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我醒了,活动四肢没有任何不适感觉。原来,昨天夜里安永进也和我一样昏倒在地。黑影和野兽再没来过,一直到天亮都很平静。我们昏倒后吓坏了众人,戴教授探我们脉搏鼻息,呼吸平稳,气色如常,不像受伤或者中毒。李明河和柳成军也是一样遭遇,大壮二壮趴在地上纹丝不动。经过仔细检查,我们身上均被一根细细的竹针刺中,竹针长约五六公分,天然竹子制成。戴教授说竹针上带有麻醉药,竹针在当地一种植物汁液里浸泡多少天,这种特殊植物生长在神门山一个非常偏僻的山沟里,并且只有植物的花含有麻醉效力,是神门山特有的一种植物,人畜一旦沾染微量汁液就会暂时昏迷,但不会造成伤害,过一段时间自然苏醒。
接下来的问题更加扑朔迷离,那个较矮的黑影是人是怪?
应该是人,先麻醉值夜的人和狗,野兽不会有这样的思维。
他们来到营地的目的是什么?
他们身手奇高,虽然我们有枪在手,他们若真想杀人,恐怕也不是一件难事。
他们是什么身份,有坤国后人,还是深山野人?抑或是侵略者的后代?
…………
吃过早饭,我们仔细检查四周,附近无任何线索。戴教授说昨晚幸亏被我提前发现,否则后果难料。由于时间有限,人力有限,物资有限,加上危险重重,难以预料,戴教授决定在古城外围搜索两天,如果没什么重大发现就撤离。考虑到古城外围情况不明,教授让几位挑夫到附近山洞暂避,挑夫大哥起初不同意,但是跟着我们更危险。我们收拾行囊,戴上够两天使用的食物等,余下器械和食物都留在山洞里。翻过山坡,走了没多远,原来晴空万里的蓝天,刹那间浓云密布,好像瞬间从天边钻出来似的。紧接着,豆大雨点劈头盖脸落下,雨势很大,而且凉意阵阵,防水帐篷也没有多少优势可言。这里无遮无挡,就算穿着雨衣也忍受不了寒气和湿气,古城离得太远,等跑回去也淋得差不多了。我们被风雨吹得瑟瑟发抖,安永进在高坡上看到前方大山脚下有一片小村子,还有不少七扭八歪的房屋,尚可避雨。我们急忙跑到村子里,村子里杂草丛生,别说人,连只家禽也没有,这是个被遗弃的村子。村子里有几十座民居,多数都破败不堪,无法住人,所有房屋建筑全部依山而建,山高百丈,壁立千仞。还有一处十分高大奇怪的圆形建筑,外形类似蒙古包,屋顶似穹庐,只有一个四四方方的大门供其出入,里面十分宽敞,至少能容纳三五百人坐在这里开大会。我们跑进屋中,脱掉雨衣,望着外面的倾盆大雨。戴教授不由感叹,从业数十年,从未遇到如此变幻莫测的境地。
苗家兴大叫一声,以为他又见鬼了。原来这座石屋角落有十几具死人骨架,骨架姿势多数盘膝而坐,光头,少数或趴或卧,骨骼基本完好,除了每个人的大脚趾被砸烂外几乎没有利器切割痕迹。地上散落的武器全是那种细长灵活的倭刀,长刀出鞘,多少年过去了刀身没有一丝锈迹,铮明瓦亮,刀刃十分锋利,安永进说这些刀算不上神兵利器也是绝世好刀,他挑了一把作防身之用。我也挑了一把,这种倭刀比砍山刀轻便,比工兵铲杀伤力大,十分适合近身搏斗。倭刀的原型是唐朝的唐刀,后传入日本,宋朝时,日本人改良倭刀出口大宋朝。明朝中期倭刀开始盛行,在北方也叫双手刀。别看带个“倭”字,并不是小鬼子才使用的刀。其他人也各自挑了一把合手的倭刀。反观刀鞘,已经烂成渣了。
这些死人究竟是什么人,侵略者还是守卫者?
他们的大脚趾为什么被砸烂,是受伤了还是有意为之?
看骨骼姿势,应该是这些人活着时逃不出去才静待死亡。出口就在面前,他们为什么逃不出去?难道外面有更大的危险……
雷洋发现角落里有十几块铭牌,掌心大小,上面字迹花纹用刀抹去,这些铭牌应该是死者的身份证明,看铭牌质地上乘,绝非普通人佩戴,说明死者身份很高,绝不是普通强盗或者散盗流寇之流。随着考古发现越来越多,谜团也越来越多,如坠五里雾中。此行目的就是揭开神门山的重重迷雾,反而现在更加理不清头绪。
雷洋玩笑道:“如果这个部族还有少量人口在世就好了。”
戴教授感慨道:“亚洲,非洲、南美洲等原始森林里也有隐居不出的部族,直到今日,他们始终过着原始简单又落后的生活,没被外来文明消灭。如果有坤国这个小国家依旧存在,对中国古代史的研究将有不可估量的意义和价值,甚至,对未知领域的探索也能有所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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