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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同志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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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1-08-04 21:5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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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神圣的要求。

“黑暗!”

阿尔乔姆开始心跳加速。原本他以为可以轻松应对的,但他的内心还是激动了起来。真是愚蠢,一周前你还不指望能活到现在,不是吗?现在时候到了,对吗?

没有,时候还没到,不会有绞刑的。

阿尔乔姆还不能死,现在死太早了。

“你是怎么说的,老爷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终点?”

荷马抬起头,露出了疲惫的微笑。

“你还记得?”

“我忘不了。”

“把手伸出来!”守卫叫喊着。

阿尔乔姆伸出双臂,他们拷上了手铐。

“一条线路可能会有许多终点,”荷马纠正了阿尔乔姆,“但每个人都只有一个最终目的地。那是你所需要寻找的,你的目的地。”

“你觉得这审判不是我的目的地?”阿尔乔姆检视着手铐,问荷马。

“我觉得你的路还没终结,”荷马说。

守卫抓住了阿尔乔姆的脖子,把他往下按,他们还把他的手掰到背后。

“回头见,”阿尔乔姆对荷马说。

阿尔乔姆和武装护卫一起跑过走廊,护卫带路,阿尔乔姆只顾看着地上的大理石思考。什么时候布道都来得及。

“伙计们……我不知道你是我们的人还是汉莎来的……你们被骗了。你们所有人。我们所有人。你们知道那些干扰器吗?它们唯一的作用就是为了把我们困在地铁里。”

他们停了下来。

一个粗壮的手掌划过阿尔乔姆的太阳穴,他听到了撕胶带的声音。他们用一块大黑色胶带堵住了阿尔乔姆的嘴,然后又贴了一层,正好是一个叉的形状。

他们拖着阿尔乔姆继续走。

他们就这样对待阿尔乔姆。

现在阿尔乔姆开始紧张了。要是他们不把胶带撕下来呢?要是他们不让他说话呢?

他们把阿尔乔姆带进阿尔巴特站的一个大厅。

车站里站满了穿着黑衣服的人。不相干的人已经被赶走了。聚集在这儿的人并没有戴面具。阿尔乔姆猜应该是用点名来投票的。每个人都要投出自己的一票,要是阿尔乔姆被假释了,他们得记住这一点。

守卫把阿尔乔姆推进了一个圆形的空地。莱约克和勒太迦已经站在那里了,他们的双手都被拷在背后,脸上都带着血迹。一定是他们走错了路,被教育了正确的方向。

勒太迦看到了阿尔乔姆嘴上贴的胶带,开始对他眨眼。阿尔乔姆开始挣扎:把胶带撕掉!他开始环顾四周找米勒,寻找他应得的公正。

就过了一小会儿,安佐尔推着坐在轮椅上的米勒出来了。

但米勒根本瞧都不瞧阿尔乔姆一眼,不知怎么的他一直看着其它方向。阿尔乔姆像一条砧板上的鱼一样扭动着,想要撕开嘴上的胶带,这样至少他可以说一点东西。但胶带非常宽,像铁爪一样牢牢地封住了他的嘴。

他们还没开始公审。

荷马和伊利亚终于被推过来了,他们作为证人,并没有被拷上。他们会给出什么样的证词呢?阿尔乔姆盯着已经疲惫不堪的伊利亚,他在牢房里已经听过了所有事情,他会怎么说呢?他被收买了吗?此时阿尔乔姆想起了迪特玛,想起了他是怎么把人玩弄于鼓掌之间,想起了他是如何答应伊利亚的。

阿尔乔姆一次又一次地想张开嘴,但一切都被封死了。

“我们准备好了,”安佐尔说。

“这是一场有关三个前游骑兵士兵叛逃的听证会,”斯维托斯拉夫-康斯坦丁诺维奇从喉咙里发出了微弱的声音,“他们是勒太迦,阿尔乔姆,还有一个新成员,兹沃纳列夫。他们破坏了两次重要的的任务,两次任务都是为了中止红线和帝国的战争,对整个地铁都有好处。他们阻碍了给元首传递最后通牒,然后又破坏了给莫斯科温施加压力的行动。这些阴谋的核心人物就是阿尔乔姆-黑暗。依我看,勒太迦就是被他蛊惑了。不过如何,我们要求处死阿尔乔姆。有关勒太迦的处理还可以讨论。第三名被告是阿尔乔姆的跟班,他就是一个间谍,也应当被处死。”

“你难道疯了吗?我干了什么?阿尔乔姆干了什么?”

“没错,这个人听上去就是个弱智,把他按住。”

有人从背后踢了莱约克一脚,按上了他的嘴。

“阿尔乔姆嘴上贴的是什么?”人群里有人说,“他要怎么为自己辩护?”

“我们有理由相信他已经失去离职了,”米勒犹豫了一下后回答,“别担心,会有他说话的时候。到时你们就知道了。对我来说一切都很明了,但我们还是决定来一场公平的审判。我们先让勒太迦供述,再询问证人,然后投票判决勒太迦。接着是那个弱智,最后阿尔乔姆。我想声明这不是什么滑稽剧。你们必须投出庄严的一票。阿尔乔姆以前是我的亲戚,但这不重要。这个人背叛了我们。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我特地把他带来公开审判,这样大家就不会有疑惑了。都明白了吗?”

底下的游骑兵开始窃窃私语,但也只持续了一小会儿,不久就被军官们阻止了。

“好了,勒太迦。把真相告诉我们吧。阿尔乔姆是什么时候开始拉拢你的,他都说了些什么?他是怎么从你那边拿到秘密信件的,还有他破坏与莫斯科温和谈的细节。都告诉大家吧,不用保密。还有就是阿尔乔姆在为谁卖命。”

“我们准备好了,”安佐尔说。

“这是一场有关三个前游骑兵士兵叛逃的听证会,”斯维托斯拉夫-康斯坦丁诺维奇从喉咙里发出了微弱的声音,“他们是勒太迦,阿尔乔姆,还有一个新成员,兹沃纳列夫。他们破坏了两次重要的的任务,两次任务都是为了中止红线和帝国的战争,对整个地铁都有好处。他们阻碍了给元首传递最后通牒,然后又破坏了给莫斯科温施加压力的行动。这些阴谋的核心人物就是阿尔乔姆-黑暗。依我看,勒太迦就是被他蛊惑了。不过如何,我们要求处死阿尔乔姆。有关勒太迦的处理还可以讨论。第三名被告是阿尔乔姆的跟班,他就是一个间谍,也应当被处死。”

“你难道疯了吗?我干了什么?阿尔乔姆干了什么?”

“没错,这个人听上去就是个弱智,把他按住。”

有人从背后踢了莱约克一脚,按上了他的嘴。

“阿尔乔姆嘴上贴的是什么?”人群里有人说,“他要怎么为自己辩护?”

“我们有理由相信他已经失去离职了,”米勒犹豫了一下后回答,“别担心,会有他说话的时候。到时你们就知道了。对我来说一切都很明了,但我们还是决定来一场公平的审判。我们先让勒太迦供述,再询问证人,然后投票判决勒太迦。接着是那个弱智,最后阿尔乔姆。我想声明这不是什么滑稽剧。你们必须投出庄严的一票。阿尔乔姆以前是我的亲戚,但这不重要。这个人背叛了我们。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我特地把他带来公开审判,这样大家就不会有疑惑了。都明白了吗?”

底下的游骑兵开始窃窃私语,但也只持续了一小会儿,不久就被军官们阻止了。

“好了,勒太迦。把真相告诉我们吧。阿尔乔姆是什么时候开始拉拢你的,他都说了些什么?他是怎么从你那边拿到秘密信件的,还有他破坏与莫斯科温和谈的细节。都告诉大家吧,不用保密。还有就是阿尔乔姆在为谁卖命。”

米勒的脸就像一个偏瘫患者一样纹丝不动。但他唯一还在的手紧紧地抓住了轮椅的轮子,手指都发白了。他用棕色的眼睛盯着勒太迦,瞳孔像一个深不可测的洞。

勒太迦向前走了几步,像一只被链子锁住了的熊。他转过头,用一种愧疚的目光看了看阿尔乔姆。他开始做深呼吸,看着花岗岩地面。人群非常安静。阿尔乔姆没法挪动嘴唇,莱约克的嘴也被堵住了。

“我们已经监视阿尔乔姆很久了,”勒太迦开始说话了,“去年一年我们都盯着他,我们了解到他每周都会上到地面几次。他走出展览馆站,然后前往雅罗斯拉夫尔旁边的三彩大楼。我们在大楼对面有一个观察点,我们监视着他,他每次上去都会尝试无线电联络。”

勒太迦在出卖阿尔乔姆。阿尔乔姆一边听着,一边哼着鼻子,一阵无助感就像冰冷锐利的石头一样直接把他击倒。

阿尔乔姆的战友都在这儿了:山姆,斯托帕,提莫儿,普利斯。他感觉在一群男人的肩膀后面看到了安娜。阿尔乔姆又仔细看了看,真的是她吗?看不清了。

“你们也知道……”勒太迦说,“与西方的战争还没有结束。他们正等着我们暴露位置。当然,我们立刻就怀疑阿尔乔姆试图与西方联络,暴露我们,甚至直接引导对我们的攻击……他是一名新人。上校说过:看住他,别管他是……总之,还有无线电站的事,你们也许已经知道了。”

人群中一阵骚动。

安娜!

安娜出现了,她挣脱了某人,挤到了最前排。她注视着阿尔乔姆。

“你们一定还有疑惑,”米勒严肃地说,“谈谈那次寄送最后通牒的任务。”

“好的。是这样的,基本上,阿尔乔姆这个人的情况已经很清楚了,他很可能是在为敌人工作。他想要破坏现在的稳定,暴露莫斯科,为敌人引导火力。至于那次送信的任务……”

阿尔乔姆开始扭动,但还是被牢牢按住。他没法跟勒太迦说一句话。不管如何,勒太迦已经不欠他的了。贝索洛夫也救了阿尔乔姆一命,为什么呢?为了让阿尔乔姆自投罗网?

勒太迦再也不看阿尔乔姆。

勒太迦的语言变得清晰明了,好像是录音机在放磁带一样。

人群中一些阿尔乔姆认识的人已经开始露出厌恶的眼神,好像阿尔乔姆是一个陌生人,是一个要被消灭的怪物。

“莫斯科温那次任务发生了什么?”米勒问。

“关于莫斯科温,”勒太迦重复了一下,“有关莫斯科温的故事是:当我们被困在堡垒的时候,阿尔乔姆把我救了出来,我们一起抵御科伯特和他的特种部队。我们一起埋葬了十号,机器人,乌尔曼,小红,安东切克……”

“我记得他们所有人,”米勒插话道,“别说了。”

“是的,你记得他们所有人。你有一张单子。我们都见过。我也差点死在那里,然后阿尔乔姆告诉我:你知道我们刚刚把两万发子弹送给了红线吗?送给了莫斯科温。按照米勒的命令,我们把子弹送给了杀害自己兄弟的畜生。然后我意识到了,我们出卖了那些战友,他们的死一文不值,一切都是政治交易。”

“勒太迦!”

“政治显然更重要。昨天还在打仗,今天就恢复和平。那些小伙子死在了昨天的战场上,太可惜了。今天我们帮那些的机枪装上了两万发子弹,这样明天他们就可以把我们剩下的兄弟全部打死。”

“够了!”

“然后阿尔乔姆说根本就没有什么红线和帝国。也没有什么游骑兵。这些都是隐形的观察者设计的体系。各个派别都没有区别。我们只是这个体系中的一部分,红线也是其中之一。守卫堡垒根本就是不是一场真正的战争,只是一次表演而已。我不禁怀疑,也许对着死去的兄弟喝伏特加也是表演?”

“勒太迦!”

“让他说下去!”人群中有人喊,“让他说完!勒太迦是我们的人!别封他的口!”

“让他继续说!有什么问题吗?”

“好了,勒太迦已经说完了……何况,我的双腿已经……”

“然后阿尔乔姆说:堡垒之战的时候汉莎在哪里?为什么他们直到战斗结束才来支援我们?米勒用他的双腿换来了什么?”

“让勒太迦当总指挥!”有人咆哮道。

不知从哪儿传来一声枪响,勒太迦的脑后喷出了一道血,飞溅在漂亮的白墙上。勒太迦吐了一口血,跌倒了,脸朝下摔在地板上。他的后脑勺已经没有了,只有脑浆露在外面。

阿尔乔姆的灵魂深处也中了一枪。

“勒太迦!”

“勒太迦!是汉莎的人!”

“打倒汉莎!”

有人飞身把米勒从轮椅上扑了下来。米勒跌倒在离勒太迦不远的地方,他像一只被翻面的蟑螂一样挥舞着手臂,想要站起来,但轮椅被挤得到处打转,一大群人挤到了米勒身上,看不清谁是谁。但现在每个人都清楚谁是反对米勒的,谁是站米勒边的。

他们把阿尔乔姆扶了起来,带他远离米勒那边,还撕掉了他嘴上的胶带,让他说话,并且用自己的胸膛保护阿尔乔姆。他们还把莱约克拖了出来,阿尔乔姆接着就拖出了荷马。现在他们周围都是盟友。人们正在用拳头混战——除了守卫和刽子手,其他人都不能带武器进法庭。

“这是个机会!机会!”阿尔乔姆朝莱约克的耳朵喊,游骑兵伙伴正在用从守卫那里抢来的钥匙打开他们的手铐,“我们带着大家!去花卉大马路站!荷马!你去帝国的印刷厂!我们一切按计划行动!”

“遵命,长官!遵命!”莱约克大喊道。

两波冲撞在一起的人开始分开:一边的人拖着莱约克的尸体,另一边护住了米勒,米勒扭动着手臂,旁边还有已经被压弯了的轮椅。

但阿尔乔姆还不能和大家一起逃跑。他冲出人群朝四周看,安娜在哪儿?

“嗨!嗨!”有人从对面朝他喊。

他们抓着一个女人的头发,她的衬衣已经被撕破了,她就是安娜。

“叛乱头子在哪儿?把阿尔乔姆交给我们!我们有他的妻子!”

“安娜!”

“快过来!不然我们就把她的臭嘴撕碎……我们这儿每个人都会……懂了吗?快爬过来,你这个狗屎!”

“你敢!”

安娜咒骂着想要挣脱,一只眼睛周围都是淤青,一边的胸已经不雅地露了出来。

阿尔乔姆抓住了荷马的手。

“传单!有关干扰器,其他的幸存者,隐形的观察者!还有我们是怎么被欺骗的!真相!告诉大家真相,老爷爷!”

荷马点点头。

“莱约克!你认识他!你见过他的脸!就是贝索洛夫!萨沙的梦中情人。现在只有靠你了!带一些人走,去花卉大马路站。抓住那只硕鼠……”

“快行动吧,阿尔乔姆!”

“要么就让他打开地堡大门,要么就把他当场杀了!别碰安娜,你们这些狗娘养的。”

莱约克眨眨眼。

“开始行动!”阿尔乔姆对大家喊,“好了!我来了!我过来了!放开安娜!”

阿尔乔姆和安娜在两队黑衣人中间,就相聚了半秒钟,立刻又被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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