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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if·如果谢家没有被灭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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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3-05-17 00:2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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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谢观歪着头,望了一眼偎在罗汉床上睡着的沈聆妤。他起身走过去,将沈聆妤抱起来。大夫人也跟着站起身,拿起一旁的披风将沈聆妤裹得严实。

大夫人瞧着沈聆妤醉后微醺的脸颊,柔笑着低声说:“下次不让她喝这么多酒了。”

“我们回去了,母亲也早些休息。”谢观道。

大夫人点头,将人送到门口,立在檐下目送。

谢观抱着沈聆妤穿过花园,忽然驻足,他偏过头望着左后方黑暗处,道:“才回来。”

惊夜风尘仆仆从枝杈阴影里走出来,询问:“将军病了?”

“没事。”谢观说,“等着,等我把她送回去,我们出去吃酒。”

谢观将沈聆妤送回房。沈聆妤不胜酒力,睡得很沉。谢观弯下腰,动作轻柔地给她盖好被子,再在她的眉心轻轻落下浅吻。

谢观与惊夜吃酒时,真的只是吃酒。两个人几乎没有交流,只在最初惊夜向谢观禀告了些凌鹰卫的事情。

谢观瞥一眼惊夜腰间的凌鹰剑,问:“还顺手?”

惊夜点头。

两个人便不再说话,一杯接着一杯饮酒,直到黎明。

谢观站起身,他要出去一趟,去见季玉川,解决隐患。

谢观和季玉川没说几句话,谢观就告辞了。季玉川立在门口,一直目送谢观走远。他叹了口气,转身询问小厮东西可都收拾好了。

就算今日谢观不来,季玉川也打算离开京城。有些求不得应该小心翼翼放在心里,远离不打扰才是最好的选择。

小厮小跑着过来,双手捧上一封信,禀:“沈家二娘子身边的丫鬟送来的。”

季玉川睥着递到面前的信,看着信封上秀丽的笔迹,眼前浮现沈聆姝的身影。季玉川早就知道沈聆姝那些默默私藏的心思。他当然知道,毕竟他一直就是那样默默地眷恋着沈聆妤。

一生可能会在不同时间爱上不同的人?可能吧,但是好像他今生不行。他整颗心都被一个人占满,余下的选择都是将就。将就是对所有人的轻慢。

“把信退回去。”

季玉川踏下石阶,登上离京的马车。天地广阔山河壮丽,他有太多的山水想去看看。

沈聆妤昨晚在婆母那里待到下半夜,又喝了不少酒。今天早上丫鬟们也没叫她起来。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时,已经是半上午。

玉芝和玉薇听见响动才进门服侍她起身。

沈聆疑惑望着床边,问:“他一早出去了?”

“姑爷昨天晚上把您送回来,就出去了,还没回来呢。”玉芝答话。

沈聆妤蹙了蹙眉,有点不高兴。

等沈聆妤梳洗好,刚坐在梳妆台前梳发时,谢观回来了。

“醒了?还以为你能睡到中午。”谢观走过来。

沈聆妤从面前铜镜望着逐渐靠近的谢观,没吭声,一下又一下梳着头发。

玉芝和玉薇对视一眼,识趣地悄声退下去。

谢观立在沈聆妤身后,将手搭在她的肩上,弯下腰下巴抵在她的肩上,从铜镜去看她的脸,问:“有没有醉酒后头疼?”

“哼。”

沈聆妤将脸转到一边去。

谢观诧异地挑了下眉,绕到她对面,捧着她的脸,让她与他对视。“怎么不高兴了?谁惹你生气了?”他问。

“哼!”沈聆妤揪着眉头,用力瞪他一眼,“你现在就开始夜不归宿了!”

谢观颇为意外地深看了沈聆妤一眼,继而轻笑了一声。他凑过去,亲亲沈聆妤的脸,说:“好,再也不会了。不管多晚,以后夜里都会回来。”

沈聆妤眼珠子转了转,心里一瞬间产生了疑惑。她是不是不该这样说?显得好像她舍不得离开他似的……如此一想,她心里那点不高兴烟消云散,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地伸手去推谢观,糯声:“你走开,我要梳头发了……早不回来晚不回来你一进来玉芝都不给我梳头发……”

她絮絮嘀咕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谢观拿过她手里的梳子,帮她绾发。他说:“今日想出去逛逛吗?金香楼好像有拍卖。”

谢观对金香楼有着特殊印象,那里是他第一次见沈聆妤的地方。

“好呀。好久没去过了。”

两个人出府时,在花园里遇见了谢云。谢云听说他们要去金香楼,也要跟去。

谢云微笑着,道:“我是不是太不懂事了,耽误七哥七嫂了?”

“怎么会。小八就该多出门走一走才是!”沈聆妤赶忙说。

谢云因为身体不好,极少出门。今日他忽然想出去走走,谢观和沈聆妤自然高兴同往。

金香楼永远都那样热闹。

沈聆妤和谢观坐在一起闲聊着,时不时被展台上的拍卖品吸引了目光。

惊夜隐在暗处,看着侃侃而谈的谢观直皱眉。

他和谢观分开也没多久,他不得不思索谢观何时变得这般健谈了?

沈聆妤不经意间抬眼,看见原本坐在不远处的谢云不在座位。担心他身体不舒服了,沈聆妤环顾,看见谢云正走在上楼的楼梯上。她拽了拽谢观的衣角,问:“小八要去哪?”

谢观望了一眼,随口道:“找丹娘。”

丹娘斜倚在二楼书房的门口,手里捧着一份账本,正在翻阅。笑容犯了错似的低着头。

“又算错了。你这样,我怎么放心把金香楼交给你?”丹娘叹气。

小蓉红着眼,头更低。

丹娘转眸,看向谢云。

谢云走过来,朝丹娘探手,他张开手,一枚浅紫色的耳坠躺在他的手心。

丹娘脸色微变。上次她杀了人消灭罪证离开后才发现遗失了一只耳坠,这几日正担心会不会有后患。

“上次在小巷,你遗了东西。”谢云微笑着。

“多谢八郎。”丹娘抬眸,对着他妩媚一笑,从他摊开的手心拾起那枚耳坠。

她的指腹若有似无地划过谢云的掌心,让谢云的指端不由轻颤了一下。他眼睫轻动了一下,再道:“你要离开京城吗?”

“对京城太熟悉,觉得无聊。想出去做些别的生意。”丹娘款步经过谢云往楼下走,“八郎送来我遗落的东西,今日的拍品可有喜欢的?我当谢礼。”

谢云却有些心不在焉。他望着经过他身侧的丹娘,小心追问:“决定好去哪里了吗?”

丹娘提裙已经迈下了一级楼梯,她顿了顿,回眸嫣然一笑:“还没想好呢。”

谢云眼里悄然生出一抹黯然。

小蓉眨了眨眼,小声问:“丹娘,等您去了清元,我要是有解决不了的事儿能给您写信吗?”

丹娘回眸,给了小蓉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再用手里的账本卷起来敲了敲她的头。丹娘没有再看一眼谢云,笑盈盈往楼下去。

她不想招惹谢云这样的人。她招惹不起。

“清元。”谢云低声重复了一遍。

谢云下楼时,谢观和沈聆妤正要离开。谢云没走,他坐在一楼,远远望着丹娘。

他生来病弱注定不能长寿,医者曾诊定他活不过三十。如今父母皆不在,也算孑然。

比别人都短的人生,又岂能按部就班?

世俗乃尘埃,抖一抖就落了。豁然开朗之后,谢云忽然决定肆意一把,去追寻他的本心本愿。

沈聆妤和谢观在外面逛了大半日,踩着落日的余晖归家。沈聆妤望着荼蘼的晚霞,恍然:“时间过得好快。”

谢观顺着她的目光望了一眼,道:“因为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时间当然过得快。”

沈聆妤抿了抿唇,小声嘀咕一句“不害臊”,提裙快步迈进门槛跑进屋里去。她心情愉悦地吩咐玉薇准备水,在外面跑了一天,一回家迫不及待想要舒舒服服地泡个澡。

后来她洗完澡,趴在床上翻开话本,一双小腿翘着,脚腕勾结着。她看话本太专心,就连谢观沐浴回来都没发现。

谢观在床边坐下,握住她的翘起的脚踝。

沈聆妤回眸望见谢观低着头,正在亲吻她的小腿。沈聆妤微怔,想躲,又无处可躲。谢观抬眸望过来,漆色的眸底清清楚楚写着他的欲。

在话本掉落的声音里,沈聆妤慌张问:“不、不会很疼的是不是?”

谢观点头。他不是想骗沈聆妤,只是他望着她,渴到听不清她在说什么。看着她微张的小口,只想吻上去。可是他点头,沈聆妤便信了,后来哭唧唧地踢他。

“你再这样我就不喜欢你了……呜呜。”

“进去就不喜欢,退出来就喜欢是不是?”谢观贴着沈聆妤的耳畔,声线低哑,“所以进进退退就一会儿喜欢一会儿不喜欢?”

“呜呜。”沈聆妤哭得说不出话来。

谢观看着沈聆妤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亲了亲她的脸颊,好笑地轻叹一声。他该怎么告诉她,怕她疼,这并不是全部。

当然,他不需要告诉沈聆妤什么。天长地久,她总会清清楚楚地知道。

三年一眨眼就过去。毕竟,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时间会过得很快。

而三年后,这天下已经姓谢。

谢坚称帝,立谢叙为太子。

嫩柳随着春风轻轻地拂动。沈聆妤坐在满园春色里,双手托腮,望着桌子上的酥饼,有些无聊。

她对谢观说:“颂儿长大了,要上学,都不来跟我讨酥饼吃了。”

谢观懒洋洋靠着椅背晒太阳,正拿着谢云从清元寄过来的信翻看。听了沈聆妤的话,谢观道:“正好小八生了个儿子,你要是无聊,我抢过来养着玩。”

沈聆妤惊讶极了:“他都有儿子了?”

对比沈聆妤的震惊,谢观却淡然许多,他说:“信上说,算命先生让孩子的伯母起名。你起个。”

沈聆妤笑话谢云现在居然信算命先生的话。她认真想了想,说:“叫康康吧。希望孩子健健康康,也希望小八身体好些!”

“行。我去写回信,跟小八要孩子。”

“小八才不肯给你。”

“未必。”谢观起身进了屋。

沈聆妤仍坐在春日下,春日暖融融,她不多时睡着了,月牙抱来一件薄毯盖在她身上。

谢观写完信出去,坐在沈聆妤身边,闭上眼睛小眯一会儿。他刚要睡着时,因沈聆妤的哭声醒来。

“怎么了?”谢观赶忙起身走过去,抱住她。

沈聆妤泪水涟涟,委屈地说:“我梦见大家都不在了。我、我的腿也坏了……”

“噩梦而已。梦都是反的。”谢观好笑地将沈聆妤抱在怀里。

因为一个噩梦哭成这样可真丢脸,沈聆妤埋首在谢观胸膛,用他的衣襟将眼泪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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