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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铁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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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1-08-08 00:5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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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全没料到他会冷不丁朝我脑袋上招呼,好在我反应够快,侧身一闪轻松的躲过了这一击。他挥了个空,由于浑身的力气都用在了手上,重心一偏,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这小子刚才还安静的跟个植物人似的,这下就像是患了失心疯,举着电筒又朝我砸了过来。

我有些摸不准头脑,难不成那玉镯的诅咒在他身上真的这么快就出现了,可是从他那木讷的神情上来看,似乎又不太像。我电光火石般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电筒,他已经完全丧失了神志,面无表情的张开手又扑了过来,我将手电丢到了地上,一个健步移到了他的背后,双手敏捷的从他的腋下穿过,然后顺势紧紧的勒住了他的脖子。

“胡冬!胡冬!”

我大声的喊着他的名字,他拼命的挣扎着,两只手机械性的对着周围的空气又拍又打,好像我就站在他的面前。就在我不知该如何是好,突然,他毫无征兆的停止了动作,双手耷拉了下来,像是昏迷了过去。我连忙松开他的脖子,原以为他会像一堆烂泥软巴巴的瘫倒在我身上,可没想到的是,他趁我不备竟从我手中挣脱而出,然后整个人就像是见了鬼一样,脸色煞白。

他不停的喘着粗气,惊慌失色的看着四周,过了好大一会儿,才渐渐的将目光回到我的身上。

“刚才,刚才是你在我的后面?”他声音有些发颤。

我点了点头,满脸狐疑的看着他。

如果说他仅仅是因为陷入了幻境才做出了如此神志不清的举动,我尚能理解,可是我总觉得事情不是那样,他从疯癫到清醒几乎没有任何的过渡,转变的极其突兀。

他见我点头默认,反倒松了一大口气:“哎呀妈呀,可吓死我了。”他狠狠的咽了一口吐沫,又略带责备的说道:“我说你好端端的干嘛要勒着我的脖子?我以为被鬼给缠上了,差点晕死过去。”

刚刚发生的一幕,女警基本上看到了个始末,听胡冬这么一说,她也是满脸的疑云。

我把地上的电筒捡了起来,递到了他手中,“你真的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他显得有些懵,看了看我,又瞅了瞅旁边的女警,见我们神情均不太自然,那原本恢复了一点血色的脸刷一下又白了,嘴唇又开始哆嗦起来:“大......大宝,大宝你别吓我,刚才我就在那里替你们照着光,然后,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脖子就被紧紧的勒住了。”说着,他把电筒朝那黑色的房子照了过去,“就是那里,我......我就站在那个地方,不是你把我给拽过来的吗?”

我漫不经心的朝他所照的方向瞟了一眼,他这不照不要紧,一照,哎,差点没把我的魂儿从身体里给照出来。

只见那间黑色的钢板房,不知从什么时候竟破开了一个大洞。从那破洞的位置上来看,大致就在刚刚我们发现的细缝的部位,刚才我光顾着收拾胡冬这小子了,完全没有留意这个洞是怎么形成的,真是悄无声息。女警“咦”了一声,眉头紧锁,慢慢的朝那洞口处走了过去。

胡冬更加不淡定了,还没从刚才的惊恐中缓过神来,又被眼前莫名其妙出现的这个破洞给深深的刺激到了,他死死的拽着我的袖子,浑身颤抖的更厉害了:“鬼......鬼婴要出来了,快......快离开这里。”

看着她那纤瘦的背影,我深吸了一口气,忙推开胡冬的手跟了过去,那小子几乎快要抓狂,“别......别过去,鬼婴索命!鬼婴索命呐!”

女警并没鲁莽的进入,她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这个破洞,洞口的形状并不十分规则,像是临时形成的切口,一大片钢板掉落在洞内,实在是让人感到太过诡异。

一股浓烈的腥臭不断的从洞内飘出,这种气味已经多次刺激着我的嗅觉,几乎不用仔细辨别就能知道那是腐尸和鲜血混杂在一起的味道。电筒的光穿过破洞,隐约看到洞口处出现了一道道细小的血手印,那上面的血迹有些已经干涸,有些像是才印上去的,从大小来看,根本就是刚刚出生的婴儿的手印,我感到后背一阵发凉,再想看清楚一些,我们所处的角度已经到了盲区。

“吱吱吱吱......”

突然,那啃食的声音又出现了。我顿时回过神来,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真是自己吓自己,刚才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鬼婴的身上,一旦出现任何的异样脑中自然而然就会先入为主的想到它,现在再细看这些血手印,其实更像是老鼠的爪痕。我甚至觉得,鬼婴、老鼠、还有那消失的笑声,这三者间似乎有种潜在的关联,只有进去一看究竟,方能明白其中的真相。

我本想走在女警的前面,可没来得及说出口,她已经探身走了进去。胡冬哭丧着个脸跟在我的后面,尽管他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但是仍然觉得跟我们在一起总比他自个儿待在外面要安全的多。

电筒的光将房子里照射的清晰可见,满地都是密密麻麻的印迹,看的人头皮发麻。一个巨大的钢筋铁笼出现在我们的眼前,那笼子底部悬空,离地约有十公分的距离,四周用一层银灰色的铁皮紧紧包裹,顶端牢牢的罩在天花板上,看不见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

原本这个黑色的钢板房就已经密闭的够严实了,现在又出现了这么一个铁笼子,我越来越觉得这里面的危险远远的超出我们的想象。

那“吱吱吱吱......”的声音听上去像是从笼子的底部发出来的。

我将身体贴在了地面,视线慢慢的朝那狭窄的空隙处望去,不由的一声惊呼,女警闻声也连忙弯下了身子,只见那笼底正对着的地面上有一大片的血迹,血迹中蜷缩着一只只巴掌大小的无毛鼠,它们浑身满是褶皱,嘴巴上下各长有两颗细长的龅牙,看上去十分丑陋,这些密密麻麻的血爪印,应该就是它们留下的。

我以为这些无毛鼠是得了什么疾病后变异的老鼠,倒是胡冬在这方面颇有见识,他战战兢兢的瞟了一眼告诉我这些丑陋的家伙是一种生活在地底下的生物——裸鼹鼠,它们视力早已退化,喜欢群居在地洞中,以植物的根茎为食。如此说来,这黑色的房子里关着成百上千只的裸鼹鼠究竟有何用意,而且这些家伙看上去似乎比较温顺,并不能对我们造成什么威胁。

突然,我看到在离我们最近的一只裸鼹鼠的爪子下面,压着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我连忙招呼女警朝我指的方向看去,顿时她脸色大变,不由分说的从包中拿出一只手套戴在手上,紧接着朝那发光的东西就摸了过去。

那成想她刚把手伸过去,那只裸鼹鼠立马就张开了嘴巴,那细长的龅牙“嗖”一下就咬住了她的手指,我看到她吃疼的咬了咬殷红的嘴唇,然后一把将那个发光的东西攥在了手心,紧跟着又窜过来了几只裸鼹鼠,她连忙把手缩了回来,用力甩掉了咬在手指上的那只恶心的家伙,取下手套一看,指头上已经有了一道深深的齿痕,我前一秒还在说那些裸鼹鼠看上去比较温顺,这结论实在是下的为之过早。

也不知道那细长的龅牙上有没有毒,我心里有些担心,女警对其并不在意,一味地盯着手心的东西,那是一枚铂金戒指,上面沾着一些斑斑血渍。

“陈警官,你见过这枚戒指?”我问道。

女警默默的点了点头,轻声叹道:“郑飞的。”说话的时候,她始终盯着这个被铁皮包裹着的钢筋铁笼,脸上布满了阴霾。

“咔......咔......咔......”

一种金属被弯折的声音忽然间出现在我的耳边,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没等看清声音的具体方位,那原本卧在笼底的裸鼹鼠就像是受了刺激一样,发疯似的朝我们冲了过来。胡冬见状,吓得连滚带爬的从破洞溜了出去,我和女警已经来不及从退避,就见那些裸鼹鼠绕过我们的裤腿争先恐后的往洞口处挤,它们个个就像逃命似的,一旦前面的没有顺利的出洞,就会被后面涌上来的同类给踩踏倒地。一时间,洞口满是堆积在一起的“伤患”。

我心里比先前更加的不安,动物的直觉是最敏锐的,它们往往比人能更早感触到将要发生的危险。那金属弯折的声音更刺耳了,猛然间,我看到从那笼子的角落里隐约探出来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那笼子里的东西像是要出来了!

眼下已经由不得我再犹豫,我连忙用脚踢开了堵在洞口的裸鼹鼠,拉起女警的手率先把她给推了出去,我只感到后背一阵发寒,紧接着,那“咯咯咯”的笑声就像一道催命符从身后清晰的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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