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看,暗道大大不妙,四面高墙正向中央靠拢,正在慢慢压缩我们的生存空间,最要命的是,院墙不知何时高出一大截,就算我们叠罗汉也跳不出去了,除非肋生双翅才能飞出这个院子。安永进大喊:“你们找机会搭梯子,必须逃出去,不能全撂在这里。”可惜这只该死的怪物不给任何逃命时间。他们三个勉强应付,根本没机会搭梯子,而且,院墙在不断升高,这些破木头根本搭不了那么高的梯子。趁他们三人吸引怪物注意力,我摸到屋内中央,使出吃奶的劲推开那些七扭八歪的断木横梁。陈浩南穿着一条大红裤头被怪物追得就地十八滚,生死攸关之时也挡不住他的嘴,他冲我大喊:“罗奇,你小子干什么呢?不是要撒尿捏泥人吧。”
我没工夫搭理他,咬牙暗道,成与不成,在此一举了!
我刚要开挖,只见天上乌云聚集,天空越来越暗,天空雷声滚滚。地面一阵震动,我退后几步,只见中央地面土层裂开一道道裂缝,一个东西好像要从地下钻出来,不到一分钟时间,只见地表鼓起,一个巨大的东西轰隆隆从地下钻了出来,四周尘土飞扬,我急忙跳出多远,却咕咚一下撞到墙上,我仰头向上望,只见原来几十米远的院墙已经到了眼前,四周空间小的可怜。我刚才只关注地面动静,脑子里只想着怎么破坏阵眼,没注意到四周院墙已经达到人类高不可攀的高度,其他三人缩在一个角落,怪兽身上插着几把匕首、砍山刀和登山镐,但是这种伤对这只庞然大物来说与挠痒痒差不多。怪兽看到我,抡起鬼头刀向我砍来,我爬到几根横梁废墟上,怪兽的另一把鬼头刀又搂头盖顶剁过来,我刚要往下跳,不料我的背包带子被一根支出来的半截横梁勾住了,我吊在半空,四肢不着力,却和地下钻出来的东西来个面对面。
这是一只什么怪物啊?
羊头,头上长一对角,身体像狗,后面是一条细长的尾巴。怪物呈土黄色,看不到有无毛发,浑身全是土,就像是土变成的精怪。怪物大概四五米高,一动不动,看不出是石刻的还是活的动物。
我一边盯着怪物,一边听到鬼头刀呼啸而至的风声。陈浩南三人在下面急得大喊大叫,我只听到陈浩南大喊“脱衣服!脱衣服!”脱衣服逃脱已经不可能了,我穿的登山服拉链不是立刻就能拉开,领口边缘还有一个扣子,而且登山包中间还有一条腰带紧紧绑在腰部,以防行动过程中登山包脱落。这就是任何事物的两面性,就看利多还是弊多了!逃生机会渺茫,我也不能坐以待毙,我拼命解开扣子,不等解开登山包系在腰部的腰带,怪物的鬼头刀呼啸而至,我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体被砍成两截的惨状。就在此时,天空一道闪电劈下,正落在从地下钻出来的怪东西上,那个奇怪的东西瞬间被闪电炸成齑粉。紧接着那只猖狂的怪物一声恐怖凄厉的哀嚎,鬼头刀刀锋离我脖颈只差一公分距离,我甚至感觉到汗毛被刀锋划断,怪物一动不动,渐渐缩小,变成一只一米左右的大木偶,最后,竟然化为尘土!
四周院墙还有废墟,顷刻间灰飞烟灭!
一切尘归尘、土归土,不复存在!
我们站在空地上,就像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切从未发生。我们满头大汗,唏嘘不已。
我看他们三个,不禁大笑,就像一个个泥猴,身上除了土就是伤。我能比他们的模样好看些。
陈浩南过来搂着我的肩膀道:“兄弟,有两下子啊,这次没你我们都得挂了。”
我“不怀好意”的笑道:“还嘚瑟,你快光屁股了。”陈浩南在战斗过程中裤头大概被利刃划破,后面露个洞,我一说他才反应过来,他要我脱裤子,被我义正言辞拒绝。安永进打断我们说笑,问我:“罗奇,你是怎么判断‘镇眼’的?”
我不好意思笑道:“我也是凑巧,那些木杆的排列顺序是一幅河图。相传上古伏羲时,黄河中浮出龙马身背河图,洛水有神龟背负洛书,献给伏羲,伏羲据此推演八卦。曾有人断言河图洛书本是星图,在天为象,在地成形,天之象为风为气,地子形为龙为水,河图洛书包含天星之运,地形之气。我们刚刚经历的一切,似真似幻,非人力所控,乃天地之气、风水之故。河图之理,土在中间生合万物。这些也是胡乱推测的。根据罗盘提示,阵眼必在屋内,其原理无法得知。我想大概是根据天地之运势,借助山川之灵气,那些纸人木偶才能行动自如,成为杀人工具。”
王大力抹了一把汗水问:“兄弟,从地下钻出来的是啥玩意啊?太它妈吓人了。这一切都是它做的怪吧?”
我摇头道:“不知道啊,像羊又像狗,像活的又像死的,不知道这是什么鬼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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