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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千足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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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1-08-08 00:5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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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激灵从地上蹦了起来,这声音分明就是那个美艳的女人。再一看,这里除了我自己,没有任何的人影,胡冬已经不见了,周围的一切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一时间,我有些愣神。

这里是?

那间破旧的平房!

我惊恐的往四下里望去,不知不觉中已经陷入了这恐怖的幻境,更难以置信的是,我竟然穿着一身的黑袍躺在那口诡棺之中,我连忙踉跄的爬出了棺内,不经意看到了棺材上的浮雕,正是那副让我浑身战栗的“凌迟”酷刑。

这似乎就是那极刑之地的根源,我脑海多出了一块儿碎片,那封印玉镯秘密的铁门又被推开了一段距离。

我试图将黑袍从身上扯下,可是刚把帽子摘掉,那种生不如死的疼痛就传遍了全身,我哀嚎着在地上不停的打着滚儿,强忍着剧痛将帽子又拉回了头顶,良久,这种感觉才渐渐的从我体内消失,我大口喘着粗气,一旦被诅咒缠身,将是永无止尽的苦痛。我麻木的推开了房门,不知道今晚会不会继续经历千刀万剐的折磨,头顶的圆月鲜红似血,如同升腾在一片血海之中,一间间破败的房屋被血光所笼罩,看上去更是阴森鬼魅。我细数了一下这里的房屋,一共十八间,也就是说里面有十八口棺材,有十八副不同的浮雕,有十八种残忍的酷刑!

对于这个地狱般的数字,我觉得并非偶然。

想到之前在那片坟地里,轩轩面对的那块儿墓碑上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酷刑。我决定去查看一下其它的浮雕,谁知道我刚一靠近其中的一间房门,就觉得浑身软弱无力,胸口像是压着一块沉重的大石,似乎里面有什么东西强烈的在排斥着我的进入。

我试着又走向其它的房门,状况同样如此。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上次进入的时候,并没有这种不适的感觉,难道是因为那个时候我并没有开始接受这种残酷的极刑?如此说来,除了刻着凌迟浮雕的那间房,其它的房间都无法再踏入一步。

我生怕那种血气上涌的异样再次出现,急忙往那条主巷中走去。血光愈加的浓烈,无法清晰的看到那熟悉的巷子口,脚下的岔道似乎也变的宽敞了起来,我用力揉了揉眼睛,乍一看,血光褪去,两排暗绿色的灯笼飘荡在空中,那条幽冥通道,它又出现了!

果然,果然还是要再次经历那种生不如死的折磨啊!

我如行尸走肉般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那扇奇怪的“门”再次出现在这通道之中,等我迈进去之后,那件黑袍顿时变得若隐若现,然后迅速的消失的无影无踪,身上穿着的还是先前的那身和鬣狗恶斗之后脏兮兮的衣服。

未等我反应过来,石墙立刻从身后冒了出来,再次封住了退路。

暗道两侧的墙壁上,一盏盏被点燃的灯台散发着阵阵的恶臭。我捂着鼻子,看来这些灯台被我点燃之后一直在燃烧,里面的灯油似乎没有任何燃尽的迹象。

上次手中还有火柴勉强能够照明,这次那电筒也不知道消失到哪儿了,想到这条暗道还很幽深,我强忍着胃里的翻涌,提起了一盏灯台往前方走去。

虽然臭气让我隐隐作呕,但是不得不说,这光线要比火柴明亮许多,我加快了脚步,等一走出这条暗道就把这恶心的灯台给丢掉。

我就像一个赴死的敢死队员,明知前方等着我的是那千刀万剐的极刑,却只想尽快的解脱。

“滴答!滴答......”

突然,从暗道深处传来了一些滴水的声音,我眉头一皱,真是怪了,从哪儿冒出来的水滴,上次怎么没听到这些声音?

越往前走,我越发觉得不大对劲,始终看不到暗道的出口,脚下也开始变的蜿蜒曲折、凹凸不平,渐渐的,眼前出现了一片雾蒙蒙的水气,更让我感到惊诧的是,那水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浮动。

我止住了脚步,慢慢的将手中的灯台伸了过去,想看清楚那究竟是什么东西,谁知道刚一伸过去,就感觉手臂上一阵麻疼,灯台“啪”一下掉到了地上,臭烘烘的灯油流了一地,顿时火光四起。

我连忙把手缩了回来,第一反应就是被那里面的东西给蛰了一下,仔细一看,皮肤上并没有明显的伤痕。我下意识的往后退去,后脑勺又重重的磕在了身后的石墙上,差点忘了,这里是没有回头路的。

那雾蒙蒙的水气不知道是不是受到火光高温的影响,渐渐的变得浅淡稀薄,原以为那东西会从里面窜出来,可是直到水气完全散去,也没看到那浮动之物。我担心灯油会烧到我的身上,紧贴着暗道的侧壁快步跨了过去。

四周的空间逐渐变的宽阔起来,一个向下延伸的台阶出现在了我的眼前,看着这个形状不太规则台阶,我如同掉进了冰窟,现在几乎可以确定,这绝对不是先前的那条暗道!

回想起之前所发生的凌迟酷刑,依然历历在目,这暗道正是棺木上浮雕的行刑之地,如此说来,这下面也一定通往着另一处炼狱,不知道这一次会遭遇何种折磨,想到这里,我慢慢的往前走了过去。谁知道脚下一滑一个没站稳,整个人顺势就沿着这台阶滚了下去。等停下来后,我胃里已经是七荤八素的,眼前更是直冒金星。我强撑着爬了起来,手上竟摸到了一些黏糊糊的东西,再一看,这台阶上竟然附着厚厚的粘液,粘液的颜色有点像蛋清,青绿透亮,沾的我满身都是,恶心至极。

我狼狈不堪的看了看眼前的情形,这里像是一个幽深的地窖,地窖两侧的墙面上闪着一些亮光,就像是刷着一层荧光粉,一想到这三个字,我脑中自然的浮现出了那座阴寒恐怖的人骨吊桥,难不成这墙面上又是这些鬼东西。

窖中放着一排排同等大小的坛子,坛身通体土灰、细口宽身,上面没有任何花纹和雕饰,我正看的出神,突然,从地窖顶部“哗啦啦”滴下了一些液体,液体落入坛中,发出了阵阵清脆的声响。

我连忙朝上方望去,这些液体似乎就是台阶上的那种粘液,我蹑手蹑脚走了过去,坛口高度正好打起我的腰间,黑乎乎的看不清内部的状况。那些粘液滴落进去后,里面顿时“咕嘟咕嘟”泛起了气泡,我鬼使神差摸了摸坛体,只感到一阵冰凉刺骨。

随着地窖顶部落下的粘液越来越多,一时间坛中就像煮沸的开水,翻滚沸腾,随时会飞溅出来。我迫切地想离开这片是非之地,又怕脚下再次滑到,加上坛子摆放的相当密集,只得踮着脚尖如履薄冰的侧身绕行。

这种行动十分费劲,而且极耗体力,好不容易走过去之后刚想喘口气,身后“咕嘟咕嘟”的冒泡声突然间平息了下来,与此同时,那些土灰色的坛子里又出现了其它的动静。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我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声,两眼直直的盯着坛口,只见一些黑色树枝从坛中一点点的露了出来,这些树枝越伸越长,上面还有一节一节的白色斑点,我正疑惑这坛子里怎么会长出这东西,突然,树枝弯折了下来,紧接着,一个个皱巴巴的东西从里面冒了出来。

顿时眼前的一幕就把我给惊住了,那些东西浑身沾满了青绿色的粘液,长着一颗如肉瘤般血红色的脑袋,肥硕的躯体上遍布着无数的短足,看上去就是一个巨大的千足肉虫。尤其让我发憷的是,那黑色的根本不是什么树枝,而是两根黑白相间的触角,上面还长着一些带毛的利刺。我顾不上朝那肉瘤般的脑袋上细看,就见这些巨大的肉虫纷纷向我爬了过来,我一个激灵,拔腿朝地窖的深处跑去。

那些“窸窸窣窣”的声音紧紧的跟在我的身后,我实在无法想象这鬼地方到底是何种酷刑的行刑之地,好在墙面上的亮光勉强能让我看清前面的路,一时间它们没能追上来。

再往里走地面有些下凹,我下意识的扶了扶那发光的墙面,顿时感到一阵凉寒,乍眼一看,一些透明的丝状物黏在手心,我这才发现那墙面上布满了一层又一层的丝线。这些丝线不仅很有韧性而且黏性十足,就像粘在头发上的口香糖,我扯了半天也没将它从手心清理干净,再一看,墙面上的那些亮光也正是这些不知名的丝线所发出来的。

更让我感到不安的是,先前皮肤上那麻疼的部位不知何时竟鼓起了一个水泡,轻轻一按,里面像是有个黄豆大小的疙瘩在来回移动,想必是被刚才那团水气中的东西所致。

尽管这疙瘩不疼不痒,但是放任不管,我估计要不了多久它会越长越大。想到这里,我狠下心来决定把这个水泡给挤破,将那个疙瘩给抠出来。

就在我刚把指甲戳过去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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