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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含一半谢燃和江书妤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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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3-10-27 20:2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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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下学期,许嘉时搬出宿舍,在校外租了间公寓。陶爸单独给女儿租房,跟许嘉时同一栋楼却不同层。

春季,陶幼心所在的芭蕾舞团荣获大奖,走向国际,那段时间早起晚睡,生活被重复的训练填满。

七月,创业一年的曲七七终于走上正轨,虽然赚得不多,但对身为大学生的她来讲,已经超越大多数人。

十月,谢燃二十岁生日,曾经的朋友都来捧场,唯独江书妤没有现身。

好友打趣:“你那个经常挂在嘴上的徒弟呢?”

“没来呗。”

“这不行啊,师父过生都不来,你这师门迟早得散。”话里充满调侃,毕竟谁不知道师门总共就他们二人。

谢燃耸耸肩,修长的手指紧握瓶颈,难得没有反驳。

曲七七抓起一把瓜子,边嗑边往陶幼心身边靠:“我怎么觉得谢燃都快变忧郁少年了?”

陶幼心盯着前方举起酒瓶吆喝,跑去台上深情演唱的寿星,拧起眉头,歪头问:“忧郁成这样?”

“死了都要爱——”

耳边传来谢燃炸裂的歌声,似要穿透整栋楼层,包间的人纷纷捂住耳朵,抖了抖满身的鸡皮疙瘩。

曲七七自打嘴巴,收回刚才那句话。

忧郁什么的,这辈子都跟谢燃没关系。

谢燃的朋友点了十首,一看歌词全是爱而不得,扯着沙哑的嗓门,吼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曲七七一刻也闲不住,又跑去对面大厅:“这位朋友咋回事?失恋了?”

谢燃的室友悄声透露:“刚被劈腿,理解一下。”

曲七七呵呵笑了两声:“理解,理解。”

下一秒,谢燃也加入队伍。

陶幼心捂住耳朵,以阻挡魔声:“怎么,他也失恋?”

曲七七扯起嗓门,大声回:“他失哪门子恋,我都怀疑他没长情根。”

这话,还得从一年前,谢燃跟曲七七表白开始说起。

感情未开窍的谢燃经过室友们的熏陶,又在许嘉时和陶幼心的恋情刺激下,误认为自己对曲七七有着超越友谊的感情,开启了“猛烈”的追求。

早晨八点,谢燃准时给曲七七打电话:“最佳早餐时间是七点到九点,我折中一下,隔得远没法给你送,钱转你了,自己买。”

瞌睡还没醒,曲七七听得云里雾里,倒头又睡。清醒后发现多了一笔小钱,备注“早餐”,恍然想起电话内容,打过去把谢燃骂了一顿:“你有病?大早上让我去买早餐?”

谢燃心领神会,第二天仍然掐着八点打电话:“跑腿给你送宿舍门口了,起床拿一下。”

外面一直有人敲门,曲七七不得已下床去拿,正要打回去跟谢燃理论,对方无人接听。

原因是,谢燃也困得不行,完成“早餐”任务就睡回笼觉。

“谢燃,别人谈恋爱不等于你也要谈恋爱,我俩就是纯友谊,搞不了暧昧,更无法做情侣。”

曲七七试图认真跟他交谈:“你见到我,心会跳动吗?”

谢燃一句话顶回去:“废话,不跳我还活着吗?”

曲七七纠正:“我的意思是,心跳加速,无法控制。”

“嘁,男子汉大丈夫,主打一个处变不惊,情绪稳定才是重中之重。”

“所以就是没有心动的感觉呗。”

一番探讨得出这样的结论,谢燃不认:“你这是强词夺理。”

第一次交谈失败,几天后,两人进行第二次谈话。

曲七七严肃道:“实话告诉你吧,我有喜欢的人,并且马上就要在一起了。”

谢燃警铃大作:“真的假的?你别框我。”

“我框你做什么,通信工程系的学长,可帅了。”

曲七七煞有介事地描述一番,谢燃迟疑半响,长叹一口气:“那我只能祝福你了。”

“瞧,你一点都不难过。”

“曲七七,你果然在骗我。”

演变到后期,谢燃打算学习许嘉时,给她投个屏,曲七七被他接二连三的操作搞得心力交瘁:“这个恋爱你非得谈是不是?”

“当然。”谢燃信心满满。

曲七七咬牙道:“行,咱们试谈七天。”

谢燃:“你搁这儿免费退换呢?”

扯淡的事发生在他俩身上就会变得合理。

“首先,你得把手机、电脑、平板的屏保全部换成我的照片。”

“……辟邪?”一打开就看到那张熟悉的人,怪渗人的。

“其次,你要每天跟我早晚安问候,偶尔配备几句情话,不能太土味。”

“你玩我呢?”

曲七七冷笑:“最重要的一点,你必须服从我,不能跟我斗嘴、不能挑衅我。”

“对了,我这人挺霸道的,如果你要跟我谈,必须断掉你跟周围异性的往来。”

“正常来往也不行?”

“正常的界限很难说,比如你不能再带书妤打游戏。”隔着两座城,曲七七也不了解他现状,只能拿江书妤举例。

她琢磨着,谢燃这么仗义的人肯定不会撂下小徒弟。

哪知提到江书妤,谢燃的声音顿时降低几个度:“她最近都没空搭理我。”

“什么情况?”

“不好说。”江书妤最近在回避他,或许是不想让外人插手家里事。

“那你还不去关心一下?”

“你不是说要远离异性?”

曲七七一本正经道:“那怎么能一样呢,书妤是我们的朋友。”

一番洽谈后,七日情侣合约勉强成功签订,他开始按照曲七七的要求办事。

每次打开屏保都是心理战,打电话维系感情没有甜言蜜语,不吵架就是双方静默。

他自己困得不行还要给曲七七发早晚安,谢燃怀疑自己被骗了,谈恋爱到底有什么好!

煎熬到第六天,谢燃跟朋友约了竞技赛,曲七七专挑比赛前三分钟给他打电话:“游戏跟女朋友,你选一个。”

谢燃坐在电脑前思考了一分钟:“我想明白了,我俩确实不合适,七日合约就此作罢。”

对于这个结果,曲七七没有丝毫意外。

谢燃这场追求战跟闹着玩似的,来的突然,去的突然。

春节时聚会,陶幼心私下问她:“你俩这样,见面不尴尬么?”

曲七七“呵呵”冷笑,当面演示给她看,跑去谢燃面前问:“你对着我这张脸,下得去嘴吗?”

谢燃故作呕吐状。

曲七七追着他打了三条街,最后谢燃一瘸一拐地走回来。

陶幼心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你打的?”

曲七七拍拍手:“老天开眼,撞树干上了。”

记得当时还是江书妤给他擦的药,一群人里面,就属她最贴心。

“咔嚓——”

掌心最后一颗瓜子被消灭,曲七七也从记忆回到现实,“话说,书妤今天怎么不来?”

陶幼心解释:“上午我还问过,她说学校有事走不开。”

“也是,像书妤和许嘉时这种学霸以后都是要为社会做大贡献的,学习都要争分夺秒。”

话音刚落,许嘉时就把剥好的一把瓜子仁放在陶幼心手里。

好吧,学霸也可能是个恋爱脑。

一群人嗨到晚上九点半,曲七七今晚去陶幼心的公寓借宿,许嘉时达到三楼就自觉离开。

曲七七第一次来这边,左顾右盼巡视一圈,没找到第二个人居住的痕迹。

“你跟许嘉时谈一年了,真没住一起啊?”

“我其实很少回来住。”每周都有阿姨前来打扫,即使无人居住也依然干净无尘。

曲七七逛到厨房:“你这厨房是不是没开过火?”

陶幼心坦言:“我又不会做饭,都是去许嘉时那里蹭吃的。”

“可以可以。”

房子里的用具很齐全,就是使用次数屈指可数。

洗漱后,曲七七直接进卧室,陶幼心在外面待了会儿才进来。

“你俩隔着三层楼还打电话。”

“睡前晚安嘛。”陶幼心笑了两声,掀开空调被坐到另一侧。

两个女生秉烛夜谈,话题逐渐深入:“那你俩就没想那啥?”

“那啥?”

“就,嗯嗯又啊啊。”

陶幼心揪着被子:“没有。”

曲七七翻身侧躺,支起胳膊:“你不想还是他不想?”

陶幼心直接往被子下藏,闷闷的声音传出来:“哎呀,你能不能别问这么羞人的问题。”

曲七七好奇地摇她手臂:“就咱俩而已,说说嘛。”

里头的人又钻出脑袋:“就……我们还小啊,最亲近就是接吻而已。”

“噢,你这么说,我其实还挺欣赏他的。”

曲七七越撑越高,干脆直接坐起来,背靠床,“你俩感情那么好,你又一直很信任依赖他,他都没越线。”

虽说她平时爱看些交通发达的文字和动漫,但现实里规规矩矩,绝不乱来。

从表白这件事就可以看出,许嘉时的耐心真是强大到可怕,他能克制自己的本性去爱护陶幼心,确实难得。

“你们两个感情一直这么好,会不会觉得缺乏激情什么的?”

“没有啊,我觉得很好,我喜欢稳定的快乐。”她巴不得一辈子这样简单才好。

你来我往的话题,聊到凌晨一点才结束。

而此刻,谢燃刚回屋,手里还拎着一份礼物。

三小时前,他跟好友一起返校,在宿舍楼下遇到江书妤。

女孩身着杏色长裙,气质淡雅,在路灯下显得出尘。

谢燃愣住,室友们发出起哄的笑声,勾着肩膀走了。

谢燃来到路灯下,不见刚才挂在脸上的笑意:“你怎么在这?”

江书妤没有回话,只将手里的礼物递出:“生日快乐。”

谢燃垂眸,盯着不知装有何物的袋子,没有伸手去接:“不是说没事别见面了,现在跑来送礼算怎么回事?”

“之前欠你很多人情。”她委婉地表示,自己是为了还人情才来送这份生辰礼。

谢燃哼声:“我没让你还。”

“要还的。”女孩在夜风里抬头,原本的短发已经长至肩下,柔软而坚韧,“你的恩情,我都记着。”

一年前,江书妤接到邻居打来的紧急电话,说她家里来了一个中年男人,江母让他离开,对方却赖在家门口不走。

这一幕引来邻居围观,江母只好放他进屋,两人没再出来过。

江母腿脚不便,担心她受人欺负,老邻居赶紧联系江书妤,让她回来看看。

江书妤边走边打给母亲,听到对方身份后,她的心落下一大半。

来人是她的亲生父亲蒋文义,虽然不知道他为何出现,但起码不是什么危险人物。

车子停在家门口,江书妤诚恳向他道谢:“谢谢你送我回来。”

看起来并没有要请他进去的打算,谢燃也识趣没上前。他没走,车子就停在附近,想确定江书妤家中无事再离开,没想到原本安静的屋里会吵起来。

动静很大,谢燃混入邻居大妈的队伍打听消息,听到各版本信息。

有的说江母要给江书妤找继父,女儿不肯,所以在闹。

有的说陌生男人闯入江家,商量要不要报警……

谢燃听得七七八八,刚准备上去就听到江书妤破声一吼:“妈!”

轮椅翻倒,腿脚不良于行的江妈妈摔在了地上,不知道磕到哪里,江妈妈痛得起不了身。

谢燃赶紧冲上去,扶起轮椅,架起江母的胳膊坐上去。

“我不是故意的。”蒋文义不断道歉。

江书妤气红了眼:“谢燃,能不能送我妈去医院。”

“我背阿姨去车上。”

医院距离这里一公里,谢燃开车很快就到。江母入院后,他看到江书妤熟练地告知医生关于母亲的身体状况,补挂号、缴费,仿佛这种场景已经出现过无数次。

从轮椅摔下来时,江母下意识伸手支撑,造成错位骨折,需要手法复位和固定治疗。江书妤眼睛泛红,却冷静地处理一切,没掉过一滴泪。

谢燃问:“到底什么情况?那个男人是你家仇人?”

“不。”江书妤从未觉得血缘关系那么难以启齿,“他是我的生父。”

她向来不爱跟身边人倾述心事,也没人知道她家具体情况,机缘巧合,全被谢燃撞见。那是她第一次袒露自己的过往。

“原本,我也有个不错的家庭……”

幼年时,她的父母感情和谐,对唯一的女儿更是宠爱有加。直到后来一场变故,母亲失足坠落,摔伤腿的同时丧失了生育能力。

那时,她把丈夫当做依靠,侥幸地认为老天已经赐给她一个宝贝女儿,足矣。

直到后来怀有身孕的小三登堂入室,江母才恍然发觉,自己早已被丈夫舍弃。

他们离了婚,那时蒋文义有钱,对母女俩也很大方。不仅一力承担女儿的抚养费,还愿意支付前妻的治疗费用,因此母女俩住在外面,生活也还算充裕。

时间冲淡了江母心中的怨,身边有贴心的女儿陪着,这么安静地过一辈子也挺好。可没想到,江书妤上大学这年,意外发生了。

蒋文义投资失败,面临破产,将现任妻子和儿子送去国外躲避风险,自己却找上前妻。

当初分手的时候,江母得到一半财产,他心知江母性格,必然不能随意挥霍,因此将主意打到江母身上。

起初江母见他现在的落魄样子实在可怜,心想这些年对方没在金钱方面亏过她和女儿,打了一笔钱,但那点资金就像掉进海里的石头,很快被淹没。

事情有一就有二,蒋文义频频上门,江母只好将他拒之门外。

刚开始蒋文义还会伪装,到现在直接变成死缠烂打,否则就待在门口不走,让邻居看热闹。

这件事,江母一直瞒着女儿,直到江书妤突然回来。蒋文义转头打起江书妤的主意,触了江母的逆鳞,坐着轮椅都要将男人打出去,这才发生惨剧。

这种混乱的家庭纷争,光是听着都糟心,如今却真真实实地发生在江书妤身上。

朋友们的关切消息接二连三发来,江书妤回复后,拜托谢燃:“这些事,你不要跟她们说。”

“放心,我嘴巴严得很。”他捏着手指在唇边一拉,做封口的手势。

江书妤扯了扯嘴角,想笑,又笑不出来。

那晚谢燃没有回家,后来一段时间也在密切关注江书妤家的情况。

江母在家休养这段时间,蒋文义没来,或许是上次惹事,害怕了。

无论什么原因,对母女俩来说都是好事。

但很快, 平静又一次被打破。

要债的人不知道通过什么方式找到母女俩的住址, 将家里的东西乱砸一通,以示警告。

江母只恨自己是个废人,腿没了,手也使不上劲:“你们干什么!我跟蒋文义早已经离婚,我们没关系。”

“大姐,这可不怪我们,是蒋文义叫我们来的,说这里有钱。”当他们看清江母这一身病状,顿时觉得被骗了,一个又瘸又断手的老女人哪来什么钱?

“蒋文义这人可真够虚伪的,把宝贝儿子送出国,让女儿自生自灭。”男人捡起地上打碎的相框,手指抹了抹相片,“长得倒是挺漂亮。”

“看在你是个瘸子的份上,今天放你一马,但下次……”他们话没说话,警告意味已经十足。

江书妤没想到自己买菜的功夫,家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确定母亲无事后,她立马拿出手机:“报警。”

江母一把将女儿的手按住,理智道:“书妤,听我说,那些人就是地痞流氓,咱们斗不过,得先离开这里。”

那些人原本不是冲着她们来的,若此刻报警,以后就会成为被针对的目标。

她不允许自己的女儿受到任何伤害。

在母亲的要求下,江书妤放下手机。

江母推她一把,催她回房间收拾东西:“咱们今天就走。”

江母出行不便,带上行李更是麻烦,江书妤从门缝里瞥见母亲费力的动作,咬牙打开手机通讯录。极少主动求人的她,不得已向一人寻求了帮助:“谢燃,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

四十分钟后,谢燃的车停在了楼下。

男生力气大,他一个人就将两人的行李扛下去,江书妤推着母亲下楼。

谢燃坐在驾驶座上,准备启动:“阿姨,书妤,你们打算去哪儿?”

江母摇了摇头:“先去酒店,再做打算。”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她们从未想过离开,当然没有空闲的住宿。可她不敢留下,多一晚都害怕。

江书妤拿起手机看酒店,要考虑的因素很多,一时难以抉择。谢燃主动提出:“我有个空房子,要不你们先去那儿住?”

江书妤愣了一下,但她不喜欢麻烦人的性格还是让她下意识摇头。

谢燃打断她将要说出口的话:“我那房子距离你学校几公里,交通方便,附近医疗设施也配套齐全。”

前者让江母心动,后者让江书妤难以拒绝。江母想让女儿专注学习,江书妤则担心母亲的身体。

在这紧急的情况下,母女俩接受了谢燃的帮助。

叫了几个阿姨同时上门打扫房间,江书妤挽起手袖帮忙,谢燃将她拉开:“你陪着阿姨就行,她在阳台。”

江书妤去了,不到两分钟又回到些人面前:“我妈又叫我过来感谢你。”

谢燃是担心长辈换环境不适应,江母却觉得自家欠了谢燃人情。

谢燃再三强调:“你们真别跟我客气,把这当自己家就行。”

江书妤:“你一直都这么爱助人为乐吗?”

谢燃骄傲地拍拍胸脯:“你师父我打小就是热心肠,最大的愿望就是救济天下。”

江书妤低低的“噢”了声,游离的目光垂落地面,她也只是谢燃救济的其中之一罢了。

一个多小时后,所有房间打扫完毕,谢燃拿起车钥匙连番打呵欠,江书妤捏了捏手指,问:“你要休息一下吗?”

怕他拒绝似的,还补上一句:“疲劳驾车不安全……”

想想是这么个道理,谢燃看似不着调,办起来是还是很靠谱,他困了就没逞强:“行,我先睡会儿。”

江书妤指着房间:“去屋里睡吧。”

“别别,我眯一会儿就行。”刚收拾出的两个房间是给母女俩准备的,他睡哪里都不合适,看似洒脱不羁的人也有细心一面。

他不在乎形象,直接往沙发上一躺。

今天来回奔波真的困了,江书妤回屋拿毛毯的功夫,男生已经窝在沙发里睡着。

江书妤小心翼翼靠近,将毛毯搭在谢燃身上。

沙发窄,毛毯长,她怕弄醒谢燃,蹲下沙发边将四角整理好。靠近谢燃脖颈位置时,她听见了男生微重的呼吸声。

江书妤抬眸看去。

男生睡着时的侧颜毫无攻击力,却具有天然诱惑感。

她忍不住拿出手机,对着谢燃的脸拍照,没注意到声音模式开启,发出“咔”的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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