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心疼的安抚着轩轩的时候,没想到警察破门而入,加上寸头民警不由分说的拔枪怒喝,一时间我有些懵了。
轩轩哪儿见过这种阵势,紧紧的抱着我,大哭了起来。
“吴大宝!快放开那个孩子!”寸头民警恶狠狠的看着我,又一声警告。
我忙站起身来,刚想弄清楚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后背被人重重的踢了一脚。顿时,几个民警围上来把我死死的按在地上,紧接着就把我的双手给反铐在了身后。
“叔叔!你们这些坏人,放开叔叔!”轩轩冲了过来,哭嚷着对着压在我身上的警察又踢又踹。
这孩子的反常行为让民警们有些摸不着头绪,寸头不耐烦的把轩轩一把给推开了,眼看轩轩那脑袋就要撞到桌角,女警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脸上挂着一些怒色:“周强你小心点,别伤到了孩子。”
“哼!”
女警弯下了身子露出了一丝微笑,“小朋友别害怕,阿姨问你,你认识这个叔叔吗?”
“嗯!”
她面无表情的瞟了我一眼,又接着问道:“你爸爸妈妈呢?”
这句话刚好碰到了轩轩的痛处,他低下了头满脸哀伤:“我没有妈妈,爸爸在柜子里。”
柜子里?
民警们脸色大变,女警对旁边的卷毛递了个眼色,他小心警惕的靠近了角落的那个柜子,然后一把拉开。
“骨......骨灰盒?”
“你不要碰我爸爸!”轩轩捏着小拳头,气势汹汹的把卷毛往后推。
“这孩子妈死的早,他爸上个月也走了,他爷爷......他爷爷......”我好不容易编了个谎言让轩轩留有一丝希望,实在不愿意当着他的面告诉民警那老头可能也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只好说道:“这孩子身世很可怜,他爷爷暂时把他交给了我来照顾,快放开我,不要让这孩子再受到伤害了。”
“放开你?你个精神病!杀人犯!等着我找出证据把你的这些伪装统统剥掉,亲手把你送进监狱。”
听着这个寸头说话我就来气,懒得和他一般见识。
“好,我们不碰,来,阿姨给你看张照片,这个叔叔你见过吗?”
我不知道她拿的是谁的照片,只见轩轩摇了摇头,依旧握着小拳头。
接着,她把照片拿放到了我眼前,冷冷的看着我。
这是?那个四眼儿民警。
“刚才离开警局后,你有再见过他吗?”
我这才发现,这个四眼儿民警确实不在这些人之中,摇头说道:“没有。”
“......你们俩看好吴大宝,我来单独问一下这个孩子,其他人立刻对这间屋子进行调查,一定要仔细查看,郑飞最后发来的消息提到的就是这里。”
“是!!!”
“等一下......别动那个骨灰盒。”
在女警那面若桃花的笑容面前,轩轩渐渐的显得不再那么拘束,只是时不时的向我这边瞟来一些关切的眼神,又会露出异常紧张的神色。
如果不是这个孩子,我完全不知道这个冷艳的女警竟然还会笑,而且笑起来如此的迷人和温柔,就像窗外的暖阳,让人如沐春风,又像是一杯美酒,惹人心醉。
良久,她走了过来,对着寸头说道:“把他给放了,我们在门外听到的哭声并非是我们想象的那样,反倒,那孩子非常依赖他。”
“这......”寸头像是听到了极不可思议的事情,腮帮子憋的鼓鼓的,又对我恶语相向:“好,就算他没有伤害那小孩,可是郑飞无缘无故的失去了联系,绝对和他有脱不了的干系。”
“我说过,没有绝对的证据,我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放了他。”
“............哼!”
他故意在我手上狠狠的拧了一把,疼的我眼泪就要流出来了。我真不知道到底哪儿招惹让家伙,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我,加上刚才他那样对待轩轩,总有一天我会让他吃点苦头。
“叔叔!”轩轩连忙扑到了我怀里,泪眼婆娑。
“现在,你必须配合我们警方对警务人员的失踪进行调查,在我提问之前,你有什么想交代的吗?”
我把轩轩抱在了沙发上,故意瞥了一眼寸头,看着女警笑了笑:“我们去楼梯间,我只想和你一个人说。”
果然,这句话把寸头气得是脸红脖子粗,那模样简直就想当场把我给生吞活剥了。
我把从送轩轩回家到昏迷之前所看到的事情完整的讲给了她听,没有疏漏任何一个细节,她沉思了片刻说道:“依你的意思,这孩子的爷爷也中邪了?极有可能也捡到了你所说的那块能让人陷入幻觉的玉镯?”
“是的,看到他那不人不鬼的模样,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
女警秀眉一蹙:“那么在你所看到的棺材上,有没有刻着他这种死法的浮雕?”
“这......我不能完全确定,当时时间很紧迫,仅仅只看了几口棺材,其它上面是否有这种浮雕不得而知,但是,我觉得可能性很大。”
那双灵秀的眸子中露出了一丝慌乱,“那么郑飞会不会?”
我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摇了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如果下回我再陷入幻境,我会把那些棺材上的浮雕和里面的死尸全部查看一遍,毕竟,还有很多疑问需要去证实。”
“......”
“陈队,你看这是什么?”卷毛急冲冲的从走廊里走了过来,手心里拿着一个透明的密封袋,袋子里不仔细看还以为是空的,底部有一些少量的灰色粉末。
女警带上手套,将袋口打开放在鼻息间轻轻的闻了闻:“迷药!这里面装的是迷药。”
什么?迷药。
“这种迷药烧起来无色无味,让人很难察觉,不经意间的会越吸越多,直到完全昏迷。”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么说来我和轩轩之所以会晕倒,并不是什么鬼魅作祟,而是在我们进门之前,房间里就已经弥漫着这些燃烧后的迷药。
女警似乎猜到了我是心思,微微的点了点头。
可是,那老头为何要做么做?难道是因为他不想让轩轩看到自己那恐怖的一幕才出此下策。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不难解释我醒来后为何找不到他那具干枯的躯壳。
那么他又是怎么离开的呢?即使还有一口气能够爬出去,那尊铜鼎不会自己凭空消失吧?
莫非,在我们晕倒之后又有人来了?
而且照女警所言,那个四眼儿民警始终潜伏在楼梯间,一定是后来又发生了什么状况让他进到了这间屋子,他之所以会失踪,会不会是看到了什么或者遭遇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我把这些推断讲了出来,她没有说什么,反倒是旁边的卷毛听的目瞪口呆,她把袋子递给了卷毛,交代他继续在房间里进行勘察。
等那卷毛离开后,她轻声问道:“你刚才说下回再陷入幻境时会去证实很多疑问,我想问下,这个‘下回’具体是什么时候?”
这正是我最不敢去面对的一个问题,按照这两次的状况来看,第一次是前天,在我捡到了那块镯子后立刻就产生了幻觉,然后莫名其妙的走进了那条恐怖的巷子;第二次也就是昨晚,为了逃离那栋鬼楼,无意间在包租婆的房间里看到了放在血泊中的那块玉镯,但是真正陷入幻境的时间点却是出了这筒子楼之后。也就是说连续两次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节点,如果硬是要让我找到一个共同之处,那么两次都发生在晚上。
我面色一沉,眉头紧锁:“估计就在今晚。”
“今晚?”她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睿智的光芒,看来,这一次女警要亲自出马了,毕竟四眼儿的失踪对整个警局来说,绝对是个不小的震动。
突然,她话锋一转:“你很喜欢这个孩子吗?”
我不知道她这么问的目的是什么,或许是因为从我的话语中她了解到,我和这个孩子接触还不到两天,他爷爷临终之前怎么可能会把他托付给我这么一个陌生人,仅凭我一面之词,难免让人心存疑虑。
但是不管别人怎么想,只要我一看到轩轩,眼前就会不经意间出现那个飘着雪花的冬夜,坐在村口老树下那个孤独可怜的身影,这种不需要怎么去相处就会产生与生俱来的亲切感,如同一种强大的磁场,把我们拉的很近很近。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够陪在他身边保护他,看着他一天天长大。”
“但是从法律上来讲,你还不能成为这个孩子的监护人。”
听她这么一说,我一下子有些急了:“他爷爷托付给我的,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
女警那冰冷的眼神变得有些柔和了,声音也随之婉转起来:“你要想抚养这个孩子,先把你自己的事情处理好,你想想看,就眼下你这种情况,能照顾好他吗?会不会给他这幼小的心灵再带来更大的伤害?”
我紧紧的捏着拳头,眼角有些泛酸。
“我会先带孩子回警局,详细的调查一下他的家庭档案,一切都必须等调查结束后,才能做出妥善的处理。”
我心里五味杂陈,正如她所言,不知道那一天我就会像他爷爷那样,孤独的离开这个世界,到时候,轩轩指不定会更加伤心和难过,不如就交给她来安排吧。我能感觉到,对于这个女警,这孩子并不是太排斥。
在我的一番安慰和保证下,轩轩依依不舍的坐上警车走了。我胡乱的吃了点东西,把卡里仅剩的一百五十块钱转给了前台的小妹,然后拖着行李箱进了客房。
如果真的像我推测的那样,那么今晚我会再次见到那块玉镯,然后在不知不觉中陷入幻境。眼下我能做的,就是舒舒服服的洗个热水澡,美美的睡上一觉,迎接几个小时后即将来临的噩梦。
醒来的时候,窗外灯火通明,我看了下时间,快七点了。
“咚咚咚!”
有人敲门,我随口问了句:“谁呀?”
没人说话。
莫非不小心敲错了,然而不一会儿,那敲门声再次响起。
我刚要脱口大骂,突然想到了包租婆死的那天夜晚,出租房中也出现了这种奇怪的敲门声。我浑身一紧,提心吊胆的走了过去。
“咔!”
门被我拧开了,然而眼前出现的却是一个衣着暴露、性感妖艳的女人,她胸前的那一团丰满几乎贴到了我的身上,媚眼如丝的对着我笑着。
“帅哥,需要服务吗?”
看着这张熟悉的脸,我一下子惊住了。
“老......老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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