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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世上没有免费的脱衣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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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2-11-20 01:0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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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黎黎提起的一口气忽的泄了下去,眼神躲闪:“……婚戒当然不算。”

他开始解袖口的扣子,这回是真的嗤笑出声。几克拉的钻石不算,一般的首饰反而算?

等慕黎黎憋好理由,抬头再看去,衬衫轻飘飘地落在地板上,男人已经上身赤裸,大剌剌的交叉双手,低头去转自己指腹上的戒圈。

他竟然一直戴着婚戒,慕黎黎以前没有注意过。她的眼神像被什么刺到了一样,盯住他修长骨感的手指,愣了一瞬。

某一个角度素戒折射出头顶的灯光,直晃人眼。视野里是一道锐利的白光,和背景里他古铜色、块垒分明的上半身。

慕黎黎的脑子里晕眩了一秒,不自觉地开了个小差。是……她闺蜜见了一定会吹口哨的那种身材。

平日包在深色西装里只看得到宽阔的肩背,而现在——突出的喉结,喷薄但不夸张的前胸,平坦但力量感的腰腹,再往下,西裤里的长腿,露出的赤脚……

她刻意避开了中间的部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男人在这方面有得天独厚的优势。房间里似乎一下子都是他的男性气息。

“为什么不算?”席烽摘下戒指,在手里把玩着问。

经典款有着内敛而低调的简约风格,隔着一段距离仍然不染铅华的好看。

慕黎黎错开眼,她的那枚也不错,钻石的大小更是可观。可惜一直躺在保险箱里,明珠蒙尘。

“又没法戴着去上班……公司里已经很多风言风语了。”慕黎黎避重就轻。

已婚的身份在职场上偏敏感,入职的时候丁助理让她填表,个人情况一栏她一律勾选的“未婚”。

而他,公司里首屈一指的单身王老五,就慕黎黎所知,几乎无人晓得席太太的存在。

“我从不反对公开。”席烽说,“想公之于众,还是隐姓埋名,随你。”

席太太的名头不至于一无是处,多少女人曾经趋之若鹜的觊觎,他不给机会罢了。以这个含金量,如果慕黎黎真要公开,在公司里尝尝呼风唤雨的滋味,他也不是不可以。

谁知慕黎黎比他决绝多了,“不要!那个,人怕出名猪怕壮,我只想好好地当一条咸鱼……”

一副扶不上墙的样子,让席烽鼻腔里溢出一声轻蔑的嘲笑。

他发现慕黎黎有点窝里横的潜质。咸鱼也不是普通的咸鱼,吃的是金豆豆,喝的是金汤玉露,没几天就要找他堆一座小金山出来,才养得起。

慕黎黎从他眼里读出了不同的意味,自己圆场:“嗯,不是咸鱼,是锦鲤才对。”

如此有自知之明,说得席烽反而不想浪费唇舌了。

“你真的天天戴呀?”慕黎黎追问。

充门面吗,也许戒指是和腕表一样的性质,象征着男人的身份、财富和阶层。

“已婚人士,戴是基本的自觉。”他瞟了她一眼,“同时,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说着话席烽一并拆下手表,当啷两声搁在床头柜上。

转过身体时,慕黎黎清晰地看见他的侧面,于是眨眼的速度迟缓得像电影中被拉长的慢动作。

眼睫覆下来的前一秒,视线不敢有任何落点的从肩头往下瞄。

手臂起伏之处,腰间凝练之处,腰带以下的突出集中之处……

年过三十,男人的身材比二十岁的男孩要宽厚。见多了清瘦俊朗的男人,他却是另一种强悍和伟岸。

其实,男人比女人善变多了。白天在公司看着道貌岸然的肃穆,此刻浑身上下散发着肆无忌惮的懒散。

脱下一层衣服,能差出来这么多。慕黎黎偷偷瞄了一眼又一眼,她还是不够见多识广啊。

她表现得像纯粹好奇,轻声细语的和他说:“那是说明——不戴总有人误解,总有人找你的’麻烦’?”

刁钻的角度,拐弯抹角地追问,席烽说:“误解不了,我有我的分寸。”

“真的?可不会,也挡去了很多机会吗?”

“别较真。有机会,我还急着去相亲?”

“那可说不好,现在就流行霸道总裁的戏码,公司小姑娘那么多,有喜欢的暗恋的很正常。”

慕黎黎没当真,一枚小小的戒指防得住什么。蠢蠢欲动的少女心和姹紫嫣红的野花朵朵,不在话下的。

越说越远,扯到这里,慕黎黎未语先笑,笑到略浓的鼻音被她带出来:“不过呢……”

刻薄的话起了一半,半真半假,忽然有了几分大太太的正室范儿。但她没那么嘴快,意识到话不太妥当,及时地刹住了车。

席烽道:“不过什么?接着说。”

“……不说了,不好笑。”

婚后两人鲜少碰头,聊上片刻的机会更是微乎其微。席烽最烦人话说一半,他倒想听听,还有哪些挖苦的话等着他。

背着灯光,他闲庭信步一般走过来。离她渐近,直到两人之间缩短到只有一臂之遥,“咚“的一下双臂撑在墙上,围住了她。

“来,把话说完。”

慕黎黎的眼睛都要直了,近景比远景——更叹为观止。

“不要,不想说。”她撇开头,感觉周围的空气稀薄起来,取而代之的是浓烈的压迫感。

“光看不说?”他的声音低沉,“那得额外加钱了,跟你学的。”

房间不大,她的小动作席烽看得一清二楚。

“看又不会掉块肉,脱是你自己要脱的,和我收什么钱……”慕黎黎的脸像有团火在烧一样,尖细着嗓子,试图盖住偷看被抓包的尴尬。

“世上没有免费的脱衣舞。”他沉沉的问,“我说的话,都忘了?”

慕黎黎抿起嘴唇,紧紧的贴向身后的墙壁,后脑勺磕到墙面,甚至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大半夜孤男寡女、衣不蔽体,她哪敢忘掉他的话。

“你这人好小气,男人还怕看……看就看了,大不了,”她停顿,下了好大的决心似的嘟囔,“不从你这儿要零花钱了,旧首饰我也将就用了,抵账当是——门票?”

她的手指囫囵的在他身前比划了一下,死也说不出脱衣舞三个字。

在席烽看起来,她这会儿的惊慌无措有股子傻气的天真,亦或是羞怯的装蒜。

“你觉得抵得了?”

“绰绰有余。”她逞强,“没让你倒找就不错了。”

席烽眼角一挑,噙着笑耸了耸肩。

“让你吃亏多不好。“他的手往腰带扣上一搭,刷的作势去拉西裤的拉链,“我可以接着——”

“啊”,慕黎黎一声尖叫,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背过身去,趴在墙上不敢睁眼。

听他在身后得逞后的轻笑:“这就怂了?”

她是怂,真怂。慕黎黎趁他笑的工夫,脚下忽地跨出一大步,从他胳膊底下钻出去,几欲夺门而出。

然而,席烽比她更快,手臂以闪电般的速度再次按在墙上,把她重又划进了包围圈。

“还跑?屋子就这么大,你接着跑试试。”

男女之力量悬殊,从身高上已经高下立现。她不是对手,横竖逃不脱他的手掌心,慕黎黎羞愤地回头,瞪了他一眼。

深觉他胜之不武,但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不敢挑衅,嘴巴一时闭得严严的。

席烽歪了歪下巴,从她身后欺上来,一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光说不练假把式,我顶瞧不上这种人。席太太是不是又忘了?我一向玩真的。”

慕黎黎松松落在墙上的手指一下子扣紧,舌尖咬上嘴唇。气焰收起,只剩乖觉,认错流利极了。

“……我错了。”

“错哪了?”

几百年没向人讨过饶的慕黎黎,这句话说得异常艰辛:“错在,不该怀疑你的洁身自好,不该人心不足蛇吞象、又来找你揩油……”

“还有呢?”

他似是认同,气息后撤了些许,声音离她的耳畔远了一些。慕黎黎额头顶在墙上,想着如何应付过去。

见色起意这种错,她反正是打死说不出口的。

慕黎黎的身上是一件空荡荡的睡裙,因为转身抬臂的缘故,后背的丝质布料紧紧绷起。

于是肩和腰的线条被提起些皱褶,像他刚刚饮过的矿泉水瓶,流畅的地方流畅,玲珑的地方玲珑。

席烽脑中闪过一个疑问,他多久没碰女人了,几个月?大半年?好像还更久一些。

一股难以名状的气流直往上窜,鬼使神差之间,他的手轻触她的窄腰,然后顺势往身前滑去。

好像数十只蚂蚁密密顺着她的脊背,同时间往上爬。慕黎黎打冷战似的微颤,音量放轻:“趁火打劫、贪得无厌?只想着自己,不顾全大局?不尊敬你,不体谅你……”

实在词穷,她气馁地说,“好了吧?”

一个个问题检讨,自省得还挺深刻,可惜没一个说中他的下怀。

席烽低头在她发间轻嗅一口气,很香。再低头,微微扳着她肩膀,转过她半边脸,热气和烟草味迎面袭来。

慕黎黎的嘴巴被他自上而下地堵住,他挺直的鼻梁蹭到她的,他很快换了个角度,双唇相接契合地无比自然。

男人温存的动作似乎轻车熟路,力道越来越重,却循序渐进,并不让人反感。

慕黎黎有一瞬间的迷失,人被罩在他身下,裸身的画面在脑中挥之不去,背后包裹的热度更是和有冲击力的画面重合在了一起。

湿滑的唇舌深入,有力地卷到她退无可退的舌尖时,慕黎黎猛地睁眼,偏了偏头。

席烽左手勾住她的腰,右手离她的脸颊不过十公分。食指指尖敲了又敲,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一下下无声的敲打,好像重鼓捶在鼓面上,捶得她的小心脏越提越高。

静了足足一分钟,他才了悟似的开口:“我当是什么,让慕小姐忽然这样子低声下气。”

收回手臂,提了提裤子,刚露头的人鱼线淹没其下。他用无比肯定的语气说,“——你不愿意,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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