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
他脸色极其难看,刚刚流露出一丝希望的眼神又被突如其来的阴霾所笼罩。
我连忙回过头去,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身后不远处的那颗发着暗黄色光的虫茧正在产生异变。
“咔嚓!咔嚓!”一阵蛋壳碎裂的声音,里面的东西看样子要钻出来了。
“快跑!”那人大喝一声。
跑?
往哪儿跑?
这个洞穴处处都是这些可怕的虫茧,根本不知道通过这里的出口在哪里。没等我缓过神来,那人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竟朝着我进来时的那个暗道口冲了过去。
我有些迟疑,虽然那些巨虫没有跟进来,但是它们会不会正在道口守株待兔,这样过去无疑是九死一生。可是再一想,留在这里,一旦虫茧里面的东西一个个的破茧而出,那将会出现什么样的局面我暂且不知,但绝对比那些千足肉虫要可怕的多。相比较而言,似乎暗道口还有一线生机。然而当我追过去的时候才发现,那原本被我撕开的道口,被一层又一层的虫丝给重新封住了。
“真他娘的混蛋!”
我不禁暗骂一声,那些恶心的东西,连死亡的墓地都给我选好了,这分明是要让我葬身在这洞穴之中!
“咔嚓!咔嚓!”
虫茧破裂的声音更清脆了,那人连忙从地上捧起一把把的浮土朝那虫丝上抛去,我心领神会,正要伸手去扒那些布满浮土的虫丝,突然感到心中一阵绞痛,乍一看,手臂上那个水泡鼓的更大了,里面来回移动的疙瘩长得极快,宛如一颗色彩斑斓的鹅暖石。
嘶!
它在咬我!
我狠狠的咬着牙,脸上的肌肉痛苦的抽动着,豆大的汗珠子不停的往下滴。
那人见状,立刻从裤兜里掏出了一块巴掌大小的东西,抓起我的手臂,不由分说的朝那水泡就刺了过去。
“噗!”
一股黏糊糊的液体夹杂着鲜红的血液顺势就飙了出来,伴随着我撕心裂肺的惨叫和一阵剧烈的疼痛,那个硬邦邦的疙瘩连着一大块皮肉掉到了地上,然后迅速的窜进了土里,不知去向。
我大口的喘着粗气,手臂上鲜血淋漓,再一看他握着的竟是一块土灰色的碎片,那碎片的材质和洞外的那些坛子一模一样,断口处已经被鲜血染红。我不知道这个疙瘩究竟是什么活物,他如此粗暴的将其硬生生的从我的手臂上挖了下来。
现在不是过问的时候,眼看那透亮的虫茧已经从中间裂开了一道缝,我强忍着剧痛,和他一同将封住暗道口的虫丝给扯了下来。
令人意外的是,那些巨虫并没有像我想的那样守在道子口,它们完全失去了踪迹,不知道是不是又爬回了坛子里,周围显得异常安静可怕。
“跟我走!”那人大喊一声,朝着前面下凹的地势就冲了过去。
我不禁感到了一阵惊诧,满腹狐疑:他......他对这里很熟吗?
“扑哧!扑哧!”
身后的洞穴传来了阵阵可怕的声响,这种动静有点像大风吹动铁皮发出来的,暗道口尘土飞扬,看样子那虫茧里的东西已经出来了!
它会是一种什么形态的“怪物”?是像春蚕一样变成飞蛾?还是像毛虫一样化作蝴蝶?想到那千足巨虫丑陋的模样,实在是瘆的慌。
眼下已容不得我再耽搁,连忙跟了上去。
地势越来越低,周围的温度却比刚才那洞穴还要温和,空气中甚至带着一些湿气。
再往前去,四周渐渐的变得空旷幽静,一种令人窒息的感觉再次出现。放眼望去,一棵棵古怪的大树直冲头顶黑暗的云端,树杈上发着阴冷的寒光,如同繁星点缀,充满了迷幻的色彩。借着这些寒光,我大致看清了这里的情形。
山岩峭壁、碎石嶙峋,颇有奇峰异岭之势,可除此之外只剩下这些参天的怪树,仔细一看,这些怪树似乎被一股阴郁所萦绕,怎么看都觉得十分的不舒服,茂密的枝干错综复杂的交织在一起,似乎藏匿着一种巨大的——危险!
想到这两个字,我顿时感到了一阵毛骨悚然。
再看身边的那个人,他就像中了魔咒一样两眼无神的远处的寒光,身体瑟瑟发抖,言语之中更是咿呀的说着一些奇怪的话:“怎么......怎么会这么多?怎么会这么多......”
看着他那近乎绝望的神情,我有些摸不清状况,自从把这个家伙从虫茧中救出,我就有一大堆的疑问想问他。
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和我一同出现在这样的酷刑中?
还有,这里他曾经来过吗?那些发光的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现在看来,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也是被玉镯诅咒的人。
就在我准备把这一连串的问题抛给他的时候,他竟冷不丁的回过头来,不自然的干笑了两声,然后伸手指着那黑暗中的一处方位,颤抖的说道:“那里......那里就是出口!”
听到这句话我猛然一惊,再次将心中的疑问抛到了脑后,连忙顺着他的手指看了过去。只见那悬崖峭壁上出现了一个诡异的洞窟,那洞窟中闪着一些光芒,如同一颗巨大的眼球,紧紧的注视着我们。
“这林子后面有一条隐秘的栈道,只要想方设法穿过去,就有机会离开这个鬼地方,逃出生天。”
栈道?
我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疑惑,狐疑的看着他:“你来过这里?”
听我这么一问他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惊悚,然后死死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像是在强烈的克制着内心的恐惧,“何止是来过,这片林子简直就是我的噩梦!每晚都要经历的噩梦!!!”
说道后面的时候,他的声音已经变得有些咆哮,见我一脸懵懂,他苦笑了一番,哀叹道:“看样子你还是个新人,对这十八般炼狱了解甚浅。不过你的潜能已经被激发,想必也承受住了一种酷刑。让我猜猜看,那种让你生不如死的滋味是炮烙,还是车裂?”
炮烙?
车裂?
这些信息让我脑容量一时间有些饱和,暂且不说这两种可怕的刑法又特么是怎么一回事,就他刚才所说的潜能莫非指的正是我身体那种鬼魅般的反应速度,这和酷刑又有什么关系?
我正想追问,突然,那林子里一道寒光竟电光火石般的朝我们射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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