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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四臂X骨骸X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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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1-08-08 00:2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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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释放嘞毒气,是一种能够影响别个情绪嘞精神毒气。”夏老柯收回刚刚贴在朱亥后颈的右手,道:“这种毒气嘞效果,就是让你么法集中注意力。你虽然能够利用自己的怒气强行调动诅咒之力,但却会更加分散你嘞注意力,这就是我为么子能够轻松对你偷袭得手嘞原因。”

朱亥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小腹,恨恨地道:“不愧是‘久病不愈夏老柯’,又是放毒,又是偷袭的,当真好手段。”

这边发生变故,朱未和“闻问切”那边就也都停了下来。

双方再次分边站好,只不过这次“闻问切”和“来步急”这一方又多出了一个佝偻着身子的夏老柯。

此时,“闻问切”的上衣已经被撕碎了大半,他便也不再藏着掖着,一把把身上的碎布全部扯下,露出了他显露出结实的肌肉线条和细密木纹的上半身。

朱亥此时才发现,原来这个“闻问切”竟然是个做工精细的“木头人”。

“我介绍一哈,”夏老柯指着“闻问切”对朱未和朱亥说道,“这是红桃杰克。”然后不理会二人的错愕神情,继续指向了“来步急”道:“他是呵桃杰克。”

直到夏老柯把两人全部介绍完,朱未朱亥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两个被他们认做是来步急和闻问切的家伙,竟然叫做“黑桃杰克”和“红桃杰克”。

夏老柯咧开嘴笑了笑,道:“虽然我不知道古珍叫你们来这里干什么,但是我希望你们止步于此,并给古珍传个话,叫他把813案的那个新晋咒者交给我们。”

朱未朱亥听见夏老柯的话,不由得惊愕的对视一眼,片刻后,朱亥那张比之前显得更加苍白的面瘫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丝得意与嘲讽的神情,只听他戏谑的笑问道:“这么说来,在C市又出现了一个新晋咒者是吗?”

自从战斗开始,双方打得都很克制,没有一上来就下死手。

虽然他们都知道十二地支与塞弗豪斯之间的矛盾——据说这两个组织在十二年前就曾有过一场大战,并且双方都死伤惨重。按理说,这些人应该是有着血海深仇,恨不得一见面就拼个鱼死网破才对。

但很奇怪的,有些事情就是不能以常理而度之。

这十几年来,双方一直井水不犯河水,除了闻问切叛逃十二地支而转投塞弗豪斯那次,双方没有爆发过任何一次冲突。

但是这一次,梁燕语在得知C市的诅咒事件后,想用“闪回”的能力来到C市的时候,却正巧被一个熟悉的诅咒之力的结界给阻拦了,于是他理所当然的认为813案是十二地支搞得鬼。

之前,梁燕语派出了塞弗豪斯大部分力量全城探查关于咒者的信息,黑桃杰克和红桃杰克在无意间遇见了朱未朱亥之后,紧急向梁燕语求援,梁燕语便叫了夏老柯来支援他们。

但朱未朱亥毕竟是真正身怀诅咒之力的家伙,即使他们只能被称为伪咒者,也依然不是他们这两个“咒者分身”能够比拟的,在不小心被二人发现,夏老柯的支援又还没到位的情况下,黑桃杰克突发奇想,与红桃杰克冒充成名已久的“来步急”与“闻问切”二人,与朱未朱亥啰嗦一番,一直拖延到夏老柯赶来才开战。

但那时毕竟是试探性的交手。如今就不同了,当夏老柯说破了塞弗豪斯此行的目的之后,这场架不打也得打了。

虽说夏老柯三人从没有要“杀人灭口”的打算,但是把朱未朱亥这两个中了精神毒的“伤残人士”,抓回到总部总是必要的。

再说朱未朱亥这边,二人中了夏老柯暗中放出的毒气,本是应该无法调动诅咒之力的。

然而夏老柯却唯独没有料想到,这二人却是十二地支“特产”的伪咒者。

这十几年来,古珍为了避免自己的计划再次在最后关头失败,也在另一条道路上走得更远了。

他花费了极大心力,研究出利用诅咒之书“量产”咒者的办法。并且根据实验的结果和数据,精研出一套行之有效的让伪咒者也能够有效操纵诅咒之力的办法。

朱未朱亥虽然身为伪咒者,但毕竟身负诅咒之力。虽然他们的肉体制约了诅咒之力的外放,但是古珍却从梁燕语的——“逝者”——那个惊天地泣鬼神的招式中得到了启发,大大改进了他们对于诅咒之力的使用效率。

伪咒者的肉体固然是制约其诅咒之力增长及转化的罪魁祸首,但是也可以利用其对诅咒之力的压迫,而得到更加强横的肉体力量。

古珍曾说过,伪咒者的肉体就像一个气球,没有诅咒之力注入的情况下,它就是软趴趴的一团。但一旦有适量的诅咒之力注入他们的身体里,它们就会像空气灌入气球一般,变得韧性十足。

并且,注入诅咒之力的性质不一样,这个“气球”所展现出来的特性也不一样,就像把氢气注入到气球中,气球就会飞起来一样......

而朱未和朱亥之所以能够以伪咒者的身份入选十二星,就是因为他们的诅咒之力和肉体配合,能够发挥出如“氢气球”一般的特殊效果。

——他们确实是伪咒者,但同时也是不同寻常的伪咒者......

“想看看‘气球’的韧性到底有多强吗?”看出了夏老柯想把他们生擒回去的想法,朱未不由得嘿嘿一阵冷笑,道。

夏老柯不知道所谓的“气球的韧性”到底指的是什么。但是看着面对目前这种不利局面,仍然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朱未,却让他不由得眉头紧蹙。

“呃?你们还要试哈么?”夏老柯笑了笑,用一种欠扁的语气道:“罢喽,正好除了闻小哥儿,我还么跟别个伪咒者交过手,你们俩伢子正好给我练哈手。”

夏老柯虽然表面上摆出一种倚老卖老的样子,在暗中却是打手势叫红桃杰克和黑桃杰克两个偶人留神戒备。

这个激将法使得确实不甚高明,但奈何他激将的对象是那个容易冲动的朱未。

只见朱未的身躯开始疯狂抖动着,,突的,他身周也开始散发出一阵土黄色的气状物。

“喂喂”夏老柯看到眼前这般景象,也不由得感叹道:“如果不是伪咒者嘞话,光凭这诅咒之力嘞充盈程度来讲,你们俩伢子已经都能踏入到化外之境了撒!”

“现在就惊讶的话,是不是太早点了呢?”朱未一边把诅咒之力引导到两侧肋下,一边说着。就在他话音方落,就听到刺啦两声布帛撕裂的声响传来——只见在朱未的两侧肋下,又各自生出了一条粗壮的手臂!

……

阿子一脸晦气的随手把手中的那根骨头抛远,视线却不由自主的跟随着那根骨头,扫向这“洞窟”的深处,然后就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里竟密密麻麻的堆放着数不清的古骸。

难道他刚刚追踪的那个新晋咒者是一个穷凶极恶的屠夫吗?而这个隐蔽的地下室就是他毁尸灭迹的所在?

阿子环视着这个洞窟,发现这里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大,仅仅有千余平方的大小。

而在这千余平方的空间里,却有着数百具骸骨。他一具具的端详过去,发现这些骸骨竟然都是未成年人的——年纪大点的顶多十六七岁,年纪小点的估计只有十二三岁。

到底是什么样的家伙才能做出这么惨无人道的事情?

阿子一边逡巡着走过,一边观察着身边那一具具尸骨。

他几乎没有发现任何一具成年人的遗体出现,这让他的心里不由得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紧皱着眉头,发现这些尸骨腐化的程度跨度长达十年,而且每具尸骨上,都留存有一些泥土等污迹。

他心里的震惊渐渐变成愤怒,怒火烧得他几乎失去了理智。

他再也顾不上要陪那个胆敢亵渎他偶像的家伙好好的玩上一玩,而是全力释放出自己的感知,笼罩住了他身周近百米范围。然而除了他自己,他却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其他生人存在的气息。

——但是他却意外的发现到,就在与这个地下室一墙之隔的地方,竟然还有一个更加广阔的空间。

那片广阔的空间之中,有着一些陈旧的设备,虽然他只能感知到其大致的形状,却依然依稀的知道那些东西到底能够派上什么用场。

阿子在自己的感知力加上“场域”的能力的辅助下,却依然没有找到能够通往那片巨大的空间的入口。他已经厌倦了这种无谓的寻找,所以他再一次的选择了“暴力破解。”

跟上一次不同的是,这一次他是先用感知确定了对面的状况,才开始“搞破坏”的,毕竟他不想一个不小心就把自己活埋在这栋大楼下面。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在看清这个更加广阔的地下空间的布局之后,他依然感到无比震惊。

——这果然是另一片试验场。

然而有一点让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即使外面的那些青少年都是在这个试验场中丧生的,却为什么以那种状态出现在这里呢?

从外面的骸骨上残存的泥土与污迹来看,他们显然是曾经被埋葬在了什么地方,待得白骨化之后,又因为什么不知名的原因而被转移到了这里。

看着周围的景物,阿子不由得想到了古老爹的那个秘密实验所。

这里的设备与格局虽然与古老爹的实验所相差很大,但一法通则百法明,阿子还是在这里发现了很多跟古老爹的实验所一脉相承的地方。

十几年前,他还在茫山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他不敢保证那时候的古老爹不会丧心病狂的利用这些青少年来做诅咒实验。

仔细想来,这些孩子们的骨龄也正好是集中在12-16岁之间,正好适合于去进行接受诅咒的实验。

而十一年前,古老爹重新组建了十二地支这个组织,算起来的话,这些12-16岁之间的孩子们,如果再年长11岁的话,就正好是在23-27岁之间。

——这正好处在新一代的十二星的年龄区间内。

想到这里,阿子就不由感觉到汗毛直立。

阿子不愿相信事情是他想象中那个样子。他心目中的老爹是一个对敌人狠辣,对自己人却关爱有加的,脾气倔强,外冷内热的怪老头儿。

虽然说有时候他为了达到一些目的可以无所不用其极,但是为了研究诅咒之力而赔上数百条人命……这绝对不像是自己认识的那个老爹所能做出来的事情。

——当阿子还是小孩子的时候,他曾经因为展露出一些非凡的能力,而被同龄人排斥,被同乡人恐惧,只有从父母那里得到的温暖能够给予他慰藉。

然而,因为他的关系,家人也慢慢受到乡里人的排斥,最终,父母不得不带着他背井离乡——

他们在茫山山上搭建了一个小屋,开垦了一片小田,父亲偶尔到最近的集市上拿山间的野味儿换些盐巴、工具等物,一家三口在这里的生活倒也其乐融融。

但是在阿子八岁时,他的父母却不幸去世了。

那真是一场可怕的意外,阿子被强制性的收容进了位于茫山山脚的那个福利院,伪装成普通人开始了新的生活。

直到后来,在遇见了古老爹之后,他的人生才被改变……

回想着古老爹一开始就坦诚的对自己说明了,他阿子是从一开始就在古老爹“计划外”的人,却又是在这个计划中不可或缺的助力,他就再一次推翻了刚才的那番推论。

他几乎已经完全忘记了他来到这里的初衷,那个什么狗屁的新晋咒者关自己鸟事,他只想找出这个试验场与老爹无关的证据。

……

身上每多一个伤口,马格想要逃跑的心情就越发强烈,然而现在郝郁文的速度已经快到了极致,马格知道,只要自己转身逃跑,必然会在逃跑之前被其重创。

他不由得责怪自己刚刚太过自大了。

如果他能够赶在郝郁文发生变化之前一鼓作气的击败他,现在又何苦落得这般田地,他的心里剧烈挣扎着,不知道是不是该放手一搏。

郝郁文的这个状态肯定是有着什么限制的,不太可能会长久的维持下去。

但是身体上不断多起来的伤口,却时不时的提醒着自己,可能下一次就不会这么好运,只是多出一道伤口了,他(它)可能咬断你的喉咙!撕碎你的手脚!

终于,马格下定了决心。

在郝郁文又一次向他扑过来的时候,他把大剑立起,直直的向地面插去,让剑尖没入地面足有半尺。

他的双脚撑着地面,右肩膀死死的顶住插在地上的剑身,刚完成这个动作,郝郁文就刚好撞了上来,在郝郁文撞在“割马”大剑上那一瞬,马格突然把手臂上的一道伤口贴到了剑身上。

在郝郁文还没有从刚刚那次猛烈的撞击中缓过神来,马格已经一剑挥出,向着他拦腰斩去。

“割马”大剑疯狂的吸收着从马格体内涌出来的新鲜血液。此时已经变得更加巨大,颜色也变得更加嫣红。

当这把血色大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郝郁文拦腰砍去的时候,郝郁文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这是自打他逃离十二地支,并在这荒郊野岭横行无忌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了这么让自己心悸的东西。

没错,另他心惊的是那把血色大剑以及它所发出的这记斩击,而并不是挥动着它的那个男人。

郝郁文灵巧的躲开大剑的斩击,要知道,在这个“野兽状态”下,他最大的优势就是他的速度。

然而紧接着,“割马”大剑一转,又向他躲避的方向追击而去。

郝郁文因为需要用“牙齿”来攻击,所以此刻的攻击距离极短,攻击手段极其单一。

在他变成这种“野兽”形态后,虽然获得了超人般的速度,但为了维持攻击的连贯性,他却也只能在马格的身周游走。

当刚才马格——作为一个正常人——的动态视觉无法跟上他的速度时,他这种进攻模式几乎是无往而不利的。

然而现在的马格突然得到了手中“割马”大剑的加持,却变得开始能够跟得上郝郁文的攻击了。

其实他依然是看不见郝郁文的攻击的,但是没关系,在他给“割马”提供了它最喜欢的鲜血之后,他们之间的联系就更深了。

所以只要“割马”知道对方会怎么攻击,不就行了吗?

但正在马格暗觉得意的时候,他却觉得一股汹涌的暴虐情绪逐渐的占据了自己的内心,马格暗觉不妙,却也无法阻止。

他感觉到他的“本心”已经被逼迫到内心深处的一个角落里,现在控制着自己的身体战斗的那个思想,已经换成了那个被扭曲过的意志……

马格知道自己的意识又一次的被“割马”操控了。

但这一次他却并没有以往的那般抗拒了,相反,他很兴奋,亦很享受这种类似于重获自由的感觉。虽然在他的内心深处,他知道这种情绪其实是属于他手中的“割马”大剑的情绪。

亢奋的情绪很快让他忘了其他的一切,他想战斗!他想去纵情的劈砍!他想——杀戮。

马格狂笑着,第一次由单手持剑改为了双手握剑。

郝郁文再一次向他扑来之时,他已经完全能够跟上对方的速度了。

说实话,对于现在的这个“血修罗”一般的他来说,郝郁文那堪称野兽般的速度完全不够看。

而郝郁文虽然不论从行为还是形态上来说,都已经化作了一只彻头彻尾的野兽。但他的智慧显然并没有完全蜕化成野兽。

马格现在的变化让他有点不知所措,但他知道,如果自己放弃攻击,对方的攻击就会如浪涛般向他滚滚而来。

就像马格之前所想的那样,郝郁文的这个“野兽形态”确实无法持续太久的时间。

这种利用与自己“同根同源”的诅咒之物,暂时解开自己肉体对于诅咒之力的束缚的方法,也是他最近误打误撞学会的。

马格可不管那么多,现在的他是那么的强大,已经完全看不出就在几分钟之前,他还被郝郁文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他就像猫戏耗子一般,左右抵挡着郝郁文的攻击,并露出一脸残忍嗜血的微笑。

终于又攻击了数回合后,郝郁文终于后继无力。他向马格冲来的时候没有发足力道,这让他的嘴与马格的颈窝足足差了将近一尺的距离。

然而攻击失误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竟然在慌乱之中把自己的脖子送到了马格的刀口之下……

郝郁文的“野兽状态”已经维持了足足十五分钟,马格知道他坚持不了太久了,却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在发起进攻的时候突然脱力,进而一头往“割马”大剑上撞了过来。

如果他真的就这样把郝郁文斩杀于此,对他们俩来说,这都是一场悲剧。

无论如何,马格一开始决定把郝郁文打败并带走的计划本来就是出自于私心作祟。

如今他已经不是完全状态,即使继续上山去找那个胡鲁,也没了必定能把他带回十二地支的信心。

所以如果不想在回去以后受到责罚,他就必须抓住活的郝郁文回去交差。

虽然现在他的心神受到“割马”影响很深,但是事关自己的“前途”,他也不敢大意,连忙收摄心神去控制自己的心智。

终于,马格强自忍下了要把郝郁文一刀两断的欲望,尽力的偏转了一下剑身,正想让割马大剑就这么从郝郁文身旁擦过,谁承想,郝郁文竟在冲到马格身旁的瞬间,头一偏,一口咬在了马格的巨剑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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