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甄在逼近,夹带着冷冷的笑意,裸露出来的皮肤闪着银色的金属光泽。但我能肯定他不是妖也不是裁决者,就是地地道道的人类。
将身体肌肤练成了坚固的金属,这种功法在我以往,闻所未闻。
“五彩铋石!属于我了!”周甄狷狂的大笑,他的身体就是武器,处处都得防。
白骨的铠甲在我身上编制,青鲮依旧在高亢的颤抖。不仅是对五彩铋石,对面前的周甄,它也表现出一种痴迷。
“我觉得你的命,我会摘收。”我身后白骨纷飞,化作一根根白色的利刃,呼啸而出。
可惜并没有起到作用,周甄依旧一往无前,俯冲而下,白骨连他的皮膜都不能打穿。
“乓!”青鲮和周甄撞击,借力踏虚空,和其分庭抗礼。
一股看不见的气浪以我们为中心迸溅,数具死尸其其的翻飞而出,甚至是碾压成血块。
“你的剑!怎么能够挡住我的攻击?”周甄惊讶道,随即又回过神,“不!你的剑,你的剑也是奇石!天佑老夫!哈哈哈哈哈哈!”
我没有和他扯下去,一脚揣在他的胸膛之上,翻身飞射而出,青鲮的攻击破不开他的防御?
“古武!斩月!”
一轮弯月飞驰,正中周甄,一击虽见了效果,但他也只是飞出去一两米左右,造不成实质的伤害。
“你的攻击已经能够媲美天阶,难怪敢和老夫叫嚣,但是不够!根本就破不开我的防御。”周甄头颅微扬,似乎我就是那只笼中的老鼠,可以任意戏耍。
“老夫没时间和你玩,五彩铋石是我的,那把剑也会是我的!”
他不敢拖,因为白舒文肯定会赶来。以他的实力,还不能和白舒文刚正面。
硬攻不行,赵憾来了估计还有点搞头,但要是我自己的话,还是算了,而且我根本没准备要和他硬来。
以己之短攻他人之长,是最愚蠢的做法。
“白骨!囚笼!”
周甄脚下一震震剧烈的颤抖,在刚才趁他不注意就将骨鞭潜入了地下。他的功法太过于追求极端的防御或者说攻击,对速度上面,根本就没有太过重视。
轻而易举的被我束缚在其中,变成笼中之鸟。不过这只鸟颇为凶猛,两只手抓住囚笼的白骨,用力掰了几下,就能直接掰出一个豁口。
他还觉得不解恨,拳打脚踢,将白骨囚笼踢的稀烂,留下一地骨骸。
“小孩子的玩具吗?”周甄双臂成刃,轻蔑道,“你已经错过了最好的逃跑时机,那就去死吧!”
“跑?我可从来没有想过要逃跑呢!”我下盘扎稳,聚精会神看着奔袭过来的周甄,在我眼里汇聚成一道细小的黑影。
“死吧!”周甄依旧在咆哮。
“古武,震荡八卦!”我的脚在一瞬间动了,两脚画圆,手上青鲮缓慢的抖动,迎击上周甄的攻击。
“不可能!”周甄惊骇瞪眼。
我避开了他,不仅避开了他,还将他圈在了我画的圆中。而我自己就像变成了那八卦中的游鱼。
极速震荡的青鲮剑在周甄身上不停的拍击,但不见力度有多大。但八卦是什么,四两千钧,以柔克刚。
“小兔崽子,我杀了你!”周甄回过神来,撩起腿就要抽在我身上,我反手将青鲮打出,又是一震,稳妥的砍在周甄脚上,卸下这道攻击。
“噗通!”
“我的脚,我的身体,我怎么动不了了,小兔崽子,你给我动了什么手脚?”周甄恼怒道,额头青筋暴露,身体不停地颤抖,还能发现溢出细密的血珠。
“不!怎么会这样!为什么?”
愤怒之后就是无穷的恐惧,因为他依赖的防御已经被我毫不留情的打破,就像是脱去了外壳的贝类,只留下那触之即死的柔软。
“咳咳!”我面色苍白,吐出一口鲜血,震荡八卦现在用出来还是有些吃力。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还是仰仗了我超强的恢复能力。
“问这么多干嘛!反正也是去死,还不如糊涂一些。”我仗剑向前,青鲮的渴望更加的明显。
“想老夫纵横一世,没想到会栽在你这个毛头小子手上,老夫不甘!”
“叮!”
青鲮和周甄的胸口来了个亲密接触,却发现并不是那么容易。周甄的化石功并不需要克制的去催发,反而成了一种本能,只要受激就会启动。
“别白费力气了,你不可能破开我的防御!”周甄到死都还这么自傲,就算我不继续动手,他也会在半刻钟内身死道消。
“这么绝对吗?”我把青鲮又是一震,周甄瞳孔收缩,鲜血从他胸口喷涌,只一刹那,死的不能再死!
青鲮剑柄在动,发出欢呼般的嘶鸣,周甄身上硬壳一样的金属角质在消退,应该说是正在被青鲮掠夺。
附着在青鲮上面的白骨也在往下掉落,不出一会,残缺的青鲮居然修补至少有三分之二,更多了一层银色的光泽。
“谁?”还没高兴太久,我拔出青鲮猛退,带着惨白的面容环视四周,有人!
而且比被我斩杀的周甄更加强大。
“或许,高昶都不会想到一个地阶能正面斩杀天阶,而且是周甄这种特殊的天阶。看来我真的来迟了,错过一场好戏。”
我长长叹了一口气,来人正是白舒文,“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下次记得走路带点风。”
白舒文一直看着周甄的尸体,面色古怪,“周甄的化石功靠吸收奇石里面的物质修炼,旨在将身体肌肤转化为无坚不摧的奇石,他要那块石头便是为了练功,就算我也要费九牛二虎之力才能破防,你究竟是怎样做到的?”
“人的结构,有内外之分,内为脏器血管经络,外为皮肤肌肉,周甄的化石功并不圆满,我用了震劲,将他体内脏器和血管全部震碎,不就死了?”
我说的轻巧,但白舒文却更加的吃惊,“震劲!”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谁都会震,但是这份精巧掌控震荡的力道,我敢说,就算是封王强者也不一定能比的上我。
除非专修震力二道的赵憾过来,才能在平级情况下和我一较高下。
“想不到,想不到!就连叔父都看走眼了。”白舒文感慨道。
“周甄死在你手上不怨,不知道高昶会不会因为自己的愚蠢而捶胸顿足?周甄可是答应了他,此事成了之后便投入西皇麾下。”谈到此处他又开始幸灾乐祸。
东皇与南皇交好,却与西皇是死敌。东南二皇为裁决者,西皇与北皇一为妖一为凶魂,构成了这掎角之势,势均力敌。
讨厌鬼让我夺取江城西区,何尝又不是想让我打破这平衡,让江城的地下世界全部落去裁决者之手?
“有没有兴趣跟东皇混?保你和我地位平齐。”白舒文突然道。
“没兴趣,我只跟我自己混!”我再次收起青鲮。
猴子快步跑到我身边,黑市他是回不去了,但有了这番际遇,他是傻了才会想着继续回黑市当掮客。
“果然和叔父说的一样,奇怪又高傲的家伙。”白舒文道,“告辞,希望你带给我更多的惊奇。”
看着他消失在转角的背影,原来白鼎天并没有透露我手上丹药的事情。这样也好,知道的人越少对我越有利。
我就不信白鼎天这个老狐狸看不出我的伪装,就连祁连讯也应该发现了端倪。
而我却是故意为之,天下之大,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如果我不表露出些许价值,如何为自己拉保护扇?力量还是太弱了些,还需要继续提升,只要到了天阶,才能有自保的力量,才能真正的参与到大势的角逐之中。
“我们走吧!”
猴子跟着我一步三回头,一位在他眼里高不可攀的天阶就这样抛尸荒野,连他,一时半会也接受不了!
我没有在外面多做停留,带着猴子赶回林中小屋,但发现多了一些不速之客。一辆林肯加长停在屋子门口,还能看到几个人堵住了门。
“小姐有令,你们不能进去!”正是穆威化身门神,拦住了这些人,“陈少请回吧!”
“狗奴才,别挡道,让桐儿出来见我!”为首青年骂骂咧咧,上去就要推人,却被穆威的反震之力震到地上,狼狈不堪。
“反了天,你个…你个狗奴才敢…敢打我?”青年气急败坏,“打,给我打死他!”
“这谁?”我斜楞青年一眼,问向穆威,“哪里来的狗,在这里乱吠,扰乱海伯的清净。”
“陈家少爷,陈凯…小姐…小姐的未婚夫吧!”穆威结巴道,“老爷回去处理些私事,让我守着,也没想到陈少会过来。”
“你敢骂我是狗?”陈凯一巴掌朝我脸上挥过来。
“卡擦!”只听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陈凯已经疼的人仰马翻,在地上打滚。
“手!我的手!啊!啊!我的手!”
“少爷!”他身旁的人如梦初醒,赶紧下去抚陈凯,却被踢了好几下。
“废物,都是废物,我要他死!要他死!给我弄死他!弄死他!”
“我看你是教训还没吃够。”我冷冷道,刚才杀了那么多人,没想到还有人会来送死,今天就注定要大开杀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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