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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假意玉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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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1-08-11 00:0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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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启慌忙下榻,走到大厅,看到父亲并没有生气,而是爱不释手地把玩着手中的一把大弓。禹帝抬头看到儿子,一脸慈爱,十分和气地说:“过来,启儿。”

夏启走过去,坐在父亲的身旁,禹帝揽住他,亲切地问道:“告诉爸爸,你跟叔盖有来往吗?会有什么过节呢?今天在帝宫外面,你为什么跟叔盖打起来?”

夏启气呼呼地说:“他先动手,他要杀死我,他还诅咒你比他爸早死。”

夏禹王呵呵笑说:“不是这样吧?你一定说他爸爸什么,他才会动手的。”

夏启不好意思地说:“爸爸,你真厉害。是的,我说他爸爸比你老了将近二十岁。可这难道不是事实吗?他却恼羞成怒,拔刀相向。实在很奇怪。”

禹帝说:“不奇怪。他爸比我老,却当我的摄政,这是他的心病。你何必去捅他的心窝子呢。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你啊,就不应该去揭他的伤疤。”

夏启有点领悟过来,点点头。禹帝又教诲道:“启儿,以后少跟人打架,学点真本事比较要紧。你以后是要做大事的,可不能像别人一样,浑浑噩噩过日子。”

夏启拿过那把大弓,比划着拉弓,回答父亲说:“好,我会学真本事的。”

禹帝说:“你已经十八岁了。以前让你阳叔教你剑术,你祥叔教你刀法。我亲自教你识字了,还想教你法术呢。今后你还要学很多本领。没本事是不行的。”

夏启问:“那伯福、伯寿、女禧他们呢?我离不开他们,他们要陪着我。”

禹帝回答:“你的三个发小都陪你学习。他们也需要有真本事,将来才可以做你的左膀右臂。不然,我怎么会给他们赐名为福、寿、禧呢?他们可都满意?”

夏启说:“禹帝赐名,他们当然满意啦。尤其是女禧,她特别高兴。”

禹帝说:“如今伯福是大司马横革的副手,伯寿是大司空伯益的副手,将来都是掌握军政大权的肱股之臣。你作为监军,要跟大司马横革多多学习军事技术,可以跟伯福、伯寿他们在一起切磋。为父这样安排,都是为你的将来做打算。”

夏启说:“谢谢君父。你的好心,我心领了。不过,你还是不要管我太多。”

禹帝说:“我打算为你组织一个私人卫队,让你当队长,你三个发小跟你一起学习刀剑,训练射箭。这样算管太多吗?这件事,你暂时不可告诉别人。”

夏启回答:“好,我知道不能说,我不会跟外人说。我知道你的苦心啦。”

禹帝放下大弓,又拿起一个青色玉璇玑,比璇玑公主的玉坠大很多,说:“有仍伯来献金,还带了女儿来。他女儿也嚷着要留下来,跟你们一起学习呢。”

夏启又惊又喜,悄声问道:“有仍伯带几个公主来?一个还是两个?”

禹帝惊奇地望了儿子一眼,说:“当然是一个。你见过两个公主?”

夏启连忙说:“没有,没见过。我只是随便问问。”

禹帝沉思半晌,又说:“我今天倒真的看到两位公主。一文一武啊。”

夏启疑惑起来:“我听糊涂了。到底是一个还是两个?爸,你说清楚一些。”

禹帝说:“有仍伯只带一位公主来。这个大弓的主人也带来一位公主。”

夏启问:“大弓的主人是谁呀?是哪一国的国主呀?”

禹帝回答:“遥远的不咸山那里的息慎国。是我们的附属国。”

夏启急问:“啊,那么遥远呀?那个息慎国的公主,是不是叫做玉衡公主?”

禹帝很惊讶:“你今天怎么回事?说话莫名其妙,让我摸不着头脑。”

夏启不好意思地说:“我在外面听到有人叫璇玑公主,有人叫玉衡公主,搞不懂是一个还是两个。爸爸,璇玑公主和玉衡公主,应该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禹帝说:“不要道听途说。有仍国的公主确实叫做璇玑公主,但是息慎部落远在寒冷的不咸山,离我们几千里,他们还在穿兽皮、鱼皮、树皮做的衣服呢,息慎公主怎么可能叫玉衡呢?息慎酋长是来进贡弓箭的,他们的弓箭是天下最好的。”

夏禹好奇地问:“息慎国那里的山峰,怎么会叫不咸山呢?是你命名的吗?”

禹帝说:“是我命名的。那里山石像盐一样白,却不会咸,就称它不咸山。”

不咸山就是当今中国东北的长白山。息慎族据说是女真人满族的祖先。

夏启还是记挂着公主,问道:“息慎国的公主叫什么?难道跟弓箭有关联?”

禹帝笑了,说:“和弓箭没关系。她叫芙拉娜,据说就是海棠花的意思。”

夏启又好奇地问:“用花草命名,比较像女孩子。她一定很娇弱吧?”

禹帝笑了,说:“儿子,你猜错了。她很健壮,是个神箭手。我准备把她留下来,教你们射箭。让她当你私人卫队的教官,将来一定能派上大用场。”

夏启一听,趁机说:“把璇玑公主也留下来吧,她也可以教我真本事呢。”

禹帝说:“璇玑公主确实很博学,自己也很想留下来,可是有仍伯不肯。”

夏启有点失望,但又不死心,说:“有仍伯真不开窍。他为什么不让璇玑公主留在都城呢?难道你要她留下来,有仍伯敢不答应?你不是天下共主吗?”

禹帝严肃地说:“有仍伯不让璇玑公主留在都城,自有原因。正因为我是天下共主,才更要尊重方国侯伯的意见。才不会让他们误以为朕为所欲为。”

看到夏启欲言又止,禹帝又说:“不要以为天下共主就可以为所欲为。”

夏启无话可说。知道父亲不会出面去挽留璇玑公主,心里想:“这事要靠自己。明天见到公主,一定要好好商量。否则她一回去,不知要多久才能再见呢。”

夏启又想起那个玉衡,心里还是解不开这个谜团:“天下哪有这样一模一样的人呢?难道璇玑公主在扮演两个不同的角色?有必要这样吗?那是为什么呢?”

禹帝看到儿子丧魂失魄,坐在身旁发愣,就问:“启儿,你今天怎么啦?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不要跟为父这样生分,有事一定要告诉为父。好吗?”

夏启不快地说:“我当然有心事,但是不想告诉你。因为告诉你没什么用。”

禹帝大惊,感到有点愧疚,诚恳地说:“你这样说,为父心里很难过。告诉为父怎么会没用呢?只要是你的事,为父一定会尽力。为父不是没有能力的人吧?”

夏启用怨恨的目光看了大禹一眼,不无郁闷地说:“君父最有能力,天下谁不知道呢?你是大禹,万民视你为神。可是对我来说,确实一点用处都没有。”

禹帝说:“怎么能这样说呢?为父为你考虑的,都是大事,你现在还不懂。”

夏启说:“我懂,你说的大事,不就是将来让我做天下共主吗?对不对?”

禹帝大吃一惊,严肃地说:“不要胡说八道。我为你考虑的,是如何让你拥有一身真本事,将来成为堂堂大丈夫。将来无论做什么,都能立于不败之地。”

夏启吃惊地望着自己的父亲,好像不认识他似的。禹帝说:“你将来不一定非要做天下共主,但是要有本事保护自己,无论做什么,都能过好自己的一生。”

夏启觉得父亲在打官腔,讲大道理,不满地说:“说点实的,我才听得懂。”

禹帝语重心长地说:“我是担心你将来重蹈丹朱的覆辙啊。丹朱没本事,却想做天下共主。结果坐上帝位不久,还是被人拉下来。我不能让你像丹朱一样,活得没有一点尊严。如果你有本事,哪怕做方伯,也能过得很好,没人敢瞧不起你。”

夏启好像有点明白了,问道:“那就是说,你不希望我像丹朱,你希望我像商均一样,不要去争做天下共主,老老实实做个方伯,窝窝囊囊度过一生吗?”

禹帝叹息说:“唉,为父也不愿意你像商均那样,窝窝囊囊,没志没气啊。”

夏启越听越糊涂,不满地说:“那你到底希望我怎样?不要绕来绕去好吗?”

禹帝正色道:“我没绕来绕去,直接告诉你吧!我希望你有一身本事,有一批拥戴你的能人。将来无论做天下共主,还是做夏伯,都能做得出色,活得风光。”

夏启没想到父亲对他要求那么高,低声嘟囔道:“我可没你那么大的本事。”

禹帝严肃地说:“你不单单是夏启,你是大禹的儿子,你就必须有本事。”

夏启不敢要求父亲将璇玑公主留下来了,只好说:“我困了,要睡觉了。”

说完,夏启就走回自己的卧房。又想起那个跟叔盖在一起的姑娘,安慰自己说:“她不是我的璇玑公主。对,叔盖叫她玉衡,她跟我没半点关系。”

虽然这样自我安慰,但是夏启依然被那个穿青衣的玉衡搅扰得神志混乱,心绪不宁。虽然很困,可是却睡不着。想起璇玑公主,便是一阵冲动,浑身燥热;想起那个玉衡,竟是感觉神秘得有如深不见底的潭水,他只想跳进深潭,一探究竟。这样胡思乱想着,很快就将璇玑和玉衡搞混了。迷迷糊糊之中,看到朝他走来的明明是璇玑公主,可就在一瞬之间,怎么就变成那个玉衡呢?更为惊骇的是,他紧紧抱住被子,就像抱住璇玑公主,可是在自己心狂火热之时,竟发现怀中的女人是那个玉衡,让他就像喝了迷药一样,晕晕乎乎的只想发狂。

夏启有点害怕,感觉自己好像中邪了。他掀开被子,光着身子,冲到院子里,冰水一般的夜风冲刷着他发热滚烫的身体,才使他深受刺激,突然清醒过来。

夏启忽然感到浑身冰凉似水,打了一个喷嚏,急忙跑回房内,钻进被窝……

涉世未深的夏启哪里想得到呢,对他来说就像谜一样的玉衡,那时正躺在叔盖的怀抱里,仿佛噼噼啪啪地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准备算计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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