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黑,南方的夜晚总是星光璀璨。
陈颠和容蓉先是顺着那条山路下了山,来到山脚,继续朝文成县方向而去。
县城与那处园林豪宅区相接处有一家餐厅,二人走了进去,随意点了一些餐点。
约么有半小时的时间,陈颠低头看了眼腕处的手表,他觉得时间已差不多,起身对身侧的容蓉说道:“好了,我们走。”
容蓉心底还是有疑惑的,但是她并未开口相问,因为她知道陈颠有着自己的想法,她要做的,只是跟随陈颠,前去寻找真相。
二人摸着黑,朝那处园林住宅区前行。
待来到那处园林宅邸的时候,已经是半小时之后。看了眼高墙内透出的亮光,陈颠指了指后门的方向,“从那边进。”说着他警惕的看了下四周,便蹑手蹑脚的贴着墙壁,向后门方向走去。
整座园林宅邸形似长方形,后门向外百十米处便是飞云江,依山傍水,环境优雅。这处由某房地产公司开发的园林型豪华住宅区,虽环境不错,但住在这里的人实在稀少,毕竟房子的价格不菲,能够买的起的人,皆是一些非富即贵的人,但这些人平日都在大都市忙着赚钱,也只有偶尔度假的时候才会来到这里,作为闲暇之余的惬意居所,所以二三十座宅子,长期居住的几乎并没有几家。
山间凉风拂面,零星几家亮灯的住户,也都是相隔甚远。如今社会上的人大都是独善其身,对于人情世故早已看的不怎么重要,即便是邻居十年,见面的次数也许都屈指可数。
对于季明诚购买的这所豪宅,四下的住户几乎都是没有任何往来的,若不是那中介公司的一通电话,也许永远都不会发现季明诚曾在这里购买了一所宅子,陈颠这样想着,已经来到后门。
二人翻进后院,躲到墙角一侧,容蓉压低声音道:“陈哥,季小姐不会有危险吧。”
陈颠似是胸有成竹,道:“放心,她绝不会有危险。”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容蓉道。
陈颠嘴角勾起,露出一个诙谐的笑意,低声道:“这绝对是那个人没有料到的事,放心吧,相信我。”
“如果幕后人的目标真是季小姐的话,我们这样做,我怕……我怕她……”容蓉依旧心有顾虑,虽对季苓并无太大好感,但想到那幕后人是个危险程度极高的人,不免也是有些担忧,对于陈颠的不加在意,她心中着实有些好奇,别人不了解陈颠,她可是清楚的很,陈颠绝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越想下去,她越是好奇。
陈颠笑了笑,慰藉道:“我说她绝不会有事,就一定不会有事,一会你就知道了。”
容蓉不在多言,看了眼前院透出的光亮,低声道:“那个人真会出现?”
“这是他唯一的一个机会。”
“唯一的机会!”容容说,“为什么?”
陈颠笑了笑,道:“因为我们不在她身边。”
容蓉失声道:“你是说,那个人已经盯上了季小姐很久,但是季小姐一直和我们在一起,他没有时间下手。”顿了一顿,她忽然醒悟了什么,吃惊道:“如果这样说的话,那个人一定对我们的行踪很了解才对。”
陈颠想了想,道:“其实幕后的人,一开始的时候,应该并没有打季小姐的主意,但是他应该是出于无奈,没有好的办法。”
容蓉道:“这个人究竟是谁,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啊?”
陈颠摇头,道:“暂时不清楚,我也不敢肯定,不过一会应该就全都明白了,其实我也很奇怪,究竟是为了什么,不过我隐约觉得,这其中一定隐藏着一个惊天的阴谋或者说一个极为庞大的犯罪计划。”
就在这时,忽然前方传来一阵敲门声。
陈颠和容蓉相视一眼,二人脸色皆是露出警惕之色,然后将身子隐在阴暗处,侧耳听去。
“谁。”季苓的声音传出,然后是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应该是前去开门了。
“是季小姐。”容蓉望向陈颠,低声说了一句,陈颠并未回话,而是继续竖起耳朵,听取着前方的情况。
很快,门开,然后传出季苓吃惊的声音,“马老哥?你怎么来了?有乔少的消息了吗?”
“马老哥怎么来了?”容蓉蹙着眉头问了一句。
陈颠也是皱着眉,思考着什么,然后低声道:“也许他打听到了乔少的消息。”
“如果打探到了乔少的消息,他应该会给我们打电话的呀,为什么直接来这里了?”
陈颠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对着容蓉扬了扬,撇嘴道:“忘记充电了。”
容蓉无奈的笑了笑,然后道:“陈哥,马老哥应该是打探到了乔少的消息,我觉得幕后人应该不会出现了吧,现在我们要不要出去?”
陈颠想了想,道:“嗯。”说着率先走了出去,容蓉紧随其后。
二人来到屋子门前,就见房门已紧闭,正待敲门,只听门内传来季苓的一声冷笑,随之而来的则是一句让人听不懂且意味深长的话头。
“蛛丝马迹?”
季苓这句话的语气异常古怪,语气中透露着不屑与讥诮之意,这句话听入陈颠耳中,使得他精神一振,打算敲门的手,也停滞在了半空。
陈颠很快有了决定,他对着一旁的容蓉嘘了一声,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手势,然后顺势掩到窗户一侧,容蓉心领神会,不多问,也是直接凑到窗户下方,余光朝一侧的陈颠看去,只见陈颠眉心紧锁,神色局促,她不由的有些好奇,为什么听到蛛丝马迹这四个字,陈颠的神色竟会有如此大的改变?
透过半掩的窗帘,能够看到屋内的情形。
屋内灯光明亮,季苓翘着二郎腿端坐在客厅那张正中的椅子上,神情淡然,有种老成熟中的感觉,而目光中也透出一股与其先前俏皮可爱模样相悖的狠戾之色。
季苓身前桌前是一杯微凉的茶水,她用小拇指轻轻撩动水面,半响之后,才侧头斜撇了一眼站在一侧的马迹,语气平淡道:“我二叔人在哪里?”
“你认识我?”马迹紧蹙着眉心问出这样一句话来。
季苓咯咯一笑,发出一阵揶揄的笑声,她笑道:“蛛丝马迹,乌鸦面具,老爷子手下最得意的四个大犯罪者,怕是现在只剩下三个?做着一些自认寻解历史之谜的春秋大梦,我是该称呼你们是疯子还是傻子?”
马迹脸色骤然一变,沉声道:“你是谁,你都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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