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班于当天下午五点钟准时到达温州机场,陈颠等一行四人先是在一酒店安顿下来,临到傍晚的时候,季苓接到那房产中介人员的电话,相约在一个咖啡店会面。
对于恐高症患者容蓉来说,一趟班机下来,几乎要了半截小命,头晕目眩的她只能在酒店暂时休息,一边查看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内的资料一边对陈颠说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就能整理出文成公刘伯温的全部资料了。
乔少庚隶属多动症患者,非要一同前往,陈颠给这位古物鉴赏家乔大公子下了指令,说让他们在这边人生地不熟,让乔大少爷联系那位在文成县工作的朋友,作为导向。
交待完各自工作,陈颠便与季苓出了酒店,前去约定好的咖啡厅与那位房产中介人员会面。
温州这座城市冬季湿冷,虽是南方城市,但寒意却是不必北方相差多少,好在陈颠和季苓穿的厚实,抵御了风寒入侵,否则若是按照北方人的那种惯性思维,认为南方始终四季如春,非得冻的屁滚尿流不可。
当那位惧怕寒冷的房产中介青年赶到咖啡厅的时候,陈颠已是喝了三杯咖啡暖肚,季苓喝不惯咖啡这种苦涩味道,只在那里衔着习惯喝着奶茶。
“季小姐?”房产中介职员叶礼杰挂着服务行业的标准笑容,很有礼貌的躬身相问。
季苓起身相迎,媚眼弯成月牙,溢满了回敬的笑意,道:“就是你给我打的电话咯?”
叶礼杰坐下,道:“嗯,季小姐,不多做客套了,我来的目的呢,就是为了向您询问,是否有意向出售文成县飞云江附近的那所小型园林别墅,原谅我有些直白,我这人喜欢直来直往,不喜欢绕弯子。”
对于这种直来直往不虚以委蛇的人,陈颠一向讨厌不起来,季苓也是如此,问道:“我可以问下,是什么人想要买那所房子么?”
叶礼杰笑道:“是一位姓朱的先生。”
季苓哦了一声,道:“但你要知道,这所房子,是我二叔以我的名义购买的,你们是联系不到他,才给我打的电话对吧?”
叶礼杰点头,道:“季先生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我们也一直联系不上他,所以才联系到您的,希望没有打扰到您。”
季苓大方摆手示意无碍,“我需要考虑一下,你们手里应该有那所房子的钥匙的吧?”
叶礼杰从怀中掏出钥匙,递到季苓身前,道:“先前按季小姐所说,都给您准备好了。”
季苓接过,放入包中,这时陈颠忽然问道:“我能问下,这位要买房的朱先生,是什么人么?还有,那所房子,在这之前,有没有人住过?”
叶礼杰愣了一愣,旋即笑道:“那位姓朱的先生,据说是海外的侨民,其他的信息,我就不大清楚了,至于那所宅子,有没有人住过,当时我只是带着那位朱先生,远远的在宅邸外面看了看,并没有进去,这下好了,季小姐既然来了,我们可以找个机会,带着朱先生一起去看一下,当然,前提是季小姐有出售的打算。”
季苓敷衍道:“好了,先容我考虑一下。”
叶礼杰笑道:“现在的房价又涨了几番,而且那位朱先生似乎很喜欢那所宅邸,他说如果季小姐有意愿出售的话,价钱方面,都好商量的。”
房产中介职员叶礼杰循循善诱,似乎对这单生意颇为重视,毕竟这一单生意下来,能赚取不少佣金分成,所以话语中不时抛出惹人心动的诸多丰厚条件,无奈季苓心底压根就没有出售的打算,一副任你糖衣炮弹袭来,我自巍然不动的架势。
毕竟是做过多年房产销售,经验十足,从对方言语中隐隐猜出对方并没有出售的打算,叶礼杰叶也就不在多费唇舌,秉承买卖不成仁义在的优良作风,丢下一句日后联系,便匆匆离去。
回到酒店已是九点钟,容蓉早已将查到的资料整和完毕,乔少庚那边也是联系好了那位文成县工作的朋友,几人打算明天一早,便启程前往文成县。
陈颠问起乔少庚那位在文成县工作的朋友,乔少庚话匣子启动,对他那位朋友赞不绝口。说他那位朋友姓马名迹,是个考古学家,年岁虽只是三十上下,但历史知识和文物鉴赏方面的本事,却是罕少能及,即便是他,也不得不甘拜下风。
对于乔少庚的文物鉴赏方面的本事,陈颠向来不做怀疑,这位名为马迹的考古学家,竟然能够得到乔少庚的吹捧,必然不是浪得虚名,愈发有些好奇,不禁问起来历。
乔少庚正待大肆吹捧一番,哪想容蓉却是开了口,她蹙着眉头,问道:“可是蛛丝马迹的马迹?”
乔少庚愣了一愣,旋即笑道:“不错,正是蛛丝马迹的马迹,怎么?容小姐也知道他的吗?”
陈颠和季苓也是好奇望向容蓉,只见容蓉点了点头,脸色忽然变得低沉阴郁,似乎回忆起一些不愿回忆的伤心旧事,停了半响,才淡淡道:“如果真是那个马迹的话,我应该见过一面的。”
陈颠失声道:“你见过?”
容蓉颌首点头,缓缓道:“他应该是鲁教授的学生才对,我曾经在鲁教授的办公室内,好像见过这个人一面,是不是留着一个山羊胡,看起来有些显老,而且整个人看起来就好像一点精神都没有,随时可能睡着的样子。”说着她有意无意的朝陈颠看去。
“不错,就是他,这家伙就是每天和睡不醒一样。”乔少庚回道。
说起鲁教授,众人不免一阵惘然感叹,那位慈眉善目的历史学兼考古学教授的死,实在是一件让人感到既悲哀又愤慨的事。虽距鲁教授的死已过去数月,但陈颠如今依旧耿耿于怀,鲁教授的死,可以说自己脱不开关系,若不是自己执意去请鲁教授帮忙,鲁教授也不至于被牵连,导致杀身之祸。
“竟然是鲁教授的学生。”陈颠低声喃喃了一句,心中倒是有些奇怪,如果当真是鲁教授的学生,为什么在鲁教授的葬礼上,没有见到过此人,暗想也许当时参加葬礼的人实在太多太多,自己没有注意到,也算正常,索性就释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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