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容歌想过沈泽或许会害羞,或许会生气,但她没想到他第一反应竟然是松了口气?!
你小子什么意思?
面对虞容歌不满的目光,沈泽回过神,他叹息一声,轻轻地笑了笑。
“你为何会……”看着虞容歌直率坦诚的目光,沈泽无奈道,“罢了。”
虞容歌:?
什么谜语人,完全没看明白沈泽要说什么。
她以为沈泽这样的正人君子,被人突破应当保持的社交距离之后,应该会很害羞不适,没想到他很快便适应了。
虽然被虞容歌握着手抵在床榻上,沈泽伸出自由的那只手,将她垂落下的长发轻抚到耳后。
“如果你只与我一人提出这样的要求,我便答应你。”他说。
“真的?”虞容歌不敢置信,“就这么简单?”
她其实开口试探前,也没有抱什么希望,毕竟沈泽这个人感觉就是那种很传统老套的正统修士。
他给人的印象是那种如果不成婚,就会一辈子做处男、连女修的手都不会拉的铁血剑修。
如果他不答应她的要求,虞容歌觉得很正常。
如果沈泽追问他们这样算是什么关系,她也会觉得意料之中,就像她确实对他有点点动心,才会不知不觉越过正常的边线,想必沈泽也是如此。
只不过如今她没有真的想与某个人进入恋爱关系,如果沈泽想确定关系再说,那么虞容歌一定会萎。
她只是单纯馋他身子而已。
结果,沈泽说,“没错,只需这一条即可。”
虞容歌本来也没想过做时间管理大师,她诚实地说,“我只想与你做这些事情,没有其他人。”
“好。”沈泽道。
二人注视着彼此的眼睛,过了一会儿,沈泽的呼吸乱了一拍,他移开了目光。
虞容歌伸出手,将他的玉冠轻轻抽下,男人的墨发散落在床铺上。
沈泽垂着眸子,并未出声。
夕阳顺着窗棂洒落屋里,勾勒出他俊美冷峭的五官。
看着沈泽长发凌乱,衣襟微敞的模样,虞容歌从未有何时比现在更加清楚的意识到——他们之间的身体接触,确实跨过了最后一道门槛。
虞容歌露出笑意,解开沈泽头发的时候她还很温柔,结果又忽然像是恶作剧一样,伸手粗鲁地扯开了他身上原本该严严实实道袍衣领。
这么热的天,沈泽日常能叠穿四五层衣袍,每次看到他如此讲究又古板禁欲的模样,虞容歌便总是忍不住想看那些衣服乱套的样子,忍了这么久,总算让她如愿了!
扯开的衣领露出了剑修的锁骨,虞容歌用手背去摸的时候,男人脖颈喉结急促地一动,青筋也随之绷紧。
他下意识抓住虞容歌的手腕。
紧接着,滴血般的红顺着他的耳尖不断向下蔓延,直到修长的脖颈,红色在冷白皮下看起来有些发粉。
“容歌……”沈泽低声道, 几l乎是在用气声说话。
他答应得很利落, 但似乎低估了虞容歌的直率和热情,有些招架不住。
虞容歌将手移开,沈泽不由自主松了口气。
结果便看到她从角落里鼓鼓囊囊的被子下拿出了一个小箱子,打开箱子,里面的东西让沈泽眼皮一跳。
“这就是你和季远山商量的结果?”他面无表情地说。
“是呀。”虞容歌兴高采烈地挑选。
……很好,他记住季远山的‘贡献’了。
另一边的季远山忽然打了个喷嚏。
嘶,怎么感觉空气好冷?
季远山算算时间,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咳嗯,他忽然觉得他有必要下山历练几l年,避避风头再说……风紧扯呼,风紧扯呼!
这一边,虞容歌挑来挑去,感觉季远山准备的东西都有点太炸裂了,刚开始还是不要选择了,别把沈泽吓跑了。
最后,她还是拿出了那个项圈。
沈泽身手要接过来,没想到虞容歌躲开了。
“我要亲手给你戴。”
皮质的项圈在脖颈上收紧,沈泽倒是很平静的样子,连耳朵都没有刚刚那么红了。
相比于戴个装饰物,还是虞容歌的手乱摸对他而言更难以控制心慌。
虞容歌很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冷峻的剑修与脖颈上的项圈、散落的头发和凌乱敞开的衣襟有一种极其反差的脆弱美感。
她将链子扣在项圈的前端,轻轻一拽,沈泽随着她的心愿前倾。
男人俊美的面容靠近,他注视着虞容歌,声音如同冷泉般磁性动听,“小姐想让我做狗?”
二人离得太近,他低沉磁性的语气仿佛在她的耳边共振。
沈泽从未叫过她小姐,这个称呼似乎比宗主更近,却又增加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缱绻旖旎。
虞容歌从耳朵一路麻到胸口,拽着链子的手微微一用力,她向后倒在床上,而紧绷的链子将沈泽带到她的身上,他的手肘撑着床,长发落在虞容歌的胸口。
“都怪你,我的衣服都被你弄乱了。”
虞容歌毫不讲道理的埋怨,她卷翘的睫毛微微眨动,左手仍然握着链子,右手抚向男人冷峻的下颌骨。
她轻轻地说,“只能劳烦沈宗主为我更衣了。”
沈泽的呼吸愈发凌乱,仿佛被她灼伤一般想要侧过头,拉开距离,却被项圈紧紧锁在虞容歌的手里。
女子微凉的手指只是轻轻抚摸他的脸颊,却让人战栗。
沈泽下意识想起身,却动弹不得,他的喉结不断滑动,他艰难地开口,“容歌……”
“怎么了,莫不是沈宗主不会?”握着链子的手攀附到沈泽的脑后,虞容歌搂过剑修,她含笑着说,“我教你。”
……
小院中,树枝落入水面,掀起阵阵涟漪,鱼缸里的小鱼被惊得到处游动。
被弟子们养得油光水滑的狸花猫本来趴在墙头休息, 它耳朵一立, 被下方的动静吸引跳下了墙。
狸花猫观察了一会儿水缸中的小鱼,伸出舌头舔舐缸里的水,吓得小鱼乱窜,最后一摆尾,打湿了猫咪的毛发。
虞容歌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反正她从来这个修真界到现在,第一次如此舒爽地睡了一觉。
醒来的时候,月亮已经高悬于天。
或许是因为身体根基不好,虞容歌修炼心法之后,才脱离了整日在被窝里放暖石,只不过偶尔还会觉得冷。
但这次不同,她在一个十分暖和的怀抱里,虞容歌打了个哈气,忍不住又往沈泽的怀里钻了钻。
“醒了?”头顶传来沈泽的声音,“饿了吗?”
虞容歌模糊地应了一声,相拥这种姿势,她的手自然而然地落在他的腰上。
可恶,怎么会有人拥有这么标准的宽肩窄腰,搂起来感觉真好。
就是覆盖在腰上的衣袍有些多余了。
虞容歌想与沈泽贴贴,被窝里的手辗转反侧,想找到衣袍的入口,结果不小心越摸越歪,直到沈泽倒吸一口冷气,抓住她的手腕。
她也终于清醒了,抬起头,面对沈泽无可奈何的目光,虞容歌嘿嘿地笑了起来。
“明天还要玩。”她说。
沈泽的喉咙发出一声模糊不清的回应,听不出是不是答应的意思。
“我给你拿些晚膳过来。”
他下了床,一点点收拾好自己,将那些严严实实的道袍重新一件件穿上。
虞容歌抵着下巴望着沈泽。
或许平日越是规整疏冷的人,打乱他时的成就感便越强。
虞容歌不知道未来如何,但至少现在,她觉得她和沈泽一起玩五年是绝对不会腻的。
怪不得那么多写修真界的小说,总会安排一个身份是剑修的攻略人物,几l乎和清冷师尊是同样的打卡点。
现在她完全明白了,剑修真香!
尤其沈泽还是一款外冷内热型的剑修,既有冷峻的美貌,又有温暖体贴善于照顾他人的性格。
是个更适合容歌宝宝体质的剑修呢!
过了一会儿,沈泽拎了饭盒回来,一打开,里面都是热腾腾的饭菜,但是一人份的。
看着他将饭菜拿出,虞容歌疑惑道,“你不吃吗?”
“最近在辟谷。”沈泽说,“感觉我的金丹雷劫应该就是这半年的事情了。”
“太好了,以后宗里又要多一个金丹道君了,我岂不是更能在修真界横着走了!”虞容歌十分高兴。
虽然她现在在某处程度而言,已经能在修真界横着走了,但金丹修士还是多比少好嘛!
等等,虞容歌后知后觉地想到,“你连饭都不吃了,我拉着你纵欲是不是不太好啊?”
可恶,她才刚刚尝到男人的好处,难道就让她戒色吗,这也太折磨人了!
看着她的样子,沈泽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无妨。” 他说,“我自有分寸。”
虞容歌对沈泽极其信任,既然他已经这样说,她便放下了心。
等到吃完饭,施了一个清洁术,虞容歌坐在凳子上向沈泽伸出手。
“抱抱。”
一想到男人过去克己复礼,注意分寸到极点的样子,虞容歌便有一种想要恶狠狠贴贴补回来的冲动。
这小子还不是落在她的手里了,哼哼。
被沈泽抱回床上,虞容歌十分满意,在他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沈泽每次呼吸,都能感受的虞容歌的温热的躯体,他微微叹息一声,想要合衣就这样睡一晚。
结果虞容歌忽然抬起头,“你睡觉不脱衣服吗,好脏的哦。”
沈泽:……
他就知道。
看着他又开始不紧不慢地一件件脱外袍,性急的虞容歌帮忙加快了一下进度,然后美美地进入梦乡。
她睡了很香的一觉,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沈泽起床起得也太早了,天没亮他就起来了!
而且因为她抱得太紧,沈泽几l乎没有办法用不吵醒她的方式起来。
“抱歉。”看到虞容歌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沈泽歉意道,“明天还是分开睡吧。”
虞容歌的手在床上乱扑腾,也不知沈泽是怎么看懂的,他倒了一杯水,搂住虞容歌,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慢慢地喂给她。
就着他的手喝了杯水,虞容歌清醒了一点。
不行,她不能白白这么起来。
她将床边的小箱子摸了出来,在里面翻来翻去,翻出一个小东西。
“你戴这个好不好?”
沈泽的疑惑几l乎要凝结出实体。
“这是何物?”
虞容歌没有回答,她的目光慢慢往下,沈泽也跟着低头,疑惑半响,他忽然明白了什么,不由惊愕地向后退了一步。
“这,这实在是荒唐!”沈泽艰难地开口,“容歌,你知道我就算不戴这个,也不会……”
“我知道,但我是想让你戴嘛。”虞容歌可怜兮兮,“拜托拜托。”
越是了解她的人,越知道她是个小坏蛋。
可虞容歌偏偏生得一张无辜娇弱的面容,她过去只和姐姐姨姨们这样示弱撒娇过,沈泽是有幸见识到的第一位异性。
沈宗主不知不觉便伸手接过了那东西,虞容歌喜笑颜开,结果沈泽在最后一瞬间清醒了过来。
“我戴也可以。”沈泽的底线已经支离破碎,但他仍然坚持道,“但是你要多加半个时辰的修炼时间。”
虞容歌:???
在这种关头,沈泽想到的事情竟然是修炼??
“好啊!”虞容歌也不甘示弱,“那你在我面前戴。”
哼,还治不了你了?
沈泽的表情愈发严肃冷峻,但虞容歌知道这是他在纠结挣扎。
“这样的话,就加一个时辰。”
“不行,哪有你这样狮子大开口的!”
……事情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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