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拼尽全力又踢又打,阿鬼猛击我两掌,我感到浑身酥麻,四肢无力。腰带被解开了,裤子被阿鬼拽下来了,我自杀的心都有。眼看清白之身即将不保,阿金忽然从陈浩南身上跳起来,望一眼大山深处。阿金看着阿鬼,神色一变,亦惊亦喜。阿金把阿鬼拉到一边,耳语几句,阿鬼皱皱眉,看一看天空,一边走一边嘟囔:“算了,以大事为重,先饶了他们这一次。”
阿鬼换了一副冷面孔,说:“老娘有好生之德,不忍心杀了你们。不过,你们记住,这次饶了你们,老老实实的离开,不准生事。这里的事不准透漏一个字,更别想报警来抓我们。如果我死了,你们体内的蛊毒无人可解,活不过三年。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在村子里随便找个巫医问一问,当今之世,我阿鬼的蛊毒无人可解。最后我提醒你们一句,我养的蛊虫聪明无比,善解人意,它早已与你们的思维血肉融为一体,如果你们生出害我之心,它饶不了你们,必定会让你们生不如死,肠穿肚烂,痛不欲生。”
阿鬼说罢又念咒语,我们感觉体内一阵说不出的难受,似百虫噬骨,似万箭穿心,又好像有人拿小刀子在割皮肤……
阿鬼说完,头也不回离开。阿金紧随其后,消失于夜幕中。
我感觉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好受,那种滋味说不出来的难过。
陈浩南靠在一棵树下说:“我,赶紧把裤子穿上。”
我吐净嘴里的血沫躺在地上哼哼着:“我要是能动的话还用你说。你没瞧见阿鬼把我揍成什么样么,浑身骨头像是断了。现在还能说话已经是万幸了。为了保全我的清白之躯可是拼了老命的。”
陈浩南摇摇晃晃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搀扶我起来,说:“好兄弟,好哥们,够义气。生死关头,你还想着其他人的安危。从今往后,我们就是生死与共的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我把衣服穿好,苦笑着摆手道:“你别误会,我不是为了你,是为了叶灵,至少,路上也有个人保护她。”
叶灵受的伤较轻,而且她中毒的反应也没我和陈浩南强烈,她拉着我的胳膊眼泪掉了下来。我这个人最不善于表达感情,也最受不了女孩子的眼泪,连忙挺起腰板道:“叶灵……为了你……的安危,我什么都不在乎,如果你出了事,我对不起你的父母,更对不起叶爷爷。”
我们休息一会赶紧收拾背包,离开这个诡异之处。我和陈浩南虽然吐血,但并不严重,主要还是皮外伤。至于吐血,我们认为是阿鬼的蛊虫导致的,感觉腹内好像有两股力量来回撞击,身体犹如撕裂一般。陈浩南生活的江州,地处苗疆,清朝以前,巫蛊之术盛行,让人防不胜防,直到民国时期,这种邪术为zhengfu压制才有所收敛。新中国建立以来,大力宣传科学文明,反对封建迷信,巫蛊势头才逐渐低落,城市里几乎看不见。陈浩南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听老人讲过不少巫蛊之事,甚至连他父亲都告诫他远离一脸邪祟的人,那种人很可能会巫蛊邪术。现在,陈浩南彻底否定他爸爸的说法,谁见到阿鬼阿金都会认为他们就是老实忠厚的山民啊,谁会想到他们会邪术,杀人不眨眼,简直就是魔鬼转世。
至于阿鬼和阿金为什么没有下杀手,陈浩南说他们是怕学校因为失踪学生而报警吧,万一把警察搜山这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么。我说没那么简单,他们养小鬼,藏干尸,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既然他们敢把那么多死尸藏于山洞就应该有所准备,这个鬼地方,估计警察也轻易不会到这来寻找线索。他们要杀我们,简直手到擒来。除非,他们有特殊的原因才放过我们。
我发现今晚的月亮有些不同寻常,格外的大,格外的耀眼,甚至颜色也有些不一般——血红血红的,好像就要滴下血来。
陈浩南说:“大哥,逃命要紧,哪有时间赏月!你不怕阿鬼回来啊?”
他这么一说,我也害怕了。那个死妖婆子的脸,我再也不想看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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