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离开戴京办公室,路过化工学院办公大楼。章诚和几位老师在送郑佳鸣的父母和爷爷。他们都是朴实的山里人,尤其他母亲和爷爷,哭的泪雨滂沱。
我的心在滴血!
如果苍天有眼,就让那两个老鬼得到应有的惩罚吧!
我和叶灵闷闷不乐,陈浩南提议道:“去换个心情吧,整天愁眉苦脸的,天还没塌呢,暂时死不了,干嘛不开心快乐的活着呢。”
我和叶灵点头同意。
离开学校走了四五里,在闹市区有一座高大的建筑。天色将黑,建筑上霓虹灯闪烁,中间几个大字“辉煌歌舞厅”。六十年代初期,歌厅舞厅还没普及,我和叶灵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毕竟是学生,这种地方感觉不太正经。陈浩南不容分说把我们拽进去。舞厅里,灯光绚丽夺目,人影晃动,音乐声此起彼伏。几十个俊男美女沉醉其中,摇首摆尾。我和叶灵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说实话不太喜欢这种氛围。陈浩南选了角落里的位置,豪气的要了一打啤酒,给每人倒了一杯,然后他自己干了一杯酒说:“叶灵,一天到晚和罗奇这个木头疙瘩,教室、食堂、宿舍,三点一线,简直无聊透顶。多姿多彩的大学生活被你们过成这样简直是浪费生命、浪费青春。青春是什么?青春是激情澎湃,是欢声笑语,不是平淡无味白开水一样的生活。叶灵,罗奇,我们身中蛊毒,不知道能活一年、十年,还是一百年。如果有一天我们见到阎王爷,他问人世间的生活,你们说什么呢?!”
我一口气喝下满满一杯啤酒。
叶灵不想喝酒,陈浩南劝道:“大诗人李白的《将进酒》,‘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人家李白都能看得清楚明白,作为新时代的大学生,什么新鲜事物不得尝试啊,别那么古板!”
几杯酒下肚,我觉得眼前的一切不那么令人生厌,恍惚中被陈浩南拉下舞池,陈浩南说:“看,大家都不会跳,就是随着音乐跳舞,这是一种非常好的宣泄压力的方式。因为神门山的事情,我们活的非常压抑不开心。忘记那些烦恼吧,罗奇,忘记了死神的存在,也许它会不知不觉中离开我们的世界呢。”
我欣赏他的乐天性情,天大愁事在他面前也似云淡风轻一般,这一点是要跟他学,我遇事想的多,无法自拔,这一点是要改变一下。叶灵被周围的欢快氛围感染,叶灵跟她母亲学过一些舞蹈,随着亢奋高昂的音乐尽情起舞。我也胡乱跳起来了,这些天实在太压抑了,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让我措手不及,今晚就忘记那些忧愁吧!
一曲结束,叶灵有些累了,她喝了不少酒,头有些晕,坐在一边休息。我和陈浩南像脱缰的野马尽情狂舞,这是一个活得洒脱活得真实的同龄人,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而且敢爱敢恨,敢说敢做,虽然有时口不择言,却代表最真实的心声,在偌大的江大遇到他,也是一种缘分!……
我和陈浩南跳的正欢,看见三个男人围着叶灵。两个男人嬉皮笑脸的坐到他身边,不知道说些什么,那三个人一看就是游手好闲的地痞无赖。叶灵冷着脸站起来想躲开,一个长得像猴子似的男子抓住叶灵手腕,色眯眯的说什么“不喜欢喝酒,哥哥陪你跳舞……”之类的浪语。
叶灵也是一个有脾气的女孩子,她甩开对方的手,瘦猴男子涎着脸还想上去抓,早已挨了她重重一记耳光。瘦猴子男子刚要发怒,手腕被我牢牢抓住了:“你们干什么?欺负女孩子算什么男人。”
瘦猴男子甩开我的手,一脸鄙夷道:“你谁呀?滚远点。放着这么漂亮的大美人自己喝酒多无聊呀,老子过来陪陪她,怎么着?!”他的公鸭嗓听上去极不舒服,我感觉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冷哼一声:“用不着!”我拉着叶灵想立刻离开是非之地。
旁边一个长得虎背熊腰的高个男人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道:“混蛋,客气点,这是我们老大,江州赫赫有名的‘矮脚虎王英’王三爷,还不立刻向三爷赔礼道歉。”
陈浩南可没我含蓄,他大喇喇道:“什么矮脚虎高脚虎的,没听说过。知道我么,陈少侠,我们是江州赫赫有名的双侠。”他已经默默接受这个绰号。
一个脸上有一道刀疤的矮胖男子说:“操×××狗屁少侠、双侠的,小王八蛋,老大看中的女人,你想横插一杠子,他妈的活腻了。”他说完一步跨到陈浩南面前,张口骂了一句本地方言,我听不懂,他恶狠狠道:“现在这些小崽子,就是欠收拾。”他一手去抓住陈浩南的手腕,另一只手挥拳直奔陈浩南,陈浩南闪身躲过,猛地一脚踢在矮胖子的大屁股上,胖子臃肿的身躯把瘦猴青年拌个跟头,二人都摔在沙发上。我看情势不对,本着先下手为强的精神,抬膝盖猛撞在高个子腹部,趁他疼痛弯腰之际,我拉着叶灵急忙往外跑。瘦猴青年使劲推开胖子的身躯,张牙舞爪一跃而起道:“快起来,给我废了他!”
陈浩南挥手一拳狠狠打在瘦猴青年脸上,瘦猴青年尖叫着翻到沙发后面,他又对着矮胖子的大屁股一脚,胖子把沙发压翻了,正好把瘦猴男子扣在里面。陈浩南头也不回,一口气冲出舞厅。
我们一口气跑出几条大街,看无人追来才放下心。
陈浩南说:“一招制敌,你小子动作够麻利的。”
我说:“既然动手,就要稳准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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