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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容歌早逝·if番外(全员都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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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3-09-01 21: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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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白月光线——如果虞容歌早逝后

虞容歌没有想到,自己脱离这个世界的时机会来得这么快,快得她完全没有准备。

仙盟打赢了世家,各项慈善政策刚刚小有起色,她才在修真界众人面前露面,然后——便猝不及防地在那场本该是宝宝雷的筑基雷劫中,迎来了系统的迎接。

【脱离世界倒计时:5、4、3、2、1……】

她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留下来,眼前的一切便重归黑暗。

所有人都眼睁睁看着雷劫之中,一道如光般亮到极致的银色闪电穿透紫色的雷劫,在仿佛能够震动世间的闷响声后,一切重归平静。

发了什么?一股不详的预感笼罩众人,距离最近的柳清安被雷劫排斥在外,雷云消散之后,他立刻扑了进去,可眼前的一幕让柳清安浑身血液几乎凝固。

虞容歌躺在草地上,阳光落在她的身上,她安静得像是睡着了。

她看起来没有受伤,连衣袍都没有丝毫损坏,可是她的脸色一片苍白,像是脆弱的瓷器,柳清安听不到她的心跳声。

他竟然听不到她的心跳声!

柳清安颤抖的手无措地轻触虞容歌的手臂,李承白和萧泽远也赶来近前。

“泽远……泽远你来得正好,你快看看她怎么样了,她是不是生病了?她……”

柳清安慌乱中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他像是救命稻草一般望向萧泽远,却不由怔在原地。

萧泽远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惨白无比。

他的手指颤抖地握着她的手腕,真气不断地输入,想要抵住虞容歌的各处命脉,可这一切是徒然的,她身上的真气已经全部消散,没有任何余地。

不必是医修,任何一个修仙者都能够明白这代表着什么。哪怕□□消亡,修士都不一定会死去,可是体内的真气完全溃散,只代表她真的死了!

萧泽远的手指颤抖的越来越明显,力气也愈来愈大,女子纤细的手腕上出现红痕,柳清安混乱惊怒中急切道,“萧泽远,松手!”

“不可能、这不可能……”萧泽远像是已经完全听不懂外界的声音,着魔一般喃喃自语,“我、我已经治好她了,她很健康,这不可能……”

李承白跪坐在一旁,呆呆地看着这一幕。

柳清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声音沙哑,“或许不是因为疾病,是那道雷劫,那道白色的雷有问题,或许她的魂魄被雷劫带走,或许……”

柳先生说不下去了。

他找不到任何论据来让自己信服,可是他必须要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青天白日之下,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就这样走了呢……一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一定有转机……

在他失神的时候,听到李承白惊惶地唤道,“萧医修!”

柳清安立刻抬起头,他看到萧泽远抱起虞容歌的身体,青年的背对着阳光,面庞上的神情阴暗不明。

萧泽远垂下眸子,望向怀中沉睡般的虞容歌。

“萧泽远,你……”

柳清安察觉不好,情急之下真气像是海浪般拍向萧泽远,可就在下一瞬,怀抱虞容歌的青年瞬间消失在原地。

仅仅是瞬息之间,一切却翻天覆地。

噩耗传遍整个修真界,许多修士都亲眼目睹了那道雪白的雷劫。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带走一个有恩于全修真界的良善之人?是他们做错了什么吗,还是天道——天道不愿修真界得救?

一时间,各种言语层出不穷,修真界再次陷入混乱。

更乱成一团的是天极宗,宗主出了一趟门却莫名其妙地离世,身体还被他们宗的萧医修带走了,如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让人如何相信?!

可是看到李承白失魂落魄惨白的脸,弟子们不信也信了半分。

可、可是怎么会呢,明明离开前一切都好好的啊……

正殿中,明明天极宗核心的所有人都来齐了,可是氛围却如同死寂一般。

沈泽坐在稍侧主位的第二位置上,他的身形一如既往的挺拔,没有表情的面容,除了比往日还要冷上几分,根本看不出他任何动摇的情绪。

在人心惶惶的氛围里,这份冷静理性甚至看起来有几分冷酷。

柳清安靠坐在椅背上,短短一日而已,他的状态一下差了许多,明明是已经能够永葆青春的修仙者,却透露出一种形如枯槁般的灰败。

仿佛支撑他的那股气儿散了。

打击柳清安的不仅仅是虞容歌的忽然离世,更是重生二世以来,他是所有人中最为清楚虞容歌的存在和逝去意味着什么。

其他人的神色也十分可怕,属于虞容歌的那盏长寿烛已经熄灭,然而未见尸体,没有亲眼确认,所有人的心中都仍然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所有人在等,等穆辞雪的消息。

在虞容歌身体好转、频频出门的时候,穆辞雪与她签订了一些高级契约,以此能够来确定虞容歌的安危与位置。

众人几乎是不约而同地选择对现状闭口不谈,而是选择寻找萧泽远的下落。

半炷香后,穆辞雪破空而现,她说,“他们在魔界。”

“他为何选择魔界?”李宜蹙眉道。

柳清安猛地惊醒,“魔谷!”

是了,下界最大的两个药谷,一个在神药峰,另一个便在魔界魔谷。

萧泽远携走虞容歌,他不想被人找到,魔界魔谷必然是最好的选择。

隐忍多时的苍舒离猛地起身,他的身影消失不见,许多心急的修士也纷纷离开,只剩下几人还在原地。

李宜神情疲惫,她望向沈泽,“你如果想去魔界便去吧,天极宗有我在。”

纵然桌边的人走了大半,沈泽仍然坐在次位上,他冷静地说,“如今修真界刚刚平复,不做好准备,恐怕会被那些世家和二大宗的残党趁机作乱。天极宗的大阵从今日开始,每时每刻都要开启。”

他望向李宜, “你等我一下, 我们交接事务。”

李宜应了。

最后一批人也离开,殿中只剩下沈泽、柳清安与穆辞雪。

“穆师祖,此次恐怕需要您出山。”柳清安向着穆辞雪行礼后,他看向沈泽,低声道,“沈弟,我知晓现在说这番话不合适,但……”

“柳兄无需多言。”沈泽打断道。

他望向穆辞雪,穆辞雪神情恹恹,却仍然开口道,“我与你们同去。”

在这种节骨眼上,天极宗的骨干修士走了大半以上,想必是会引起一些骚动的,但沈泽已经顾不上更多。

在看着天极宗升起门派大阵,完全封闭之后,他随着穆辞雪赶往魔界。

纵然苍舒离等人提前半天离去,可穆辞雪不仅是天极宗修为最高的尊者,更是龙族。

她直接化为原形,并隐匿身影,带着沈泽和柳清安赶赴魔界。

魔界位于极西,纵然以龙族全力赶路,仍然花费了三天时间才抵达魔界边缘,进入魔界之后,穆辞雪与虞容歌之间的联系逐渐衰弱。

主人逝去,身上的契约也在最后渐渐消失不见了。

从那之后,穆辞雪的气息愈发凌冽。

魔谷是魔界的重地,更也只是柳清安的猜测,但如今他们别无他法。

虽然赶来的速度很快,可魔谷外戒备森严,所在的整个魔域都极难混入,三人花了数日的时间也没找到机会靠近魔谷时,穆辞雪的忍耐到了极限。

银白色高贵危险的龙穿行于魔界的乌云之中,龙吟响彻天际。

她要求魔界交出萧泽远和虞容歌,不然便要将所见之处夷为平地。

这个办法果然有效,大概半个时辰之后,沈泽再一次收到了萧泽远的联络。

萧泽远要求只见他一人。

沈泽如约前往,在一个偏僻的院落里,他看到了半月未见的萧泽远。

短短的时间里,萧泽远变了很多,他的眼中充满执拗和阴鸷。

沈泽不想与他叙旧,甚至不想问萧泽远到底和魔族交易了什么,才让它们接纳保护他。

他只有一个问题,“容歌呢?”

萧泽远望着沈泽,目光却渐渐偏移走神。

“她死了。”萧泽远低喃道。

沈泽问,“你将她藏在什么地方,她现在在哪里?”

“她、她是我第一个病人。”萧泽远恍惚地说,“我是她唯一的……医修,可是、可是我只是离开了那么一会儿,她就死了……”

铮——!

夹杂着寒气的剑刃抵在了萧泽远的脖颈,沈泽手握剑柄,他死死地盯着萧泽远,一字一句地开口:“你到底将她藏在何处?”

萧泽远耳边的长发落在剑刃之上,顷刻间断落。

他彷如无知无觉,挣扎着抬眸望向沈泽,脖颈留下一道血痕。

“她死了。”

萧泽远压低声音,他挣扎着,仿佛要与沈泽耳语,可是他却未动用真气,犹如困兽一般,锐利的剑刃在他的脖颈留下一道又一道交错血痕。

他声音微哑,带着一种不正常的执拗,“沈泽,我有办法救她,魔、魔族的上古禁术中写过,以万人之血为阵,或许可从六道轮回中唤回她的魂魄……”

沈泽微微放松剑刃,他毛骨悚然地看着萧泽远。

“你疯了,你怎么会——你可是医修,萧泽远,你在想些什么!”

“我是医修,我现在不正、正是在救她的命吗?”萧泽远猛地抓紧沈泽的手臂,他急促地说,“蚊蝇蚁虫可死,万兽万妖可亡。人族与万物苍生相比,又有何高贵之处?既可用鼠虫来试药,为何不能用人?”

“那万人之坑,用你师父同门的血来添,你也会如此漠视吗?”沈泽声音沙哑地说,“你有没有想过就算这禁术有用,可容歌她真的想用万人罪孽来换自己一条活路吗?萧泽远,你知道她不是这样的人,你会彻底摧毁她!”

萧泽远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他松开沈泽,无助地向后退去,靠在墙壁上。

不远处,传来一声淡淡的哼笑。

“我说什么来着?他不会同意的。”

沈泽深吸了一口气,他转过头,果然看到了苍舒离。

苍舒离一如既往翩翩君子地站在那里,只是他的目光,他的气息都透出一种危险。

仿佛黑夜中露出獠牙的野兽。

“其实这是一个很划算的买卖,不论成不成功,试验一下又如何呢?”苍舒离淡淡地说,“反正也要死人,不如让他们死得有些价值。”

“她在何处?”沈泽再一次询问。

“一个很安全的地方。”苍舒离轻缓地说,“她像是睡着了一样,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你说,她是不是被天道收走了?”

他低声自喃道,“如果下界走上灭亡的道路,天道会不会重新让她回来呢?”

沈泽望向躲避他目光的萧泽远,又看向苍舒离。

他低声道,“我明白了。”

下一瞬,万千剑光将整个院落撕成碎片!

苍舒离不是没有和沈泽切磋过,要是按照常理来说,沈泽刚刚金丹期未到一年,苍舒离其实是前辈。

然而一个是从未忘记努力兢兢业业苦修的剑士,一个是几乎数十年没有认真修炼过的浪子。

似乎差一点,便是差很多。

沈泽没有攻击萧泽远,而是直指苍舒离。

纵然做了准备,苍舒离仍然有一种被大浪拍面无法喘息的局促感。

他勉强挡住沈泽的攻击,喉咙里传出古怪的笑意。

“你藏得真深,我都没有看出来,你竟然还有如此锐意的一面。”苍舒离用折扇抵挡沈泽的剑刃,他哼笑道,“说实话,你和萧泽远算是我为数不多能聊得来的人,你就不能不要碍我的事情吗?”

“既然有感情,你为何还要这样做?”沈泽无法理解,“现在的一切都是容歌付出心血得到的,你为什么……”

“你说得没错,天极宗乃至整个修真界,都是她的作品。”苍舒离高声道,“创造这一切的人已经死了,作品又有何存在的必要?”

他一击又一击地将沈泽逼得防守,苍舒离的神情愈来愈疯,“对了,容歌她最喜欢你了,你也要死,她不活着回来,你便去陪她!”

“你为何不去死,你不爱她?还是因为天极宗比她还要重要,你要打着为她保护世间的名义苟活?”苍舒离压低声音道,“沈泽,扪心自问,对你而言到底谁更重要啊?”

沈泽瞳孔紧缩,苍舒离抓到机会,他以扇为剑,一击击中沈泽的胸膛。

真气在五脏六腑中横冲直撞,鲜血涌上嗓间,沈泽咳着血,没有一时间从废墟之中爬起来。

杀意瞬间尽在眼前,有一瞬间,几乎便要了他的命。

萧泽远挡住苍舒离的攻击,苍舒离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你还想不想救虞容歌了?”他冷声道,“沈泽一日不死,便永远会是你我心头大患!”

萧泽远显然已经混乱许久,他望着沈泽,又看向苍舒离,喃喃道,“不、不应该是这样,容歌不会喜欢这样……”

苍舒离收回扇子。

他长叹一声,“也好。”

“既然如此……你们二人一起去陪她吧。”

萧泽远常年研究药理,其实对战斗并不擅长,甚至慢半拍。

苍舒离的杀意到达之前,沈泽已经将他护向身后,以攻代御。

二人瞬息间交手数百次,纵然沈泽负伤,苍舒离仍然不是他的对手。

“这就是交朋友的代价。”苍舒离遗憾道,“若不是信了萧泽远,否则以我二人之力,定让你有去无回。”

沈泽胸口发烫,仿佛有一股淤血堵在嗓间,让他的声音干涩,“同门数年,难道从来都没让你动过真情么?”

脑海里是苍舒离像是孩子般撒泼耍赖的样子,面前却是他那双干净得几乎残忍的眼眸。

“我很动真情的。”苍舒离笑道,“我只是送你们先走一步,你放心,最终我也会来的。”

最后一刻,他轻声道,“你会活下去的,沈泽,希望我今日的话,不会成为你的梦魇——不然多无趣啊……”

不断对撞的真气四处扩散,二人同时向着后方倒去。

一声龙吟,一道剑光,苍舒离见状不好,立刻跑路。

忍着胸膛的胀痛,沈泽抬起头,凝望着苍白的天空。

关押萧泽远,通缉苍舒离,仿佛一夜之间,天极宗的核心便散了。

修真界陷入沉痛之中,但这不会持续太久,因为一个新的敌人、比世家更可怕的敌人出现了。

柳清安清楚地知道苍舒离的破坏力,他主张在苍舒离聚集起自己的势力之前先杀了他。

他本来有些担心沈泽,经历了太多人情冷暖的柳清安能够感受得到,这个同样没有出现在前世记忆的剑修是一个重情之人。

然而每一次寻找到苍舒离蛛丝马迹的时候,沈泽都参与了对他的刺杀活动。

在穆辞雪、沈泽、柳清安等金丹期元婴期修士的联手围剿下,苍舒离虽然没死,但身受重伤,没有萧泽远的治疗,他留下严重的后遗症。

萧泽远被囚禁在药谷中,恢复了曾经与世隔绝的生活。

只是,他的心中有一块巨大的伤痕,永远都无法治愈。

在乱世开始之后,正清慈善不得不暂停,曾经短暂的和平成为了修真者们美好的旧梦。

数不胜数的修士都曾想过,如果虞盟主没有离世的话,如今的世界会不会不同?

她成为了陌生修士们心中最大的遗憾和追思,而曾经亲近她的人,连她的名字都不敢触碰。

沈泽继续负责天极宗的大小事,参与仙盟。

除了愈发寡言少语之外,他看起来和曾经没有什么不同。

直到有一年,柳清安无意间撞到平日没有表情的沈宗主,对着空气露出淡淡的笑意。

柳先生听到他语调温柔地说,“再等等好不好?等世间再次和平,等你的正清慈善重新运转起来,我就去陪你。”

柳清安这才惊悚地发现,原来看起来最正常的沈泽已经心魔缠身。

他竟然能伪装得如此天衣无缝,让所有人都没察觉出问题,其实苍舒离当年的讽刺之言成为了他化不开的梦魇。

他疯得无声无息。

…………

……

冷汗顺着额间滑落,沈泽猛地睁开眼睛。

一场漫长的噩梦,让他一时间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只有胸口的闷涨一如既往。

沈泽大脑发涨,他下意识伸出手,却正好抱住怀中的一大团……蚕蛹?

原来,这是他和虞容歌抵达妖族边寒地带的第三日,因为发展太好,许多妖族和修士会偶尔来边寒大陆旅游,所以久而久之,曾经冻死过许多妖族的大陆上,也建起了旅游为主的仙城。

昨晚虞容歌本来是枕着他的胸口睡,结果不知道怎么搞的,她在睡梦中用棉被将自己裹了起来,又整个人趴在了沈泽的胸膛上,将他当成了垫子。

——怪不得一晚上胸口都闷闷的,原来是被压的啊!

虞容歌迷迷糊糊地抬起头,“你的心脏跳得好快哦……唔……”

话没说完,就被沈泽紧紧抱住了。

“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抱着怀里的蚕蛹宝宝,沈泽低低的应声,他声音微哑,“梦见一个很可怕的噩梦。”

“有多可怕?”

沈泽没有说话,只是将自己埋入她的脖颈。

虞容歌想了想,她合理猜测,“你是不是梦见我死了?”

抱着她的手臂顿时收紧了许多。

还别说,这猜谜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谁让他超爱。

可是看着沈泽心神不宁到甚至主动撒娇的样子,虞容歌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懂了。

不用脑子想,也知道哪一个环节出问题了。

第二天,虞容歌联系穆辞雪,亲切地为苍舒离联系了一套切(挨)磋(打)项目。

苍舒离:???

人在家中做,挨打天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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