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段月秋垂下头,掩去自己的愤怒,施礼说道。
“今日小女突发癔症,打扰了太后娘娘、皇后娘娘的心情。”说到这里,段月秋又是一阵气愤,若不是顾忌自己这个主母的名声,她早就把陆宜珈这个卑贱的庶女杀了!
何至于让春儿落得如此境地!
又听得段月秋开口道:“只是臣女膝下还有一女,虽是庶女,却也有一身才艺,不如今日也请太后娘娘给她一个机会?”
话音刚落,不少人都看向了独自坐在一边,一身红衣的陆宜珈。
只见她听到此话,忙抬起头,神色有些许慌乱,似是没有想到段月秋会让她上台表演。
看见陆宜珈如此慌张,段月秋不由得勾起嘴角,你即有胆量敢让你嫡姐出丑,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坐在一旁的荣榆笑眯眯的看着陆宜珈,像是想看看这个蠢笨的宰相府庶女出丑一般。
荣榆本就是在深院府宅长大的,一个没有爹娘保护的嫡子,在府里自是见过不少勾心斗角的事。
今日陆宜珈貌似失手打碎酒杯,看似不经意,却打乱了台上陆宜春的弹奏,让那蛊惑人心的音调不能继续。
这样的一个女子,他又怎会相信是个简单人物呢。
果然,只见陆宜珈脸上虽带着慌乱,却是稳稳的起身,脚步从容的上前行礼。
“启禀太后、皇后娘娘,臣女准备了一舞献上。”
陆宜珈站在台子中央,她一身赤色衣裙,全身关节灵活的似水一般柔软,她完全没有刻意做作,每一个动作自然而又流畅。
纤细手腕上的银钏随着她的动作滑动,陆宜珈从容而舞,没有鼓点相伴,但她脚下步伐分毫未乱。
忽如间水袖甩将开来,衣袖舞动,似有无数花瓣飘飘荡荡的临空而下,飘摇曳曳,仿佛牵着一丝丝的暗香。
舞转回红袖,歌愁敛翠捻,翩翩舞广袖,似鸟海东来。
红衣广袖,竟成了一副绝美的画面。
一舞毕,满座皆是寂静无声。
这还是那个蠢笨无知的陆宜珈吗?她竟能跳出这样动人的舞蹈!
太后看着台中央的陆宜珈,神色复杂。
一个庶女,竟有这样的天人之姿,但是一个区区庶女,怎又能配的上堂堂大盛的八王爷?
跳完的陆宜珈垂下眸子,呼吸微乱。
这一只舞,是上一世她准备为许景生跳的。
她想在许景生的弱冠那天,只为他一人跳的。
这一只舞,她上一世准备了整整一年半,她本不是从小习舞,身段并不十分的软。
她便下了狠劲,一次又一次的悄悄练习着。
这舞的每一步,都像是刻在她心上一般,怎么都忘不了。
上一世的她只希望,能给景哥哥跳一支舞罢了。
只是变故来得太突然,上一世她没有机会,这一次,也只当了却自己上辈子的心愿罢了。
此时的许景生眼前仿佛看不到其他事物,只剩舞台中央那个一身红衣的女子。
苍茫之间,惟见眼前一袭赤色。
“果然不亏是陆宰相的女儿,如此舞姿可称得上是绝妙!”
高台上的太后和善的笑笑,挥手便说“赏!”
却绝口不提为许景生赐婚之事。
太后的意思如此明显,不过是瞧不上陆宜珈的庶女身份罢了。刚才被陆宜珈舞姿震惊的人们,看向陆宜珈的眼神便带了几分同情。
那些眼光陆宜珈不是没有感觉到,只是,她并不在意。
她跳这支舞,不过是了却自己的心愿罢了,全然没有想要嫁给许景生的想法。
所以对于太后的做法,陆宜珈并无异议,只见她跪下谢礼,面色从容,不见遗憾恼怒之意。
见此,太后又不得不对陆宜珈高看了几眼。
与众人不同,台下的段月秋此时怒火在胸中翻腾,愤怒的脸扭曲成暴怒的样子。
平时威严富贵的当家主母样子荡然无存,此时的面孔尤为可怖。
陆宜珈!这个府里姨娘生的贱种!怎么会是台上那个一舞动人的女子!
关键还是自己给了她这次上台表演的机会!
想到这里,段月秋更是怒上心头,脸色涨红,渐而发青,嘴唇全是白沫。
竟是一气之下,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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