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十五分,鼓楼区姜家园。
鼓楼区,是天京市的中心城区,是国家重要的科技创新中心和航运物流服务中心,国家东部地区的国际商务、金融、经济中心。
姜家园正处于鼓楼区的中部区域,环境优美,交通便利。
而此时,位于姜家园附近的一处楼房在建工地。
这里以前是一处老建筑区,几个月前通过了法定手续,把老旧的房屋什么的都推掉了,并在原地盖起了现代化的写字楼、商品房。
不过这是以后,现在这栋新型写字楼才刚刚盖好楼层,连外墙都还没砌呢!
包工头刘大柱迈着有些别扭的步伐,巡视着楼房的情况。
前两天他不小心把脚给扭了,虽然擦过药酒,但走起路来还是有些酸痛。
“刘工头,早啊!”忽然从不远处传来一道问候。
说话的是一名看上去五十多岁,但实际年龄只有四十五的中年男人,他正大步走来。
对方是建筑工程队里的一名老师傅,姓关,工人们都叫他老关。
他是刘大柱的副手,工地上很多问题都是他在帮忙盯着,从来没有出过问题,工人们对他十分服气,也因此深得刘大柱的信任和重用。
“老关,材料什么时候到啊?”刘大柱大声询问道。
“我刚刚已经问了,那边说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到啊!”老关无奈的应道。
“什么?还要到明天,这都停了五天了,他材料一天不到位,叫我们怎么开工啊?到时候延误了工期,上面的大老板可不会给咱们好脸色看。”
刘大柱面带怒色,十分不满,要知道他手底下上百号工人等着开工呢!
一天不开工他们就一天没有收入,这对于农民工而言,无异于叫他们跳槽啊!
而对于包工头而言,就算是这些工人不跟他要补偿,但一天三餐总得报销吧!如果以最低标准一人三十元的补贴,上百号人一天下来也要三千块了。
这停工时间短还行,可要是十天半个月的,就算是包工头也耗不起啊!
在骂骂咧咧了一阵子后,刘大柱带着老关上了二楼。
俩人刚走上二楼,突然齐刷刷的一愣。
由于楼层的墙面还没砌,空荡荡的只有柱子,所以放眼望去一目了然。
而此时,他们看到在楼层中间的阔地位置竟然跪着一道身影。
对方光着上半身,双手被捆绑在身后,双膝着地低垂着脑袋,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不禁令刘大柱俩人有些懵逼。
他们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面面相窥。
“这、这傢伙是谁啊?”刘大柱奇怪的询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不过看对方皮光肉滑的,肯定不是咱们队里的工人。”
面对刘大柱的问题,老关也是一头雾水。因为对方是背对着他们,所以无法看清楚脸庞,但是凭借个人的经验老关还是做出了推测。
在工地里讨生活的农民工,哪一个不是皮肤黝黑粗糙,一身的腱子肉。
可对方却肤色白皙,身材有些发福,很明显不是干体力活的。
“啧,你过去看看。”刘大柱忍不住推了他一把。
“……”老关无奈撇了撇嘴,谁让对方是包工头呢!只能缓缓的走了过去,
他来到对方的身后,先是叫唤了两声,结果还是没有反应。
此时,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了老关的心头,他强忍着心悸,小心翼翼的绕到侧面。
只看了一眼,老关脸色顿时刷的一下变得煞白,猛地后退坐倒在地上。
看到他这般反应,刘大柱的小心脏瞬间被揪紧了起来。
而这时,老关无比惊恐的结巴喊道。
“死、死、死人啦!”
“……”
……
命案现场,此时已经过了一个小时左右了。
“退后一点,都退后一点。”
“别看了!别看了!”
“各位,各位,没什么好看的,都回去吧!”
建筑工地楼盘一楼的周边被拉起了警戒带,而在外围来了不少的围观者,其中有工地的工人,也有凑热闹的吃瓜群众。
“警察同志,我是地方电视台的记者,听说里面发生了命案,是真的吗?”
“……”
“能跟我们说说,里面到底什么情况吗?”
“……”
在如今手机移动4G网络的大数据时代,稍微发生点事情立马就传开了。而做为新闻工作者,自然是第一时间赶赴现场,试图获得第一手信息。
只不过为了维护社会稳定,避免制造恐慌气氛,所以上头下令封锁消息。
正当民警应付着媒体记者,突然传来一道急促刺耳的刹车声。
只见一辆进口吉普自由光帅气的停下,随后车门打开,一名身穿黑色夹克的青年男人从车里跨了出来,对方脸上戴着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
男人走到警戒带外,负责维护秩序的民警立即配合的拉高了警戒带。
“谢谢!”男子点头道了一声,随即径直走向了建筑楼盘。
见到这一幕,电视台的记者立即问道:“诶!这人谁啊?他怎么就能进去?”
“神探宋世哲你都不认识?”执勤民警鄙夷道。
“……”
很快,宋世哲便来到了二楼尸体的所在现场。
此时尸体依旧保持原样跪在那里,而两名现场痕检员正在拍照、取证。
痕检员,全名是刑侦痕迹检查技术人员,主要负责的工作就是通过检查命案现场的痕迹,从而做出合理的推测和总结,与法医是破案的两大重要利器。
看到宋世哲出现,现场一名三十多岁,留着胡渣的青年男子快速迎了上来。
严昊翎,鼓楼区刑警支队的队长,毕业于天京公安大学,从事刑侦工作已经有十个年头了,破过不少案件,敢打敢拼,粗中有细,嫉恶如仇!
做为刑警支队的队长,一旦有命案发生,接到通知必须第一时间赶到现场。
“哎哟喂,我的宋科长,你可算是来了,大家都等着你验尸呢!”
没错,宋世哲的工作不是刑警,而是法医。
面对严昊翎的抱怨,宋世哲挑了下眉头,淡道:“这不是有小刘在么!他也是法医啊!”
小刘是他的助手,跟着他有一年半了,也算学了不少的东西。
听到有人叫自己,正在给尸体进行尸表检验的小刘抬头憨厚的笑了一下。
岔开话题后,宋世哲摘下墨镜,露出一张五官分明,轮廓俊朗的脸庞。
“先说下什么情况吧?”宋世哲询问道。
严昊翎翻了一记白眼,说道:“这里的包工头叫刘大柱,今天早上七点半左右,他和一名员工一起巡视工地的时候,在二楼发现了死者,然后就立即报警了。”
他指了指一边的刘大柱俩人,继续说道:“接到报警后,局里立即派了附近派出所的伙计过来封锁现场,不过现场还是遭到了一些破坏。”
“通过初步的勘查,凶手并没有留下多少有用的线索,没有指纹跟脚印,显然是被清理过了,就算有也被破坏了,所以只能希望在尸检上看看有什么突破。”
“没有目击者吗?”宋世哲奇怪的问道。
命案现场是在建工地,工人们平时出出入入的,有时候晚上还要加班赶工呢!
严昊翎摇了摇头,道:“没有,这几天工地缺材料,已经停了五天了。”
宋世哲眼眸微眯了几分,似乎想到了些什么。
他一边绕着尸体查看一边巡视现场,试图挖掘一些有用的线索。
死者是一名四十岁出头的青壮年男子,身材有些发福,上半身没有穿衣服,下面则是穿着一条西装裤,从裤子的质地来看档次应该还不低。
而死者的上半身有一处触目惊心的伤口,位于心口的位置,里面空洞洞的,本应该待在胸腔里的心脏,此时却被掏了出来。
心脏并没有失踪,而是被放置在尸体前方的一支天平的左侧托盘上。
至于天平的右侧,却是放着一根羽毛。
在重量相差悬殊的情况下,放置羽毛的一侧被高高的挑起。
这种死法非常奇怪,第一时间便吸引了他的注意。
正当他思索之际,在给尸体进行尸表检验的小刘结束了尸检,摘下手套站了起来。
“小刘,检查出什么来没有?”宋世哲朝他询问道。
“死者除了胸口的伤口外,没有其他的开放性损伤,在他的颈部有明显的勒痕,从皮下组织的出血,以及死者眼角充血的生活反应来看,遭到勒脖时他还活着。”
生活反应,只有人还活着的时候才会出现,例如皮下出血、充血、吞咽、栓塞等。
在法医尸检中,是判断死者受伤时间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的重要指标。
“除了那些,其他的都是一些轻微的擦伤,捆绑伤,并不足以致死,所以我怀疑死者的直接死因很可能是被勒住脖子导致机械性窒息死亡。”小刘判断道。
“为什么不是胸口的伤呢?”严昊翎这时插嘴提问道。
宋世哲挑了一下眉头,解释道:“如果死者是还活着被剖心的话,势必会造成喷溅式出血,可是他的裤子很干净,上身也没有多少血迹,显然在剖心时已经死了。”
“而且,从现场的情形来判断,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这个我也看出来了,可是凶手很狡猾,没有留下多少有用的线索啊!”严昊翎说道。
“也不是没有,这个不就是线索么!”宋世哲示意了一下天平右侧上的羽毛。
严昊翎不解的皱起眉头,疑问道:“一根羽毛?”
“呵!这可不是一根普通的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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