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得可真好看。
那一头水波纹一样的长发,被李扶光束得乱七八糟,但是他长得有一种超脱凡人的灵气,就算脑袋上就是顶个鸡窝也会好看的。
尤其他还有一双绿眼睛。
平时不是狼的那种深绿,而是翠绿,透着光的翠绿。
墨绿色那是在他受惊的时候才会有的。
这样一个人谁看了不会心生欢喜?
而且秘境之中除了青山就是绿水,也没人惹她生气,秦妙言就会显得格外温柔。
“你好久没有吃饭了吧?”秦妙言说,“来尝尝我的手艺。”
李扶光犹犹豫豫,但是饭菜的香味一飘出来,他就被彻底俘获了。
他本身就爱好吃,一个境灵能够化成人形,他的思想能有多复杂。
如果不是秦妙言逼着他,他的脑子里面这辈子除了吃东西,抱喜欢的女人,努力修炼,不会再有更多痛苦和复杂的事情。
不对。
如果不是秦妙言逼着他的话,他连男女之间怎么回事都不会知道,他本身也不喜欢修炼。
可能除了疯玩和吃东西就没有其他的了。
他慢吞吞地走过来,秦妙言拉住他的手腕,他吓得缩了一下,但是这一次没有散灵。
秦妙言让他坐下,自己就坐在他旁边,然后就开始吃东西。
李扶光坐在那坐了一会,看着秦妙言没有其他的举动,又盯着菜像是要把盘子盯漏一样。
“怎么不吃啊,怕我给你下毒吗?”
秦妙言侧过头看着李扶光,微微挑眉说:“你觉得我想对你怎么样的话,需要用到下毒这么复杂的手段吗?”
李扶光瞳孔一缩,果然变成一个小点之后就是墨绿色的。
秦妙言看着就笑起来,手撑着桌子,散着一头长发,说不出的风情妩媚,艳丽动人。
“不弄你,吃你的吧。”秦妙言说,“再说我煮饭的时候你不是偷偷看着呢嘛?”
李扶光低下了头,耳朵隐隐有一点发热,他当然知道秦妙言经常用灵识窥探他,两个人偶尔就能碰到一起。
但是秦妙言却什么都没做过,这些天也没有在抓他。
李扶光想了想,又看着桌子上的菜咽了一口口水。
拿起了筷子,夹了一点菜,放到嘴里咀嚼。
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他真的好饿啊,他真的好久都没有吃东西了。
这段时间他在秘境之中,不是没有尝试过自己做。但是李扶光什么都不会。
他煮出来的东西难吃到想死,他又不想再去外面的世界,他以为自己一辈子都吃不到饭了。
他甚至寄希望于秘境当中哪个灵兽能够赶紧化人,然后能给他煮点东西吃。
他最近唯一吃的好东西就是蜂蜜,在西面山坡那里掏的,被蜂子追着跑了好远,最后散为无形才躲过去。
因此秦妙言做的这一桌子菜,吃到他嘴里简直是世间珍馐。
他很快把桌子上的东西一扫而空,身体自爆之后,他彻底摆脱了血肉之躯的束缚,吃东西的话基本上就是个无底洞了。
他恨不得把盘子里边的那些菜汤都给舔干净,但是秦妙言在他旁边坐着呢,他好歹还维持住了一个人的模样。
只是意犹未尽地放下了筷子,盯着桌面坐在那里不吭声。
他应该走。
但是吃完了就走,好像不太好?
但是不走他能怎么样呢……他其实什么都做不了。
而且李扶光根本不知道说什么,他跟秦妙言之间……他们到底怎么办。
或者说秦妙言想要怎么办呢?
李扶光想问却不敢开口问。
他怕秦妙言说出让他害怕的话,他害怕自己还要用尽所有的力气和办法,才能让她停止那些可怕的想法。
更怕秦妙言会想出更加可怕的办法。
而且他一点也不想破坏这一刻。
就这一刻,他跟秦妙言隔着一些距离坐着。
他余光能看到秦妙言被风吹起而飘动的衣摆,能感觉到秦妙言浑身放松地撑着桌子,有一搭无一搭地看着他,嘴角都是带着笑的。
李扶光感觉鼻子又开始发酸的时候,突然间站起了身准备离开。
这个时候秦妙言却骤然抓住他的手,李扶光反应非常激烈地把她甩开,有些惊恐地瞪着秦妙言。
生怕秦妙言下一刻就要说出他不想听的话!
秦妙言被甩开之后愣了一下,而后不光没有生气,还低低地笑起来。
“这么狼心狗肺啊,才吃完我做的饭,连碰都不让我碰一下?”
李扶光朝后退了一步,像一头奓毛的野兽,警惕无比地看着秦妙言。
其实他今天不是没有想过这应该是一个陷阱。
他想过无数次,他知道秦妙言留在这里,绝对是……不知道要怎么对付他。
但是李扶光还是来了。
他还是没有经住秦妙言的诱惑,不仅是秦妙言亲手煮的食物,也是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无时无刻都在注视秦妙言。
她爱他。
有人教他怎么爱一个人,手把手地教他,把他的窍硬给砸开,用尽谎言和欺骗让他动了情。
可是没有人教他要如何停止去爱一个人。
他怎么可能抗拒得了秦妙言用温柔设下的陷阱。
因此李扶光用一种决绝的,像从前一样类似于鱼死网破的决心,开口问秦妙言:“你到底想怎么样?”
秦妙言还坐在桌边上,被甩开的手被她放在桌子上,她轻轻地敲打着桌面,一下又一下。
她的视线从李扶光漂亮的眼睛,滑到他因为刚刚吃过东西后格外红的嘴唇。
最后落在他的胸口,李扶光幻化出来的白袍,很飘逸,但是没什么款型,正好能够看出他的身形,肩宽长腿,好像连屁股都格外翘了。
秦妙言刚才忍不住上手,手指尖似乎还残留着李扶光的皮肤的那种触感。
滚烫的,柔韧的,曾经让秦妙言销魂蚀骨的滋味。
她动了色心,这有什么稀奇。
她只是有一些意外李扶光的反应。
不是说吃人的嘴短吗,这怎么还这么抗拒她?
秦妙言压抑着自己想把他扯进屋子里面不由分说搞一搞的危险思想。
她是真被李扶光自残给搞怕了。
因此秦妙言用一种堪称无奈的语气说:“我能怎么样啊小祖宗?”
“我这不是缠着你吗,就像那些没脸没皮的男人缠着女人一样,想跟你好呗。”
秦妙言用一种自我讽刺的语气说:“像这世界上所有的痴男怨女一样,不甘心跟你分手,跑到你家门口蹲着,期待你出来看我一眼,给你煮好吃的,想让你吃完以后对我笑一笑。”
“你不对我笑也就罢了,横眉冷对我多伤心?”
“刚才不是一时情之所至,没忍住想摸摸你。”
秦妙言始终都没有站起来,她怕李扶光更加害怕当场就跑了,
就坐在那儿看着李扶光说:“你反应有没有必要这么激烈?”
“我都说了,我想怎么样你又反抗不了,难不成你还想死一次?”
秦妙言甚至破罐子破摔道:“我想做什么你看不出来吗?我想把你现在就扯进屋子里头,扒了你这件碍事的衣服,想跟你翻云覆雨,共赴巫山。”
秦妙言伸手拍了拍桌子,啪啪啪直响。
甚至有些委屈道:“我都半年多没跟别人上过床了,见到自己喜欢的人忍不住伸手摸一摸,这不合理吗?”
“你那是什么表情,你不想我是吧?”
秦妙言看着李扶光额角的青筋都绷起来了,还以为他是听到这样的话生气,还以为他是在抗拒。
秦妙言忍不住从桌子边上站起来,朝着李扶光走了两步,伸手一拂自己身上的法袍,前襟便彻底散开。
李扶光瞳孔又收缩成了一个小点,浑身僵得像一个木偶一样。
而且秦妙言就这么大大方方地站在那里,袒露自己想法,自己的一切。
她半点羞耻的神情都没有,用一种充满了诱惑又像是喝水一样自然的语气问盯着她看的李扶光问:“吃吗?”
从前两个人好着的时候,秦妙言被吃的不耐烦总是会骂李扶光。
但是这会儿她微微眯了眯眼睛,笑得勾魂夺魄,又漫不经心,说道:“这次管饱,让你吃个够,好不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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