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停的指针,消失的作案工具,隐藏其中的凶手。
无数疑云纷至沓来,整座孤山庄园都笼罩在一股诡异的气氛中。
午间时刻,乌云压顶,闷雷滚滚,暴风雨骤然降临。
闷在房间内的齐山躺在床上内心无论如何也平静不下来。
狂风呼啸,吹的窗户烈烈作响,齐山起身关窗,然后想了想,悄悄地走到门前。
扭了下门把手,确定上锁,又伸手摸了摸口袋的钥匙,这才松下口气。
他皱着眉头沉思了片刻,然后摘下鼻梁上的眼睛捏在手上,眼睛探到门镜上,透过门镜向外望去。
对门房间的门牌上“二马盘宫”四个字醒目,那是程闲的房间。
他最有杀鲁逢春鲁老师的动机,这个家伙面目可憎,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他对鲁老师恨之入骨,而且他的力气不小,完全能够在鲁老师没有什么反抗的情况下,将其勒死然后抛尸泳池的。
齐山这样想着,愈发觉得程闲就是杀人凶手。
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门镜前,他吓得险些跌坐在地。
接着咚咚的敲门声传来。
狼狈慌乱的整理着衣襟,透过门镜看到来人的时候,齐山才长舒了口气,打开房门,将人迎了进来。
来人竟然是曲妙妙。
她手中还攥着那本从老师白青那里借来观看的烂柯神机棋谱。
将门反锁后,她竟直接扑到了齐山的怀中。
齐山更是轻车熟路的回以热情的拥抱。
任谁瞧见这情形也应该知道他们应该是柔情蜜意的情侣了。
“东西到手了?”
齐山轻声问,话语中也是掩饰不住的激动。
从齐山怀中脱出,曲妙妙扬了扬手中棋谱,笑道:“对我来说,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将棋谱从曲妙妙手中接过,细细的翻看着,约么过了半分钟的时间,阖上棋谱,齐山激动道:“妙妙,我们要发财了。”
他的话音都有些颤抖,显然是情绪激动所导致。
“看来那个传闻并不是假的,等我们出了这里,解开了棋谱中的谜团,找到地方……”
说到这里,曲妙妙已经无法在说下去,她激动的情绪犹如波涛般澎湃着。
“这件事没有人知道的吧?”齐山有些担忧的问道。
曲妙妙笑道:“就算是有人知道,也只当是一个疯子的疯言疯语,谁会在意一个疯子的话?”
齐山想了想,放下心来,然后他忽想到了鲁逢春的死。
“我觉得鲁逢春很可能就是程闲杀的。”
曲妙妙吃了一惊,从齐山怀中挣脱,压低声音道:“为什么?”
齐山冷笑道:“这里的人只有他和邢薇有杀鲁逢春的动机。”
曲妙妙不甚苟同,道:“那为什么不是邢薇老师?”
“邢薇老师看着就不像杀人凶手嘛。”
曲妙妙噗的笑出声来,捏着齐山的下巴,调笑道:“你看起来不也只是像一个温文尔雅的书呆子么?人不可以貌相的,我和你说,女人的心思毒起来,可要比男人可怕的多哦。”
齐山轻轻的哦了一声,低声笑道:“最毒妇人心?”
他那双人畜无害的眼睛紧紧锁着面前的曲妙妙说出这句意味深长的话。
曲妙妙似有所悟,恼怒的瞪大了眼睛,微嗔道:“我们只要钱,而且这些钱本来就是没有人认领的,阿山,你千万不要动别的鬼心思。”
齐山笑道:“你看我像会为钱杀人的人么?”
曲妙妙眼珠滴溜溜乱转打量着身前这看似一脸正派的男人,停了好一会,情绪颓然的叹了口气,然后很是认真的说道:“唐晴的死和你无关吧?”
这句话犹如惊天霹雳,打了齐山一个措手不及,他急忙解释道:“我只是追过她。”
“就这么简单?我看唐会长看你的眼神一直不对劲呢,你是不是对我隐瞒着什么?”曲妙妙连番追问。
“她有男朋友的,所以我就放弃了,就是这么简单,她的死我也是才知道。”齐山叹了口气,悲伤之情溢于言表,停了半响,继续道:“警方不是也已经认定她是自杀了?”
“唐晴是什么人,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吧,高傲的像一个女王,这样的人会自杀?鬼才信。”
“也许她受了什么打击吧,她那么骄傲自负到骨子里的人。”齐山心不在焉的说着,丝毫未发现曲妙妙已经变色的脸。
王川从邢薇的房间出来后便来到大厅,对于邢薇的遭遇他多少抱有一丝同情,于他心底而言,他自然不希望邢薇是真正的凶手,当然,这里面夹着着他的一些感性成份。
“邢薇老师的那串佛珠的确不在了,她说在昨晚晚宴的时候放在了客厅桌上,忘记拿走了,今天下午才发现不见了。”
王川觉得有必要再解释一下,继续道:“我看邢薇老师不像说谎的样子,如果佛珠放在客厅内,的确所有人都有机会拿走的,到时候放在鲁老师的房间内,很显然就是栽赃嫁祸的手段。”
陈颠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然后兀自沉默了半响,才说道:“她的心情还好吧?”
王川摇头道:“她的情绪看起来很不稳定。”他迟疑了下,还是将邢薇老公自杀的事说了出来。
“这么说她的动机的确很大了。陈颠漫不经心的说道。
容蓉叹道:“就算不想怀疑邢薇老师,但她的嫌疑的确是最大的。”
王川反驳道:“我不这样认为,邢薇老师绝不像能够杀人的人。”
陈颠道:“这里的每个人都不像是凶手的。”说完他摊手道:“但所有证据都表明,凶手就在我们中间。”
陈颠的话绕梁耳畔,让众人一筹莫展。
外面狂风大作,暴风雨愈发猛烈,不时有雷声响起。
堂顶的水晶灯闪着明亮的光泽,将大厅映照如白昼,与外面的风雨交加形成鲜明的对比。众人在沉闷的气氛中围坐在大厅的那张大理石桌前吃着晚餐。
用餐期间每个人都好似心虚沉重,再无昨夜的欢悦气氛,晚饭过后便各自回到房中。
陈颠坐在窗前的椅子上,望着窗外电闪雷鸣,鲁逢春的死使他困惑万分。
凶手为什么杀人后要抛尸到泳池,为什么又将指针暂停在一点半钟?要杀鲁逢春的动机是什么呢?
这些纷至沓来的疑惑紧紧将陈颠包裹,使得他无论如何也没有半分困意。
墙壁上悬挂的钟表指针滴答滴答的响动着,现在已经是十一点钟。
就在这时,有轻微的敲门声响起。
陈颠踱步来到门前,门外传来容蓉的声音。
“陈哥,是我。”
陈颠打开房门,就见容蓉穿着睡衣抱着睡枕站在门外,扬头睁着大大的眼睛低声道:“我怕打雷。”
陈颠无奈一笑,将容蓉让入屋内,顺势关上房门,将床上的东西丢到沙发,指着收拾干净的床铺对容蓉说道:“先将就一晚吧。”
容蓉俏皮的吐了吐舌头,顺势坐到床上。将留有陈颠气味的被子盖在身上,胸口不禁一阵小鹿乱撞。摸了一把发烫的额头,她简直可以想象到自己的小脸如火烧的样子。
“快睡吧。”陈颠关灯后就和衣躺到沙发上。
“晚安,陈哥。”容蓉抿嘴一笑。
“晚安。”
清晨六点钟,陈颠从睡梦中醒来。
他伸了一个懒腰,朝床上看了一眼,空无一人。
疑惑容蓉去了哪里,陈颠洗漱了一番便走出房门,来到客厅,便瞧见容蓉从拐角的厨房内朝自己打着招呼。
“早啊,陈哥。”她腰间系着围裙,这时正撸着袖口在水池清洗着蔬菜,显然在准备早餐。
“早。”陈颠回了一声,顺势朝厨房走去,瞧见容蓉居家模样打扮,不禁有些好笑。于他印象中,他可是从未见容蓉下过厨的。
陈颠依在门框,懒声道:“你还会做饭?”
“什么叫我还会做饭?”容蓉嘟嘴道。
“稀罕事。”陈颠摇头。
“我的阳春面可是一绝。”容蓉忙碌着,收拾着桌上切好的面条放入沸水中。
“拭目以待。”陈颠回了一声,然后撇眼瞧见从楼梯上下来的王川。
“早,陈颠。”王川挥手问早。
“早。”陈颠回,然后坐回壁炉旁的沙发上。
陈颠看了王川一眼,道:“看来昨晚没有休息好了?”
王川的黑眼圈严重,显然睡的并不踏实,周身倦意,精神有些颓废,抽着鼻子,打了一个喷嚏,道:“昨晚忘记关窗了,有点小感冒。”抽出一张纸巾擦着鼻涕,问道:“怎么样,有着落么?”
陈颠摇头,道:“毫无头绪。”
王川轻轻哦了一声,不在多问,整理着竖起来的衣领,应该是感冒的缘故,他特意穿的加厚的衣服。
陆续有人来到客厅,偌大的餐桌上已摆放好容蓉亲自下厨做好的阳春面。香味四溢,让人闻之便胃口大增。
邢薇情绪低沉,绕着筷子不住的挑动着碗中的面条,久久没有吃上一口。
程闲的胃口极好,不过片刻就吃净满满一碗,然后起身冷声道:“我吃好了,你们慢用。”说着便独自离去。
“好像少了一个人。”曲妙妙小声嘀咕了一句。
众人这才发现齐山并不在。
“应该还在睡吧。”薛殊道。
“我去叫他?面凉了可就不好吃了。”王川自告奋勇,话说完的时候他人已经站了起来。
“我和你一起。”陈颠撂下碗筷。
二人朝齐山房间而去,走廊内光线阴暗,先行回房的程闲朝走来的陈颠和王川看了一眼,并未说话,兀自低头掏出钥匙,打算开门。
陈颠看了一眼门牌,门牌上标有以退为进四字,确系是齐山的房间了。
“齐山,起床吃早饭了。”王川轻叩着房门扯着嗓子叫道。
无人回应。
二人又敲了约么有半分钟的时间,屋内依旧毫无动静。
“难道不在房间?怎么喊了这么半天没反应?”王川困惑的朝陈颠望去。
陈颠摇头示意自己也不清楚,但心下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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