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溪村地处人迹罕至的荒山野岭之中,四周被群山环绕,仅有一条崎岖山路通行。而这条唯一可通行的山路,寥无人烟,荒凉至极。
陈颠和容蓉顺着指示迈进山路,据地图所示,若想到达大溪村,需得翻过前方三座大山。这不是一段轻松惬意的行程,劳神不说,对体力也是一种考验。
好在二人事先做了充分充足,备好了一应工具和必须物品,否则在险峻山岭中攀行,危险可想而知。
“估计要傍晚才能到了。”陈颠站在山顶,极目远眺,所见处尽是光秃秃的层峦山峰,展开地图看了看,指着一侧说道:“这边。”
“嗯。”容蓉跟上,解下肩包,拿出一瓶矿泉递给陈颠。
陈颠接过喝了一口,转头对容蓉问道:“怎么样,累不累?”
容蓉露齿一笑,摇头道:“还好。”看了看前方坎坷山路,趟开拦路干枯杂草,边走边说道:“这条路怪难走的,大溪村的人为什么不搬到城里呢?”
陈颠笑了笑,道:“你如果在一个地方住久了,会不会再去其它的地方生活?我反正是不习惯。”
容蓉道:“那也太不方便了,衣食住行一应用品怎么办?总不能买个牙膏牙刷还要出趟山吧,这山路难走,距离县城又远,依我看,那里的人出趟山估计要个六七个小时的时间,太麻烦了点。”
“估计他们习惯了吧。”陈颠说。
容蓉好奇道:“习惯?指的是什么?”
陈颠道:“大溪村的人不是在那里生活了许多年?根本没人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隐居在那里的,这么多年都能熬过去,依旧繁衍着后代,就说明他们早已习惯了那样的生活,如果不是有外人闯入,我觉得他们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变成了什么样。”
“所以说出不出山,在里面或者在外面,对于他们来说,并不重要,能活着就好。”
容蓉点了点头,又问道:“陈哥,你觉得他们因为什么原因隐居避世在那里的?
“那就不好说了,也许我们到了那里,就能弄明白了。”陈颠回的模棱两可,这么多年过去依旧无人知道大溪村的人是什么年代什么原因隐居在那里的,自然说明他们根本不想让外人知道这个秘密,何况据说整个村子的人都是古里古怪,想必要弄清楚这个问题,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此时正值凛冬,天气干冷,山间冷风尤其猛烈,吹在脸上像刀子一样,尽管陈颠和容蓉二人穿着羽绒服围着厚围巾,但依旧被冻的浑身发抖。历时俩个小时,终于翻过这座枯山,临到山脚,风势才小了些,二人立时找个一个背风的地方,打算休息休息,再行赶路。
二人躲入山脚下的背风山坳内,冷风隔绝在外,顿时觉得舒爽了许多。
容蓉小脸被冻的通红,双手放在嘴边呵着热气,双腿不住抖动驱散着寒冷,抬头瞅向一侧的陈颠,见对方正笑望着自己,“怎么了陈哥?”
“早就告诉你不要跟来了,受罪吧?”陈颠笑了笑,从背包中拿出一块压缩饼干递了过去。
“我是那种吃不了苦的人么?你也太小瞧我了。”话音未落,一个喷嚏打了出来,容蓉顿觉尴尬无比,急忙背过身去。
背脊上传来一阵暖意,如沐春风,容蓉诧异的朝肩头撇了一眼,顿时了然,急忙将肩头的厚重棉服脱了下来,“我不冷,一点都不冷。”喷嚏很不适宜的打断了她的话头。
“别感冒了。”陈颠丢下这句话,又将衣服披在了容蓉身上,然后走出山坳,转头见容蓉驻足原地,正目不转睛的瞧着自己,眼眶中多是感动,他不禁摇头苦笑,暗想这小姑娘也实在太感性了点。
“好了好了,我还有备用的。”陈颠笑着从旅行包中又拿出一件棉衣套在身上,对着容蓉笑道:“这下总可以了吧?”
容蓉撇嘴,翻了一白眼追上前,拢了拢额前秀发,将衣领又上翻了翻,趁着低头的间隙,悄悄地擦了擦眼角,心中暗自欢喜“走吧,我们出发。”
二人迎着凛风继续向前,照着地图所示,走走停停,约么临到下午四点钟的时候,终于是隐约看到不远处的山腰间有着几户人家。
房屋上有炊烟冉冉升起,想必是有人家已生起了灶火。
“终于到了啊。”陈颠长吁了口气,一路奔波早已疲惫不堪,他现在只想躺在热炕头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如果再有一杯热茶暖暖肚子那就更好了。
他站在山腰,望着远方出神,想细细的看一看这个世外桃源般的小村落。
待他打算回头招呼容蓉的时候,却是发现了异样。
容蓉喘着粗气,面色极为难堪,双腿颤颤悠悠,似乎有随时跌到的可能,陈颠立时伸手朝容蓉额头探去,热的发烫,他叫道:“你发烧了。”
“我……我没事。”容蓉勉强的撑住身子,但发烧的感觉使得她无论如何也无法立足脚跟,她晕晕眩眩的靠在陈颠肩膀上,有气无力的说道:“早知道就该听你的。”
“别说话,我背你。”不等容蓉反驳,陈颠直接将容蓉负上背,然后直奔远处的几户人家。
零星的几户人家就坐落在山腰间,每家每户皆是大门紧闭,想必是外面太过寒冷的原因,外面半个人影也不见,显得格外荒凉寂静。
“有人吗,有人吗。”对着村口的一户人家敲着门,陈颠大声喊着。
院子内很安静,并无人回应,陈颠硬着头皮,又敲了片刻,但依旧无人回应。
陈颠很急,所以他敲门的动作又大了许多。
“陈……陈哥,应该是不在家吧?”容蓉虚弱的声音传出。
“里面有人。”陈颠望了一眼屋顶烟筒内冒出的烟。
“那……那为什么没人回应?”
陈颠不知道原因,这也是他心底最为奇怪的地方,他只能背负着容蓉朝另一户人家而去。
他接连敲了五户的门,非但没有得到半分回应,简直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难道所有人都不在家?会去了哪里?
陈颠这样想着,已背着容蓉走到第六户人家的门口。
他心下决定,如果这一户人家依旧无人回应,他就翻墙进入,先将生病的容蓉安置好再说,尽管这显得很不礼貌也很唐突,但此时的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敲门的声响在这寂静的村落里显得格外清澈,但回答的依旧只有他独自敲门所散出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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