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留下的那本书,着实让我大开眼界。以前爷爷教我的虽然也是符箓之术、阵法以及法术,但这本书里记载的全是一些我闻所未闻的法术。虽然我自幼和爷爷学习道法,但是一直以来,我读觉得有些法术只是一个美丽的传说,直到看到这本书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真的太肤浅了。
起初看到这本书的时候我还有些纳闷,为什么爷爷不亲自教我,整这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的事儿。但直到我开始修炼才明白,如果之前的修为不到,这本书上的法术根本不可能练成,而且对自己有害无益。
更重要的是,或许正如刘玉清所说,爷爷怕我年轻误入歧途,一旦走上邪路,有了这些术法,只会加重我的因果,因此,才让刘玉清考察之后再交给我。
这段时间,除了正常去学校上课之外,剩下的时间我基本闭门不出,一直在钻研爷爷留下来的这本书。有了之前二十多年不间断的修行,以及分威期大圆满境界的修为,就如同习武之人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学习这些已经不像当初那般连画符都那么吃力了。这一个多月下来,书里面的东西已完全印在我的脑子里,自己都感觉到,现在的修为境界虽然没有提高,但是手段和以往比起来,说是天壤之别也不为过。如果现在碰上林志豪家的事儿,根本就是举手投足间就可以秒了的。也正因为如此,对于图书馆的事,我又增添了几分信心。
其实斗法,修为境界的高低是其中一个因素,辅助的法宝也是一个因素,而另外一个决定胜负的因素就是术法的强弱。法宝方面无需多说,这一点《封神榜》中体现的尤为明显。境界也无需多轮,修为境界高,可以施展的术法也就多,尤其高级术法,没有一定的修为根本无法施展。道家各派都有自己的秘术,这都是各派祖师所传下来的。虽说这些祖师基本都已飞升成仙,但神仙尚有圣人、准圣、大罗金仙、金仙、真仙、玄仙之分。说到底就是实力的区别,因此术法自然也有强弱之分。术法较强的人,斗败境界高出他的人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随着我实力的提升,时间也不觉流逝,此时期末考试已经临近,我的工作也开始忙碌起来。大学的考试和初高中不同,往往今天考一科,下一科可能要好几天之后再考,一个考试要抻出半个月去。而这段时间,我们则要忙着出题、监考、判卷子。
出题是个很费脑筋的事,在给学生划定的范围内,既不能太难,也不能太简单了。题过于简单,领导如果抽查会觉得你这没水平。题太难了,万一挂科的多,不仅学生恨你,领导也会觉得你教学水平不行。所以,每当这个时候,作为老师都有一种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的心理。
最让人我闹心的是,每次考试至少要出两套题,以防止领导突然脑袋抽筋临场换题的情况。这种情况一般很少出现,但每次院里这帮老官僚都会如此吩咐。我自然不敢怠慢,万一上边的老官僚发神经,倒霉的可是我们这帮小人物。
以前我一直以为校园是一方净土,但是直到我自己身处其中的时候,才知道个中的情况。在行政体制的架构下,校园已经不是书生们的家园,而是成了一个名利场。
我老师以前就用“喇叭唢呐,曲小腔大”来形容大学,我很佩服老师的概括能力。不过,老师说的比较含蓄,让我来说,那就是水浅王八多,遍地是大哥。
别看地方不大,大学的行政级别可是很高的。就拿我们学校来说,校长是厅级干部,院长是处级干部,连看大门的头,都挂着保卫处长的衔。就是不知道那些看大门的有没有享受正科待遇的,或者是正科级保安的。不过,像个学院一些辅导员,却是有不少挂着正科级的。以前听说某个大学校长啥的当了官还有些奇怪,后来彻底明白的,根本不是什么破格选拔,人家行政级别就在那呢。
牢骚归牢骚,该是自己的活还得干。我们教研室属我年轻,资历最浅,剩下的要么是骨灰级教授,要么牙都快掉没了,在校里属于灵魂级人物,连校长都不敢惹他们。生怕哪句话呛着他了,直接往地上一倒。
在这个社会,虽然很多人骂人的时候总把大爷挂在嘴上,但也就是痛快痛快嘴,大家都清楚,最不能惹的就是大爷。况且我们教研室这几个大爷还挺有名气,属于退休返聘回来的。平时就桀骜不驯,别看一把年纪了,说起话来还是愤世嫉俗,忧国忧民的。一堂课下来,能从刘邦骂到我们院长。
当然,文人骂人是比较讲究风度的,从来不直接爆粗口。比如有一次院里的书记在开会时惹到了这位大爷,大爷第二天写了一幅“章台余荫”裱上给他送去了。
书记这厮以前是党办秘书,老校长退休之后提拔到这当个书记,没什么水平。这大爷的字还挺值钱,书记以为自己镇住了他,喜滋滋地把字挂在了办公室。直到有一天,别人告诉他,这四个字翻译成现代文就是婊子养的,这厮才翻白眼把字摘了下去。虽然恨得牙根直痒痒,但他也惹不起这大爷,人家都退休了,根本不惧你。惹急了就去校里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所以,从那以后书记见到这几个大爷都绕着走。
院长惹不起这帮大爷,我更惹不起,况且平时他们对我帮助挺大的。也正因为如此,每次考试出题的重担都落到了我身上。但最让我苦恼的不是这些,而是那些动不动来打招呼的人。这种事干得最多的当然是辅导员,这些家伙说实在的就是没有能力教学,在院里做些学生日常管理工作,说白了比打杂的强不了多少。但是,有的人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真把自己当盘菜了。最让人气愤的是,这些人往往比我们滋润多了。因为直接管理学生,所以学生给送礼这是少不了的。尤其一到期末的时候,学生们为了不挂科,纷纷开始活动。有能力的找院里领导送点东西,没那么大能力的,自然来行贿辅导员了。所以,辅导员这个职务,有时候是个肥缺。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我正胡思乱想着,辅导员赵冬走了进来。赵冬四十多岁,梳着一个中分,咋瞅都是一副汉奸的模样。这厮虽说梳中分,但头发总是乱蓬蓬的,跟钻了鸡窝似的。黝黑的脸,八字眉,小眼睛,一口环素牙,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有揍他的冲动。
赵冬这厮爱穿西装,但他的西装总皱巴巴的。每次出现的时候,腋下都夹个包,乍一看活脱脱的一个包工头。所以,每次看见他,我都会想起“穷穿皮,富穿貂,王八犊子夹个包”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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