉得我应该记下来,因为那个古董店的老板在讲之前是这么告诉我的:“如果你决定要听了,那就请你一定要写下来,只有这一点你必须答应我,如果做不到那我就停止讲下去。”我点点头答应了他。
如果可以,我宁可从未听过这些故事。
正文:
又是这堵墙。
冯陶摸着眼前这堵反复出现的墙基本已经欲哭无泪了,只能把表灯凑上去摸索着把第二个“正”字补完,这就意味着这已经是他第十次走到这墙面前了。
冯陶是c美大三油画系的学生,因为忙课题就成了画室最后走的人,都快走到宿舍了才想起忘了带东西又只能回教学区拿,上楼的时候还好死不死踩空了一脚摔了下来,愣生生给摔得从晚上九点昏迷到半夜十二点——冯陶摸了摸兜里的手机——摔下楼的时候还让手机主屏幕跟主机来了个分居。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祸不单行。先撇开他昏迷三个小时没人发现不说,单单是几扇大门被用粗铁链串起来挂上大锁头从里面锁死就已经够诡异的了,然后再是他试图寻找别的出路时反反复复出现在眼前堵死了路的墙。
作为一个玄学爱好者,冯陶也幻想过碰上鬼打墙的可能性,但他看的那些三教九流的书上记录的法子没一个能派上用场。他已经被困在这层楼长达一个小时,要不是手表有照明功能他也不知道自己反复撞上的都是同一堵墙。
这层楼是画室,所以只在画室里面安了窗户,但画室都被锁住了,这个走廊就成了一个封闭的空间。没有楼梯,没有出口,只有往前还是往后走都会撞上的墙。
冯陶精疲力竭地靠着墙壁坐下,手表上的时间显示现在是半夜两点:“要不……等明天早上吧,不都说鬼啊怪的怕太阳么……”
兜里的烟本来还有半包,转了几圈下来就只还剩了两根。冯陶摸出一根点上,按了打火机凑到嘴边还习惯性地拿手挡风:“诶,我也是傻,哪儿来的……风!”明明应该是封闭的走廊,火苗却在他手里摇晃,一摇一摆地往他手掌的方向倒。
“从画室门缝里吹过来的?”冯陶也顾不上点烟了,趴在地上把打火机往风来的方向靠,“卧槽,不是画室里的风!”奇异的是那风居然是从那堵墙的方向吹过来的。
冯陶在地上摸索着想找到吹风的口子,摸来摸去却摸到了一团纸,他还想把打火机凑上去看那是个什么纸,就被火苗烫到手指脱手扔了打火机,下意识一闭嘴还把叼着的烟咬断了半截滑进了嘴里,连忙又是一阵呸呸呸。
“啊耶我特么……我也是真傻,我不是有表么!”短暂性失智的冯陶终于惦记起了他的表。
手上这纸是黄色的草纸,揉开后上面用红色乱七八糟画了些东西,依稀能认出“勒令”两个字。冯陶搓了点那红色起来,还有点粘手,闻这味道……“朱砂!”冯陶忍不住喊了声。虽然没见过,但这纸应该是符没错,符咒学上有提到过勒令二次含威慑之意。
这朱砂还没干,但也不是平常见的朱砂墨水,是生朱砂,而且还能搓起来就代表这个符咒刚写没多久。
冯陶兴奋地忍不住骂娘:“特么,还不会是锁门的人还在这房子里吧!那这鬼墙……”他话还没说完,一抬头就愣在了原地,刚刚还在眼前的墙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凭空消失了!
“我勒个……大操……”
冯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来来回回在眼前那片虚空上摸了好几次才敢把腿伸过去,并没有东西阻拦:“卧槽卧槽卧槽,这也、这也太神奇了吧!”冯陶举起手表一看也才两点过点儿,“这不还没到早上吗,这鬼打墙怎么没了?”他哆哆嗦嗦把最后那根烟叼上点着,猛吸了两口才定了定神。
来不及细想,他把那揉开的符咒又捏成一团揣进兜里,朝着一楼大门的方向赶紧跑。这栋教学楼诡异得有些异常了,与其在别的地方的鬼打墙里兜圈子,还不如到大门口守着等人明天开门,好歹还有点依靠。
冯陶越走越快,但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这走廊太封闭的原因,总之这大夏天的他冻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总觉得有只冰凉凉的手攀着他的背在他脊梁骨上绕圈圈。下到二楼时冯陶忍不住在楼梯口停住了,因为他看见二楼走廊尽头有个人影闪进了最角落的画室。
“那个留符咒的?”
常言道,好奇心害死猫。冯陶居然也真就不走了,朝着那画室就小心翼翼蹿了过去。
走到画室门那儿冯陶下意识放慢了脚步,探头探脑地往画室里瞧,这一瞧还真让他瞧见人了,一个黑乎乎的影子,就站在窗户旁边。
冯陶走进画室大声喊到:“嘿!兄弟!那门是你锁的么!你能把钥匙……”看到那个人转头的瞬间冯陶愣都没敢愣,转过身拔腿就跑。那哪儿是个人啊,哪有人离地三尺身子不动光头转的!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冯陶边骂边往楼下狂奔。走道实在太黑了,他跑不了多快,还必须得注意着脚下,手表灯明艳艳地乱晃,只有晃人眼睛的份。
大概是跑到了二楼的转角,冯陶也不知道踩到了什么绳子给绊了一脚差点没一头栽下去,顿时寂静的教学楼一阵东西掉落的声音。
掉下来的居然是铃铛!
这儿哪来的铃铛啊?总之他现在下楼下得是举步维艰了。满楼梯的铃铛,打着灯都不好走,盲目冲下去又怕像刚才一样摔昏过去。
冯陶还惦记着那个头转身子不转的黑影,哆哆嗦嗦地往后看,这一看不要紧,没给他吓跪下去
——那个黑影,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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